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明白了這句話所代表的意思。
“對,”老友說,“你們公司突然抬價了,價位都和頂級世界明星差不多了——這是誠心想做生意呢,還是誠心想把生意搞砸呢?”
離市價差了不是一點,哪里怨別人忽然半途改念頭?
他由衷道:“我懷疑你們公司和你們有仇?!?/p>
袁方這會兒氣的牙磕巴磕巴直響,說:“的確是有仇?!?/p>
他冷笑一聲。
和小崔總,那可不是天大的仇!
——
小崔總醉醺醺從酒店出去時,已經(jīng)近乎深夜。幾個人攙扶著他,半天才看見輛黑車停在了他們跟前。車門被打開了,里頭的助理顫巍巍探出頭,“是崔總?我來接他回去?!?/p>
后座門拉開,狐朋狗友們也沒多想,拍拍小崔總的臉頰。
“崔哥,崔哥?醒沒?你的人來接你了?!?/p>
小崔總咂咂嘴,仍舊在迷迷糊糊地抬手,要敬酒。
“再喝一杯……”
“不能喝了!”幾個人趕忙攔住他,“你都灌下去不少白酒了,趕緊回去睡覺——”
“睡什么睡,不睡!”
小崔總宣布,摸索著去拿自己的手機,“……那個叫什么的?司景的?一點兒話都不聽,公司要這樣的人干嘛,等著來提高自己心臟承受能力???”
狐朋狗友好不容易舉著他兩腿把他塞進車里,他一頭栽下去,仍然在發(fā)表宣言。
“我還就得讓他來陪個酒!讓他知道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東西,一個給公司掙錢的,當牛當馬的,居然還敢用那種眼神看我,他媽的別說我就讓他來陪著喝兩杯了,我真讓他給我脫光了,躺王總床上去,他也得老老實實脫!”
前頭的小助理簡直聽的心驚肉跳,恨不能跳過來捂住老板嘴。
別說啊,老板!
該閉嘴了啊啊啊啊啊??!
他下意識瞥了眼后視鏡。
車里燈光沒有打開,后視鏡中也是昏暗一片,只能從那濃厚的黑暗里,勉勉強強分辨出一個坐著的黑影子。
車子晃晃悠悠,一個猝不及防地急剎,小崔總差點兒被甩出去。他摸索著坐好了,感覺胃里一陣接著一陣地泛酸。
“有袋子沒?”
他掰著自己嘴,像是隨時能吐出來。
意識正在朦朧間,卻忽然聽到旁邊有人以一種溫柔的讓他毛骨悚然的語氣開了口:“你還想要袋子?”
小崔總怔了怔。
他猛地扭頭,借著外頭霓虹燈閃爍的光,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剛剛他的話里才提到過的臉。
司景勾起嘴角,慈眉善目地朝他微笑:“嗯?”
小崔總的心里忽的一跳,酒都醒了大半。
他的手搭在門把上,就要喊停車。可車門都被反鎖了,司景離他離得很近,慢慢提起了自己的拳頭。
“想讓我陪酒?”
“……”
“我也得老老實實脫?嗯?”
“……”
小崔總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只驚恐地瞪大眼睛望著他,仿佛是上了黑車的柔弱小姑娘。司景面這個惡霸無表情望著他,兇的一批。
前頭的小助理硬著頭皮勸:“司哥,他好歹也是老板——”
“老板個錘子。”
司景冷笑聲,拽著他的領子。
“要是放你走,也行?!?/p>
小崔總顫顫巍巍,求之不得。
“人能走,”司景說,“把衣服留下吧?!?/p>
“……”
“???”
小崔總驚恐地護住了胸。
半晌后,只剩了個褲衩的小崔總被扔出了車,在昏黃的街燈下頂著深秋的寒風瑟瑟發(fā)抖。司景心情愉悅地吹了聲口哨,像街井流氓一樣拿著手機對著他上上下下拍了一通,揚長而去。
只留下小崔總一個人咬牙切齒,直接把司景恨到了骨子里。
“……司景!”
你等著,老子要是不雪藏你,老子就是小狗!
黑車往前開了開,忽然又倒回來了。司景透過車窗望著他,挑起眉:“你剛剛說什么?”
小崔總:“……”
他憋屈地張了張嘴,“汪——汪汪……”
特么的。
見鬼了。
這怎么也能聽到?
作者有話要說:小貓咪:我就是這么野!我,天下第一,誰都沒法征服?。?!那個貓薄荷,說你呢,過來給老子咬一口!
……等會兒,是我咬你,不是你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