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無奈,杜諾然已經(jīng)虛浮著腳步晃晃悠悠地朝臥室走去,她頭也不回地對宋歌說:“宋宋你走的時候把門關(guān)上就行了?!?/p>
宋歌嘆氣,在她家的客廳里把剛才翻找出來的醫(yī)用箱放回去,關(guān)好柜子的門,然后把退燒藥和體溫計放到旁邊備好。
杜諾然在臥室里裹著被子昏昏沉沉地睡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恍惚間覺得旁邊有個人在走來走去。
杜諾然勉強睜開眼,發(fā)現(xiàn)宋歌就守在床邊,他一直就沒離開。
此時男人正在給她測體溫,他看著體溫計上的數(shù)字,擰眉。
還在持續(xù)發(fā)燒,并沒有要退燒的跡象。
得帶她去醫(yī)院。宋歌心里想道。
他放下體溫計,想要彎身喊杜諾然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醒了,宋歌直接對她說:“去醫(yī)院吧,這樣熬著沒用?!?/p>
杜諾然被他拉起來,宋歌給她拿了件大衣穿上,然后就帶著她出了家門。
平常杜諾然每天都精力充沛,活潑好動,根本就閑不住,一生病整個人都蔫了,宋歌看著都心疼。
他帶著她掛了急診,醫(yī)生問在家測的體溫是多少,杜諾然嗓音干啞地說:“三十八度多。”
話音都沒落,站在她身后側(cè)扶著她肩膀的宋歌就回醫(yī)生:“第一次測是三十八度二,時間是晚上八點半左右,然后就吃了退燒藥,來醫(yī)院之前又測了一次,三十八度七?!?/p>
醫(yī)生抬眼看了看宋歌,笑了笑,又繼續(xù)在病歷本上寫杜諾然的癥狀,嘴里對杜諾然說:“你男朋友很細心啊?!?/p>
杜諾然雖然身體不舒服,但此時此刻,心里格外甜。
她笑了笑,抬手拉住宋歌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回醫(yī)生說:“是啊?!?/p>
后來杜諾然不出意外地掛了點滴,急診科人多,她就只能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宋歌把外套脫下來,疊了疊,放到她的座位上,讓她坐到屁股下面。
杜諾然:“……”
好幾千塊錢的東西就這么給她當座墊了……
他在她旁邊坐下來,摟著她說:“困的話就睡,我?guī)湍憧粗??!?/p>
杜諾然輕微地點了點頭,就這樣靠在他的懷里閉上眼睡了過去。
杜諾然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黎明快五點。
點滴早就打完了,她的手背上還貼著輸液貼,手被他握在掌心暖著,整個人被他圈在懷里。
杜諾然微微仰頭,發(fā)現(xiàn)男人正閉著眼,好像睡的很熟。
她把手輕輕地從他的手心里抽出來,抬起來觸到他的臉上,捧著他的側(cè)臉,湊過去輕輕吻了吻他的嘴角。
下一秒,宋歌就睜開了眼睛。
男人的眼睛里有血絲,看上去很紅。
“醒了?”他說了句,然后就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若有所思道:“退燒了?!?/p>
隨即宋歌就站起身,對杜諾然說:“你在這里坐會兒,我去藥房給你拿退燒藥,然后我們就回家?!?/p>
杜諾然拉住他的手,也站起來,把他的外套拿在手里,對宋歌說:“我跟你一起過去。”
她說著就將手指滑入他的指縫,扣住他的手指。
宋歌笑了笑,“好?!?/p>
他收緊手指,攥著她的手,拉著她往前走去。
因為宋歌的悉心照料,杜諾然第二天就退了燒,而且生理期也沒什么感覺了。
這一周宋歌變著花樣的給杜諾然做好吃的,每天都問她想吃什么,她點菜他就給他做。
有天晚上杜諾然吃過晚飯癱在沙發(fā)上玩手機的時候看到小視頻里的女孩子正在喝奶茶,自己就隨口說了句:“我也想喝珍珠奶茶了?!?/p>
結(jié)果就因為她這句無意的話,宋歌就給杜諾然做了珍珠奶茶出來。
他把熱騰騰的奶茶遞給杜諾然時女人都傻住了,宋歌笑著說:“給,你的珍珠奶茶?!?/p>
杜諾然愣愣地接過來,問:“你還會做這個?”
宋歌淡笑,“第一次做,在網(wǎng)上搜了步驟?!?/p>
“珍珠你是怎么做出來的?”她好奇道。
宋歌如實說:“家里有木薯粉,自己搓的?!?/p>
她又好笑又感動,低頭抿了口,宋歌在旁邊提醒她:“小心燙?!?/p>
果然,杜諾然微微蹙眉,確實被燙到了。
但,也嘗到了他做的奶茶。
真好喝。
這是她這么多年來,喝過的最好喝的珍珠奶茶了。
杜諾然吐了吐舌頭,宋歌笑她,“跟你說燙了?!?/p>
“過來我看看?!彼f著就捧住了她的臉。
杜諾然伸出舌尖來給他看,宋歌低頭輕輕地吹了吹,溫涼的氣息落在她的舌頭上,杜諾然覺得舒服不少。
她望著他,發(fā)現(xiàn)宋歌也在看她,杜諾然的眼睛撲閃了下,然后放下杯子,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撂開身上蓋的那條毯子,跨坐到宋歌身上。
男人的眸光漆黑,直直地看著她,杜諾然眉眼間染上笑意,他的手指在她的臉上蹭過,最后來到他的唇邊。
她湊近他,說:“雖然不能打全壘,但親親還是可以的?!?/p>
她說了這句話后明顯地感覺到摟著自己的男人手臂突然收緊,隨即她的嘴巴就被他給輕咬住。
“摸摸行嗎?”他低啞著嗓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