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dāng)然了?!?/p>
“這么聽話大半夜還跑去夜店?”顧修義話鋒一轉(zhuǎn):“不知道社會多險惡?”
紀阮:“……”
紀阮無語到笑出來。
他坐正,身體面相顧修義:“都說了是趴體趴體!大型畢業(yè)趴,都是我們這個歲數(shù)的人,還得有準考證才能進呢!”
顧修義輕哼一聲:“你這個歲數(shù)……怎么我在這個歲數(shù)的時候不這樣,我們畢業(yè)活動都是積極向上的?!?/p>
紀阮沒見過顧修義這種別捏還嘴硬的樣子,笑到仰過去,派對的后勁在血液里活過來,漸漸有點嗨了。
“你這人真的陰陽怪氣,”紀阮決定好好跟顧總掰扯一下:“我們怎么不向上了?我們的主題也很陽光積極正能量的好吧,‘舞我夢想歌我青春!’聽聽,拉開直接能當(dāng)大學(xué)橫幅了!”
“對了對了,”他掰著手指頭:“我們還有人在里面比賽做物理題呢,輸家喝酒?!?/p>
“冠冕堂皇?!鳖櫩偛恍家活?,頓了頓忽然神色一凜:“你喝了嗎?”
“嗯……”紀阮小嘴癟了癟:“我不會物理……”
顧修義松了口氣。
“但我也喝了?!奔o阮笑嘻嘻,對顧總應(yīng)聲睜大的眼睛感到很滿意。
他擺了擺手,不想執(zhí)著于酒的話題,對著顧修義挑釁道:“那你們呢,讓我聽聽你們畢業(yè)的時候多健康向上?”
顧總一聽這個不得了,理了理衣領(lǐng),霸總骨子里的驕傲勁油然而生:“我們當(dāng)然是郊游?!?/p>
顧修義在家憋了一天,沒人開會,沒有項目可以討論,也沒有下屬可以罵,一腔的表達欲快要溢出來了,不自覺被紀阮帶動了情緒。
他努力壓了壓,克制道:“湖頂公園,一群有志青年談?wù)摴沤駮痴劺硐胝雇磥?,老師教?dǎo)主任都在場?!?/p>
“得了吧,”紀阮噗嗤一聲笑出來:“不知道的以為你是五四運動領(lǐng)袖呢……”
顧修義被嗆了一句,依然努力端著,硬邦邦地施壓:“紀阮。”
紀阮徹底嗨了,完全無視顧修義的表情:“還湖頂公園……”
他掏出手機點了點,送到顧修義面前:“你自己看看湖頂公園這人流分布,70%都是五十歲以上的老年人,你們一群十八九歲的在那兒談理想,那理想飛得起來嗎?真老土?!?/p>
“土……我土……”顧修義扯一把衣領(lǐng):“哈真有趣?!?/p>
他活到這個歲數(shù)沒被人說過老土,還是個看起來有點亢奮的小醉鬼。
顧修義瞅著小醉鬼紅撲撲的臉蛋看了好幾眼,最終決定不跟他計較。
紀阮想到湖頂公園還是覺得好玩,歪在椅背上打趣道:“不會是你們教導(dǎo)主任定的地兒吧?”
這個角度,顧修義一偏頭就能以俯視的視角對上紀阮的眼睛。
小醉鬼眼睛亮亮的,睫毛特別長,眨眼的時候刷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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