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走,其他玩家們紛紛跟上,何正林先將斗篷放進(jìn)了游戲背包,他決定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用斗篷,因為不知道人血染得到底有沒有用,NPC說的也不一定對。
“你們說那個怎么死的?看著挺壯的。”
“不知道,一路跟著也沒岔開?!?/p>
“不對,這人去方便了一次,誰知道是不是沾染了什么花粉?!?/p>
玩家們推測死亡條件,覺得這次世界的死亡應(yīng)該是這鬼地方求生,只要小心點應(yīng)該沒事的。
這次一路上沒人喊累,到了中午簡單吃了些,繼續(xù)行走。森林哪哪都一樣,很快就有人提出是不是走對了?怎么感覺沒什么進(jìn)展,會不會帶路巴拉巴拉。
陳采星現(xiàn)在不想打嘴炮撕人了,他忍不了那個杠精,直接沖背包取出弓箭,冷笑一聲,拉弓。
“你、你干什么——啊啊啊啊?!?/p>
‘噈’的一聲,利箭破風(fēng),杠精躲避不及,被力道帶中,跌倒在地上,整個箭頭穿過他的褲腳扎進(jìn)土地里。
“下次再嗶嗶一句,我保證你下半輩子就是太監(jiān)。”陳采星冷眼掃過其他人,“要走就走,我們沒義務(wù)帶你們?!?/p>
這一手鎮(zhèn)住了所有玩家。
哪怕大家有道具,但普通人的身手再練再打磨,也就是利落矯健點,但這女人的箭已經(jīng)不是利落階段了。
看不出,反正很牛批不好惹。
“還是當(dāng)大姐頭子爽?!标惒尚鞘栈毓氲皆?jīng)綠里綠氣白蓮花的元姐不由流下了淚水。
唉,時光催人老啊。他原本只想做個小貓咪的。
程立峰:……
下午三點多光線已經(jīng)昏暗了,程立峰皺著眉,說:“找地方過夜?!?/p>
“樹上可以嗎?”門外漢陳采星提出建議。
程立峰搖頭,說:“休息不好不說,這里跟普通森林還是有區(qū)別,飛行的很兇猛,一旦發(fā)力我們在上面不方便行動?!?/p>
陳采星聽到不由抬頭看了眼天,樹木筆直生長,起碼有二三十米高,他為剛才提議在樹上睡覺反省,這上下都不方便。
“聽你安排了。”扎營的話他背包里還有帳篷。
“找水源,這個要麻煩千夏。水源附近動物比較多,以防萬一。”程立峰說的隱晦,陳采星聽懂了,有動物就能放血染小紅帽。
元千夏看向陳采星,陳采星揮手說:“放心我沒事,你跟老程去找水源?!?/p>
很快兩人消失在玩家面前,有人問兩人去哪,陳采星理都沒理,就坐在原地。玩家們見狀也不敢嗶嗶,只好小聲發(fā)著牢騷,不過聲音剛好讓陳采星聽到。這群男的比八婆還碎嘴。
過了一會老程和千夏沒回來,草叢那兒有動靜,聲音很細(xì)微。
陳采星看了過去,何正林隨時注意陳采星,見狀隨著對方目光看了過去。
“安靜。”何正林喝了聲,戒備看向草叢里,有東西。
杠精知道深淺,最懂見風(fēng)轉(zhuǎn)舵,從背包里掏出了武器,一把斧頭。其他人手里也拿著武器,五花八門的,警戒的盯著草叢,里面的東西也露出來了,一雙散發(fā)著兇氣的眼,黑黃條紋的皮毛,低低怒吼。
“老虎是老虎?!庇腥苏J(rèn)出來。
隨著聲音,老虎站了起來,比現(xiàn)實世界的老虎要巨大一倍,玩家們膽顫想往后退。陳采星在旁懶洋洋說:“天要黑了,紅斗篷哦~”
于是退縮的玩家們變成了虎視眈眈看著老虎。
“我們一群,還有道具,不信搞不定這一只虎?!?/p>
“元姐,你弓箭呢?”
玩家不知道漂亮女人叫什么,但聽那個男的叫這女的元姐,只好委屈叫了一聲姐,反正用人的時候。誰知道那個元姐擺擺手,不在意說:“這個我就不插手了,送你們?!?/p>
誰稀罕你送!
但老虎已經(jīng)撲上來了。
七個玩家聯(lián)手也夠嗆,現(xiàn)實里就沒打過虎,更別提這里變異老虎,兇猛的一批,最初誰都省著道具不想全掏,或者想那女人也就是說說,他們要是危險女人也會出手幫忙的,結(jié)果幾次生死之間,那個漂亮女人坐著絲紋不動不說,還心情好的哼著歌。
最后藏私的只能咬牙掏道具了。
這才解決掉一頭猛虎。
“呸,什么狗東西,畜生,一點人性都沒有?!庇型婕抑钢匣⒐罩鴱澚R人。
陳采星當(dāng)沒聽懂,說:“再不染,血要凝固了?!?/p>
廢話的幾位趕緊掏出斗篷,沒有斗篷的三位恨得牙癢癢,白浪費(fèi)道具幫忙,但沒辦法,那頭畜生也不懂什么,他們不干,老虎沖他們下死手。
四件斗篷貼在老虎身上,有人嫌血不夠,又扎了幾刀。
斗篷慢慢變成了淡粉色,離小紅帽還遠(yuǎn)著,包括何正林的斗篷,顏色壓根沒變。
“這玩意怎么這么廢血,一頭老虎都吸不飽?!?/p>
“粉色的行不行?”
“你說呢?小紅帽小紅帽,可不是小粉帽?!?/p>
不過再嗶嗶老虎也沒血了,這時程立峰和千夏回來了,程立峰看到地上的老虎還有濃重血腥,立刻說:“走了,血腥味會招惹來別的。”
“那正好,我斗篷還沒吸飽血?!?/p>
陳采星站起,說:“走吧?!币恢焕匣⒍紡U了老半天的勁兒,要是來一群呢?到底誰宰誰。
三人撤,其他玩家敢怒不敢言,只能跟上。
水源有一點距離,千夏是鬼體飄得快,按照程立峰教的辦法尋找水源,兩人搭檔很快找到。輪到玩家們走,走了起碼一小時才到,即便這樣距離水源還有一段距離,太近也不好,會被動物偷襲。
扎營,撿柴火休息。
程立峰低聲說:“河里有河馬,不過天色晚了,過去不安全,要染斗篷嗎?”
“主人,我可以去染?!痹淖愿鎶^勇。
“今天所有人的斗篷都不是小紅帽?!标惒尚菍偛虐l(fā)生的簡單說了遍,說出自己推測,“不知道是血不夠,還是每天有定量,或者染過人血的斗篷不能染動物血。試試吧?!?/p>
陳采星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千夏留著看營地,我和老程過去。沒事,有危險我召喚你?!?/p>
元千夏這才乖乖聽話,坐在帳篷里替主人看家。
兩人一走,就有玩家賊眉鼠眼的往元千夏方向瞥,很快何正林過來了,和氣笑說:“小兄弟,元姐和那位小哥呢?”
元千夏連眼神都未給。何正林碰了一鼻子灰也沒在意,笑笑離開了。杠精冷嘲熱諷何正林,何正林眼底帶火,杠精得意一笑,“我就知道是偽君子?!?/p>
何正林沒說什么,不過眼神冷了。
天黑了,各人帳篷前都攏起了火堆。
有組隊一個帳篷,也有臨時隊友。那個有地圖沒斗篷的女玩家就找到了有斗篷的女玩家‘?dāng)D一擠’,也不知道許諾了什么,明明地圖女玩家看著不懷好意,對方也讓住進(jìn)來了。
大概一小時后陳采星和老程回來了,兩人臉上沒什么表情,看不出好壞。
“我今晚守夜?!背塘⒎宀环判恼f。
元千夏舉手,說:“我不困,我可以守夜?!?/p>
陳采星想到千夏鬼體,確實睡不睡都無所謂,便同意說:“辛苦你了,拿著吃吧。”從包里掏出零食。
“毛都沒齊的守夜也不知道靠不靠譜?!备芫÷晢魡簟?/p>
帳篷扎的密集,其他玩家嫌棄元千夏年紀(jì)小不穩(wěn)妥的,猜拳選出一位守夜,等明天換別人。大家進(jìn)入了帳篷鉆進(jìn)睡袋休息,夜里寂靜的厲害,伴隨著帳篷外火柴嗶嗶的聲音,有人很快進(jìn)入了睡眠。
元千夏就坐在主人帳篷口,偶爾瞥瞥程立峰的篷子,其他的一概不管。旁邊那位男玩家剛開始還巡視,后來夜色越來越濃,他也犯困,只能打開一罐紅牛灌了幾口,就聽到很細(xì)小的游戲機(jī)聲,看過去,那位單薄纖細(xì)的少年一手游戲機(jī)一手抓著零食吃。
頓時手里的紅牛美滋美味了。
森林邊界的平丘。
西瓜大的蛋殼破裂,鉆出個濕漉漉的小腦袋,碧綠的顏色,濕漉漉大大的眼睛,呆呆的掃了一圈,看到目標(biāo),小恐龍怒吼一聲:嗷嗚~~~
奶聲奶氣軟萌萌的聲半點都沒威力。
旁邊的男人連眼神也沒給,望著森林方向,說:“誰讓你上個世界太磨蹭,臨時加塞進(jìn)來的,只有這個了?!?/p>
“吼吼~~~”小恐龍兩只小爪子扒拉下,結(jié)果沒控制好從蛋殼里摔了出來,變成了腦袋頂著蛋殼趴在草地上,與青草色混為一體,露出兩條細(xì)軟的jiojio。
男人照舊看著森林方向,心情頗好說:“你要最帥最厲害可以保護(hù)星星的,這個世界夜龍最猛了,哦,你現(xiàn)在才破殼,還有的長,我成年了保護(hù)星星剛剛好?!?/p>
頂著蛋殼的碧綠的小恐龍露出憤怒的眼睛,奶聲奶氣的:吼~~~
“再等兩天,星星就來了?!蹦腥俗旖菐е⑿?,順手拍了拍蛋殼,說:“這兩天好好吃,別回頭告狀說我餓著你?!?/p>
被拍到地上的小恐龍:……
夜里像是風(fēng)聲,仔細(xì)聽又是什么咀嚼聲。
帳篷內(nèi)玩家們熟睡,還有人打著呼嚕,原本守夜的男玩家困得打著盹。元千夏收起了游戲機(jī),飄起最高空中,看到什么瞳仁縮了下,快速閃到賬篷口。
“主人,有危險?!?/p>
“程大哥,快醒來?!?/p>
程立峰在千夏開口說話時瞬間就醒了。陳采星也是,揭開賬子,一雙眼很精神,半點不像剛還睡著的樣子,問:“看到什么了?”
“亡靈,被巨大怨氣操控的亡靈們?!鼻恼J(rèn)真說:“主人,很危險,來不及跑。”
什么亡靈?
陳采星從帳篷鉆出來,輕功上樹,憑借著吸血鬼的好視力,遠(yuǎn)處一幅幅白骨架子奔襲而至,黑洞洞的眼眶,冒著詭異綠瑩瑩的火,看速度,一分鐘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