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林煜坐起上半身, 輕聲解釋道,“可能是睡得有點(diǎn)沉,”
林正揚(yáng)看著兒子那張清瘦的小臉, 立刻后悔自己語氣重了:“你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fù),是要好好休息,睡沉一點(diǎn)也正常?!?/p>
林煜攏了攏胸前的被子:“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是想跟你說一聲, 以防萬一,這幾天你先住進(jìn)宗祠去?!绷终龘P(yáng)想起自己的來意, “我會派人”
說著說著,他的目光忽然被某一點(diǎn)吸引了:“阿煜, 你脖子怎么了?”
林煜心里一咯噔,下意識抬手捂住頸側(cè),口中胡亂回道:“好像是過敏了,有點(diǎn)癢, 我就撓了一下?!?/p>
幸好林正揚(yáng)獨(dú)身多年,又整日鉆研修道驅(qū)邪, 對那方面的事很是遲鈍, 倒也沒有多想, 只說:“別用手撓, 擦點(diǎn)藥膏。”
“嗯, 我待會兒就涂藥?!绷朱蠎?yīng)聲,“您先去忙吧,我自己去祠堂就行了。”
他本來還在想要如何避開父親悄悄去祠堂,這下倒是正大光明了。
林正揚(yáng)又叮囑了幾句,這才滿懷心事地離開了。
門一關(guān),林煜赤腳下床,走進(jìn)浴室對著鏡子偏過脖頸。
一枚新鮮的吻痕映在雪白的皮膚上,活像一顆紅艷艷的大草莓。
林煜在心里狠狠罵了一句,翻箱倒柜找創(chuàng)可貼。
但貼上后卻怎么看怎么像是欲蓋彌彰,他干脆又撕下來,只涂上藥膏稍微遮了一下。
簡單洗漱過后,林煜獨(dú)自前往林氏宗祠。
剛一走近,迎面就看見林晟和林武一左一右守在祠堂大門前。
“林煜?!绷株芍鲃酉蛩蛘泻?,“你來了?!?/p>
林煜腳步一頓:“你們在祠堂干什么?”
“你不知道嗎?”林晟表情有些意外,“家主有令,最近各家都要派人輪流守祠,今天是我跟林武當(dāng)值?!?/p>
林武插話道:“林煜,難道你也要參與守祠?”
“不是,有別的事?!绷朱闲南铝巳?,不欲與他們多說,“我先進(jìn)去了?!?/p>
林晟應(yīng)聲:“行,那你去吧?!?/p>
林武忍不住嘀嘀咕咕:“搞這么神神秘秘的......”
林晟看了他一眼,低聲制止道:“別說了?!?/p>
不過林煜根本沒心思在意這些,他踏進(jìn)宗祠,直奔祭堂而去。
再次推開那扇朱門,看見墻上掛著的那副畫,他的心情不可謂不復(fù)雜。
關(guān)上門,林煜走到畫像前,低低開口道:“如果您需要我做什么,請給我一些指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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