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青雀脫下衣服蓋住顧聽語，“你需要我們當(dāng)中誰退出？……又或者……”青雀說不下去了，又或者根本沒有人走進(jìn)顧聽語心里。

可是沒關(guān)系。

真的沒關(guān)系——青雀真心希望顧聽語能夠明白，即使沒有得到最想要的，他還是愿意站在顧聽語身邊守護(hù)著他，并且永遠(yuǎn)不會后悔。

長夜漫漫，寂靜無聲。

忽然，顧聽語悶在膝蓋中輕輕顫動起來，他發(fā)出細(xì)若蚊聲般的輕哼。

“……什么？”濁陰湊近傾聽。

顧聽語將自己抱的更緊，他在說——

別走。

“誰？”

都……別走……

苦澀而艱辛的三個字，仿佛用盡畢生的力氣。

帶著羞惱和愧疚，他打破心底所有的防線……神啊，即使他的選擇是罪孽，即使他會狠狠傷害到未來的他們，但是此刻……

那是顧聽語真正想說的。

“對不起……”淚水打濕顧聽語的臉頰，他說不清為什么要道歉，心中憋著一塊大石頭，那重量已經(jīng)積郁很久。

濁陰再也不能忍耐，他狠狠摟住顧聽語。

“你們……跟我在一起，不后悔么？”長久以來的疑慮，顧聽語聲音顫抖著緩緩問道。

青雀與念行蹲下來，三個人緊緊擁抱著顧聽語。

耳邊傳來有力的心跳聲，誰也不知道未來的事情，但此刻他們心照不宣。

愛你。

陪伴著你。

想和你在一起。

胸口間，冬雪初融。

帶著微微的刺痛，冰封回暖的溫柔撫慰著彼此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