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實世界是冬天,陳彩星穿的寬松,驟然到了蠟像館整個精神都是緊繃的,壓根沒注意到自己身體哪里不對。再說這個啤酒肚也沒有累贅感,就很渾然一體——
陳彩星被自己用的渾然一體給驚住了!
“這游戲世界還給改身材的?”陳彩星不死心,想著他練了半年好不容易的四塊腹肌,不死心問:“小九,你在這里和外面有什么區(qū)別嗎?”怕小孩不理解,陳彩星舉著栗子走到床邊:“就是在外頭你又高又帥,在這里你矮了胖了?”
元九萬乖乖巧巧坐在床上搖頭:“哥哥,我不知道,我沒照鏡子?!?/p>
是啊,到了這個世界大家都在客廳。陳彩星覺得自己被啤酒肚降了智,在看床上小學生,強撐說:“你現(xiàn)在小小年紀就很酷帥了,別擔心?!?/p>
四塊腹肌歸一且圓乎乎的已經(jīng)成為既定事實,再糾結也改變不了。陳彩星失魂落魄的躺在床上,不過因為這個原因,對這個恐怖世界恐懼轉移了。
反正滿頭問號暫時沒了,愛怎怎,先睡覺。
“小九,你睡里面。”陳彩星和著毛衣躺在床上。
“好的哥哥?!痹湃f聽話往里挪。
房間燈昏暗,陳彩星連續(xù)加了一周的班,到了這里精神緊繃,現(xiàn)在躺在床上沒一會就犯困,迷迷糊糊聽到里面窸窸窣窣的聲響,可困的睜不開眼,就說:“小九,快睡吧?!?/p>
窸窸窣窣聲立即停了。
“知道了哥哥?!?/p>
不知道是不是迷糊了,陳彩星總覺得小學生的聲音又輕又冷的,不像之前乖巧軟糯。他翻了個身,被子太久沒用,有一股潮濕味道,起不到多少保暖效果,越睡越冷。陳彩星很困但睡的不怎么安寧。
沒一會,背后小小的身體靠了過來,白白的臉蛋貼著陳彩星的背,動了動鼻子聞到陳彩星的味道,一只胳膊從被窩里穿過手正好放在陳彩星的啤酒肚上。
熱源傳來,被子那股淡淡的霉味變成了若有若無的淡香。
熟悉的味道。
陳彩星沉睡前想著。
“瀟瀟、瀟瀟,你睡了嗎?我想上廁所……”
趙茹聲音顫抖的詢問同伴,她實在太害怕了,一緊張就容易想跑廁所。蠟像館的客房只有床,衛(wèi)生間在二樓過道最后,趙茹一個人不敢去,可她快憋不住了,“瀟瀟,你能陪我去嗎?”
“不能?!蓖鯙t瀟起身拒絕,下床找了個花瓶遞給趙茹,“拿這個湊合用吧?!?/p>
趙茹不好意思,“不、不好吧?”雖說兩人都是女孩子。
“愛用不用,反正我不會陪你去廁所?!?/p>
趙茹神色委屈有點埋怨,要是和男的住在一起,她撒撒嬌對方肯定會陪她去的。
“過道那個帥哥跟你說的話還記得嗎?晚上不要出房門。”王瀟瀟在現(xiàn)實中就膽子大,從小假小子似的,但到了這種地方也怕,說:“那個npc也提醒過,你不怕死就去?!?/p>
沒一會房間響起水聲。趙茹還是沒憋住,上完趕緊上床,可心里還是不高興帶著氣。
“也不一定出去就會死,萬一是嚇唬我們呢?!?/p>
“那個男的不知道怎么想的寧愿跟個小學生組隊……”
趙茹語氣抱怨,王瀟瀟沒理,翻身睡覺,要不是大家都是女孩子趙茹一個人沒隊友,她才不樂意搭理。
‘咚、咚、咚’
這聲音像是從遠處傳來,一下下,帶著節(jié)奏感,聲音奇怪又脆又悶。
“瀟瀟、瀟瀟,你聽到聲音了嗎?”趙茹睡不著捂著被子只露出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房間角落,害怕從哪里鉆出什么奇怪的東西。
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
王瀟瀟臉色發(fā)白,顯然也聽到了,她裹著被子閉著眼睛:“趕緊睡別聽了?!?/p>
“我、我睡不著。”趙茹捂著耳朵,卻不頂事,這聲音還是四面八方的涌入腦中,她抖的更厲害。
‘咚、咚——’
聲音到她們門口停下,原本床頭亮的那盞燈瞬間熄滅,趙茹抑制不住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尖叫。
有人在慘叫。陳彩星從夢中驚醒,房間漆黑一片,燈不知道怎么就關了。漆黑中,陳彩星摸到什么硬邦邦冷冰冰的東西,還沒反應過來,里側響起元九萬的聲音。
“哥哥,怎么了?”
可能才睡醒,小學生聲音帶著幾分含糊軟糯。陳彩星沒回答,手下動了,剛觸手的冷硬感變成了冰涼軟乎乎的,是元九萬的胳膊好像。
才睡醒可能是認錯了,陳采星松了口氣,剛才那觸感很像不好的聯(lián)想。
“沒事,你是不是冷?怎么胳膊這么冰?”
“……是好冷。”元九萬可憐巴巴的聲音傳來,“哥哥你能抱著我嗎?”
都是男的也沒什么顧忌,而且元九萬還是個小孩。陳采星讓元九萬過來,小孩凍得渾身冷冰冰的,但沒一會就焐熱了。
打了個岔,加上整棟房子安靜并沒有什么慘叫奇怪聲,陳采星就忘了剛才驚醒時聽到女聲慘叫救命。
第二天一早。
陳采星起床去洗漱,浴室門口幾個人堵著。
“……誰死了?”
“好像叫小玲和她同屋的?!?/p>
“死了倆?”猴子愣了下看向金哥。
金哥臉色也有點難看,撥開人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