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謙不為所動:“我要是不呢?”
“你覺得你是賀沉的對手嗎?”林煜和他對視,“無論我在哪里,他都能找到我?!?/p>
“賀沉賀沉,又是賀沉!”林佑謙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狗一般跳了起來,“他現(xiàn)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我還怕他什么?”
林煜心頭一緊,顧不得頭皮上傳來的扯痛,立即追問道:“你對他做了什么?”
林佑謙面上多云轉(zhuǎn)晴,甚至開心地笑了起來:“阿逸,他可是要?dú)⒛愕?,我?guī)湍憬鉀Q他,你不應(yīng)該感謝我嗎?”
林煜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當(dāng)年的事,你知道多少?”
“阿逸,我什么都知道啊?!绷钟又t重新蹲下身體,一字一句地說著,“我知道當(dāng)年賀沉走火入魔,你為了拯救蒼生與他對戰(zhàn),最后兩敗俱傷,但你拼著最后一口氣,將他封印在十方萬鬼陣中,叫他永世不得超生!”
林煜閉了閉眼眸,這個說法和他從父親那里聽來的倒是沒什么出入。
但是,他總覺得有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刻意被遺漏了。
假如他與賀沉八百年前的關(guān)系真是如此水火不容,那為什么他一提起賀沉,林佑謙的反應(yīng)就如此激烈?
還有,他已經(jīng)確定腦海中曾經(jīng)閃現(xiàn)過的那個畫面里,身穿白袍受傷的人是他自己,而那個背著他的黑衣男子,分明同賀沉的身形十分相像……
“等他徹底消失后,我就放了你?!绷钟又t自顧自地繼續(xù)說道,“先委屈你幾天,好嗎?”
林煜掀開眼睫,試探道:“你真知道怎么對付他?”
“阿逸,你果然什么都沒想起來?!绷钟又t又露出那種詭異的笑容,“其實(shí)除了你,這世上還有一個人,知道封印他的地方在哪里?!?/p>
林煜怔了怔:“你怎么會知道?”
千年前算無遺策的林疏逸,怎么會留下這么大一個漏洞?
“這不重要?!绷钟又t避而不答,站起身來,“我要去親眼見證他灰飛煙滅了,你就在這里等我回來吧?!?/p>
林煜沒有掙扎,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后,這才打量起四周的環(huán)境。
屋子收拾得很干凈,一點(diǎn)鋒利的東西都找不到。
林煜只好凝神屏息,竭力調(diào)動體內(nèi)殘存的最后一絲靈力。
“嘭”的一聲,身后的椅子被他強(qiáng)行擠散了架。
林煜忍著劇痛,將幾近麻木的雙手從椅背上抽出來,顧不上喘息,從懷里掏出那幅畫。
但是他左看右看,翻過來覆過去地研究,怎么也找不到地圖藏在哪里。
直到磨破的手腕凝結(jié)出的血珠子,不小心滴落在畫中人的眉心,仿若朱砂般妖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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