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發(fā)}^.^.首^發(fā)輸入地址:м..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他剛下樓,就見周海權(quán)已經(jīng)穿戴整齊地在餐桌前坐著吃早飯。周家的飲食習慣比較偏西式,早餐吃的也很簡單。周海榮見他下來了,忙起來笑著說:“早上好?!?/p>
“早上好?!毙みb穿了件格子衫,白褲子,清爽干凈地下樓來。
要說原作的肖遙除了長相之外還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那就是肖遙當初為了釣?zāi)腥?,在穿著打扮上可算是下了大功夫,他的每一套衣服都是拍好照片之后封到一個袋子里的,每件上衣配什么內(nèi)襯,下身配什么褲子,甚至內(nèi)褲和襪子的顏色,都非常講究,以綠茶婊的清新為特色,基上都是黑白灰或者淺色系的衣服,清爽舒服,是他那些衣服的基準則。
因為昨天爬錯床的事,肖遙在面對周海權(quán)的時候有些尷尬,躲開了周海權(quán)的視線。周海權(quán)卻冷冷地問:“沒有工作?”
大概是責備他起的晚,像是個待養(yǎng)的金絲雀。
“有的?!毙みb盡量不去看周海權(quán)的眼睛,說:“我是牡丹昆曲社的……演員?!?/p>
但周海榮卻很自豪地對他大哥說:“肖遙是唱乾旦的,沈星之老師的徒弟。”
每次提到自己的職業(yè),肖遙都覺得一言難盡,迷之羞澀。
肖遙在釣金主之前也是要吃飯的,他在南城的一家昆曲社上班,是個乾旦。
乾旦坤生,是戲曲行當?shù)囊环N說法,所謂干,與坤相對,指的是天,君,父,男,乾旦,其實就是男花旦。男人唱旦角,屬于以前封建社會的常見現(xiàn)象,但“戲改”以來,乾旦就越來越少了,大部分花旦都是女性來扮演的。不過近些年戲曲行當逐漸沒落,南城的牡丹昆曲社,為了噱頭,搞了一個全男班,里頭清一色的,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小伙子。
南城好昆曲,南城藝術(shù)學(xué)院,還專門開辦了一個戲曲舞蹈分院,培養(yǎng)出來的學(xué)生,大都進入南城的各大戲社工作。南城人,尤其是上流社會,尤其愛看昆曲,這也是肖遙得以和富家弟子接觸的原因之一。周海榮他們隔三差五就愛去昆曲社聽個戲,他們倒不是真的愛看戲,就是圖個樂子。南城的戲社里頭,可以高雅到陽春白雪,很多戲曲藝術(shù)家來表演,也有些淫靡私好,尤其男旦,因為能滿足少數(shù)人的特殊喜好,自成一圈。
肖遙覺得自己干什么都行,穿上戲服,畫了戲妝,扭扭捏捏地去唱花旦,真是……很為難。
不過好在他在《豪門男媳》里唱人物設(shè)定就是個花瓶受,職工作做的很一般,牡丹昆曲社里,他壓根就排不上號,心思也不在唱戲上,只懂得窺男人。
但是周海權(quán)不愛聽戲,且特別討厭戲子……不得不說,就《豪門男媳》的設(shè)定來說,這倆人真的是天生的克星。
所以他明顯在周海權(quán)的臉上看到了更加嫌棄的表情。
但是周海榮卻仿佛終于逮住了一下炫耀一下自己的寶貝的機會,因為肖遙的老師是大名鼎鼎的乾旦大家沈星之。
沈星之,五十六歲,沈派后人,就是對昆曲不大了解的人,也大都聽說過他的名字,前幾年他上電視,因為讓人驚異的童顏和難辨雌雄的表演,著實火過一把。他這輩子只收過兩個徒弟,其中之一,就是肖遙……今年春節(jié)剛收的,看中了肖遙的“筋骨天資”。
“過兩天牡丹昆曲社有沈星之老師的演出,哥,你去看么,我弄了幾張雅間的票?!敝芎s很殷勤地說。
周海權(quán)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說:“沒空。”
周海榮碰了一鼻子灰,訕訕地笑了笑,肖遙坐下來,攤開餐巾放到膝蓋上,抬頭見周海權(quán)已經(jīng)了起來,拿著杯子在喝水,但是那眼睛卻微微耷著,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
他垂下頭來,覺得大伯哥的眼好兇,好像在說“你昨天晚上爬我床上去的事我還沒有忘記,你這個蕩夫!”
天地良心!他也不想!
周海榮還以為他大哥只是單純地不喜歡肖遙,在等他大哥走了之后,忙安慰說:“我大哥人就這樣,不是針對你,你千萬別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