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靈機一動:“誒,既然是一樣的作品,不如就一起展示了吧?漢繡不常見,我們也看個新鮮?。 ?/p>
臺下這才響起起哄聲,沒人不愛看熱鬧。
白粵聞聲笑了笑:“那小禮怕是要輸給我了,我請的這位繡工很厲害的,是程云琇程大師的關(guān)門弟子,你肯定也認(rèn)識,就是紀(jì)阮?!?/p>
話音一落,追光燈就精準(zhǔn)地在臺下捕捉到紀(jì)阮的身影,同樣的畫面同時被放大到投影幕上。
紀(jì)阮坐在雪白的真皮小沙發(fā)上,被顧修義虛虛摟著喂了口檸檬水,鏡頭掃過來時,顧修義手里的紙巾剛從他唇瓣拭過。
他沒像到場的其他賓客一樣精心打扮,發(fā)絲蓬軟面頰素白,只穿了件簡單的白襯衫。
大概因為廳內(nèi)冷氣開得足,身上還披著顧修義的外套,寬大無比地罩在肩頭,需要顧修義幫他攏住才不會掉。
即便料到了白粵一番做作的說辭不會有什么好事,但真當(dāng)聚光燈照在自己身上時,紀(jì)阮還是感到前所未有的無語。
他掃了眼四周,隨意抬起嘴角扯出個笑容。
或許這個笑實在有些敷衍,落到眾人眼里就變成了高不可攀的疏離。
——神情淡漠地微笑示意,眼眸燦如星海,又縹緲如煙波,下頜微微內(nèi)收,流暢的線條順著雪白脖頸滑進襯衣領(lǐng)口,說不出的精致華貴。
有很短暫的片刻,臺下寂靜無聲,只有媒體記者反應(yīng)迅速,立刻調(diào)轉(zhuǎn)畫面對著紀(jì)阮的臉使勁拍,還順道把鏡頭往旁邊移了移,將顧總一起框了進去。
如果顧修義看到這幅畫面,大概會覺得和他們拍結(jié)婚照時的花絮很像,從而讓宋嶺去把底片買回來。
白粵手指微微收緊,看向顧修禮,強硬地將話題扭回來:“小禮,你請的是哪位?。俊?/p>
“小禮?!”
顧俢禮也看呆了一瞬,被白粵喊了兩聲才回過神,還有些忘詞:“哦,我我我,我請的這位也很厲害,他呃……他也是程大師的弟子?!?/p>
白粵對顧俢禮的忘詞很不滿意,瞪了他一眼,顧俢禮這才想起還漏了一句,連忙補充:“哦對了,為了給爺爺準(zhǔn)備這個禮物,他還非常精心地繡了三個月?!?/p>
顧俢禮一邊說著一邊又隱隱有些不滿,臺下越來越多玩味的目光,讓他有種被看穿的羞恥感,越來越覺得自己幫著白粵演這出戲很掉面子。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林清已經(jīng)提著畫框出來了,矩形木框被蓋著紅色綢布,喜氣洋洋。
顧俢禮只好硬著頭皮起身介紹:“這位是林清,非常有才華的漢繡師,這幅作品就是他耗費三個月凝結(jié)而成的心血。”
白粵震驚地掩了掩唇:“三個月這么久?”
他慚愧地?fù)u搖頭:“那看來我是比不過了,我請紀(jì)阮幫忙做的作品,還不到一個月呢,這怎么比呀,完全都不在一個起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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