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堅不可摧的外殼,其實只不過是斗爭和隱忍下磨出的厚厚的繭。
紀阮聲音弱了下去:“這樣啊……”
顧修義輕輕把他擁進懷里,像某種尋求安慰的姿勢,然后成功得到善良的小朋友軟著嗓音地撫摸:“好啦,沒事了,你現(xiàn)在很厲害的!”
在紀阮看不見的地方,顧修義嘴角上揚。
老實說,從架空老爺子到徹底掌控整個顧氏,他壓根沒用到幾年,甚至沒有耗費太多心力,大概他天生適合干這種勾當。
不過紀阮會因此心疼他,倒是意外之喜。
吸夠小朋友香香甜甜的氣息,顧修義稍稍松開他:“至于醉酒……”
他神情一時有些尷尬,未雨綢繆般:“紀阮,首先要明確我那時候也只有十八歲,還不是能夠完全隱藏情緒的年紀,你能理解我嗎?”
紀阮還沉浸在顧修義幼年喪母、奪權(quán)報仇的人生經(jīng)歷中,不假思索:“嗯嗯!”
“所以終于得到母親的股權(quán),我非常高興,這樣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對嗎?”
紀阮重重點頭:“沒錯!”
“真乖?!鳖櫺蘖x摸摸他的臉。
“——所以那天我找李綏安喝酒慶祝了。”
他神情凝重:“但那時我酒量還不是特別好,離開的時候又被其他人看到了……”
“所以……”
顧修義閉嘴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紀阮呆滯兩秒,而后開始抑制不住嘴角的抽搐。
所以顧修義是因為太高興了,在酒吧喝嗨了,偏偏那天白粵出國,一來二去就傳成了他求愛不得深夜買醉。
白粵也因此成了可望不可即的白月光,被外界傳得神乎其神后,他自己都信了。
紀阮努力壓制嘴角卻越來越控制不住。
沒辦法,只要一想到十八歲的顧修義跟李綏安在酒吧傻樂呵喝高了,卻被編排出一串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他就實在想笑。
紀阮也能理解為什么這會成為一篇虐文了。
就這種奇葩的理由,如果不是兩個人坐下來開誠布公談清楚,誰能猜得得到?
弄出的誤會再虐幾十萬字也不在話下。
顧修義捏住紀阮的下頜,冷靜的面孔快要維持不?。骸靶κ裁矗空f好的能理解我呢?”
紀阮眼睛彎成月牙,臉被捏著小酒窩擠不出來:“唔……理解是一回事,想笑又是另一回事嘛……”
顧修義:“……”
無奈之下,顧修義只好等紀阮自己笑夠了停下來。
他環(huán)著紀阮的腰,輕聲道:“其實還有第四點,是今天最重要的一點,但我剛才沒說。”
紀阮抹掉笑出來的眼淚,坐直:“你說?!?/p>
顧修義直視紀阮的雙眼,神情在這一刻無比認真,甚至堪稱虔誠。
紀阮在感染下也漸漸收起了笑:“什么呀?”
顧修義抱著他的手微微收緊:
“第四點就是,我真的很喜歡你?!?/p>
紀阮頓住。
“但這一點不允許提問探討,因為我很難給出基于理智的回答。”
他輕輕笑了笑:“抱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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