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昱似笑非笑,“無妨無妨。我跟淮安在說些軍中事情。不知郭將軍可抓到了那個小賊?”
郭紹如今不疑有他,心中也想將剛才那事盡快地翻過去,便開口訴苦道,“那小賊輕功極佳,故意引我們來此,恐怕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幸虧監(jiān)軍大人只是受到驚嚇,并無大礙,否則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向他交差了?!?/p>
歐陽昱長嘆了一聲,“郭大人忙了半宿了,不妨聽我一言。請坐。”
郭紹不知道他葫蘆里賣得什么藥,只得坐下。
歐陽昱朝顧淮安使了個眼色,顧淮安便開口,“我先告辭?!?/p>
歐陽昱溫聲道,“早點休息?!?/p>
顧淮安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平日里他就跟歐陽昱關(guān)系極鐵,歐陽昱開口關(guān)懷也是很尋常的事情,便笑了一笑,緊了緊外袍,出去了。
郭紹被他倆之間的“柔情蜜意”的眉來眼去,弄的有些發(fā)毛,他家中有數(shù)房美妾,從來不好男風(fēng),心中有些鄙棄,暗想,早就聽說在軍中混三年,母豬也能賽貂蟬,今日一見,果然是真的。
他抬頭,見歐陽昱朝自己一笑,心中有些發(fā)毛,忍不住屁股往后挪了一些,“不知歐陽將軍要跟我說什么?”
歐陽昱給他倒了杯茶水,“這幾日督軍大人一直要我放了那些官員,可能還氣惱在下不識抬舉??刹⒎鞘窃谙乱杰姶笕诉^不去。實在是督軍大人抵達(dá)歸州之前,我已經(jīng)遇刺數(shù)回,迄今傷勢尚未痊愈?!?/p>
“哦,還有這事?”郭紹一驚,他并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
歐陽昱將袖子拉起,手臂上還有數(shù)道泛紅的傷痕,“這些賊人倡狂至極,當(dāng)時足有數(shù)十人之多,根本不掩飾行藏,不但行刺,而且還用火攻,燒紅了顧州府的半邊天,可是這么大的動靜,城防卻無一人過來看看,居然還有人拖住了我親衛(wèi)。你說,這些人,得有多囂張?!?/p>
郭紹一時弄不清他跟自己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交淺言深,有些后悔聽他這些話了。
他是跟著督軍太監(jiān)過來的,說白了,就是朝廷防著歐陽昱,他跟歐陽昱大體站在同一個陣營,可是在這一個陣營里又有楚漢分明的界限。督軍太監(jiān)是三皇子的人,打著督軍的名頭過來,實際上是想要歐陽昱的兵權(quán)。所以督軍太監(jiān)自打來到了歸州府,就整日雞蛋里挑骨頭,沒事還得找出三分事兒來,更何況那些被歐陽昱請來“喝茶”的官員,并沒有實打?qū)嵉淖C據(jù)。
督軍太監(jiān)樂得下了歐陽昱的威風(fēng),又賣給這些官員人情。這兩日正為此事糾纏不休。
歐陽昱臉上是推心置腹的誠懇,“這些人里面,肯定有人跟梁王有往來。否則,誰有那么大的膽子敢來刺殺我,哦,如今,又去刺殺督軍大人?!?/p>
郭紹沉吟道,“那些刺殺將軍的兇徒,可有抓到?”
歐陽昱道,“抓到了不少,都在牢中關(guān)著呢?!?/p>
人都抓到了,看來此事不假。郭紹又問,“那他們可曾交代什么?”
歐陽昱嘲諷一笑,“交代了,說自己是江湖人士,因為江湖恩怨來刺殺我的。你信么?”
郭紹都默了,這種說辭,腦子沒被驢踢過,應(yīng)該都不會信。江湖人士不但怕跟官府打交道,更怕跟軍隊打交道,這得是活得多不耐煩,才會去刺殺一個三品將軍。這些江湖人士,必定是被人收買了,才出手刺殺歐陽昱的。
而這個當(dāng)口,肯這么干的,除了梁王還有誰?
歐陽昱慢悠悠地又添了一把火,“估計,要是今晚那個小賊被抓住了,肯定也會交代,是因為江湖恩怨才去刺殺督軍大人的吧?!?/p>
郭紹眼神一暗,抬頭跟歐陽昱對視一眼。
監(jiān)軍太監(jiān)的任務(wù)是奪了歐陽昱的軍權(quán),而他的責(zé)任是守護(hù)監(jiān)軍太監(jiān)的安危。奪不到軍權(quán),他并不會如何,但是萬一那死太監(jiān)有個三長兩短的,回去之后,他可是要被問責(zé)的。
而歐陽昱被刺殺在先,這些被抓起來的人分明就是有問題的,如果這傻太監(jiān)非要把人放出來,那就是給自己添了麻煩。郭紹心里一琢磨,小算盤打得清明。忙一拱手,“多謝歐陽將軍仗義相告,我這就回去跟督軍大人說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歐陽昱:今晚累壞了,忽悠完媳婦,忽悠兄弟;忽悠完兄弟,忽悠對頭。
陸瑯瑯:等我明日砍死你個色胚!
郭紹:沒想到將軍左右逢源,艷福不淺。
顧淮安:……剛才都發(fā)生了什么?
燕回(星星眼):什么都沒發(fā)生,趕緊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