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格粗暴地捏高了加爾的下巴，讓他的話沒辦法繼續(xù)。

“對待無情的家伙我只有一個辦法?！卑馗翊骄€微勾，他抵住加爾的額頭，殘忍道，“鞭打他的脊背，拴住他的脖頸，抵開他的雙腿。操弄他直到顫抖，讓他放聲哭泣，在我這里搖晃腰胯和臀部，你這樣激怒我，興奮嗎寶貝兒？我不會離開你。如果死神企圖收割我的頭顱，我會先咬斷他的的喉嚨。我會綁緊你，時刻的。你的腦子里都在想什么？別人，加爾。”

“……我只是開個玩笑。”加爾被他的呼吸抵偏臉頰，整個脖頸都暴露在危險中。

“聽起來不像是玩笑?！卑馗袷直郗h(huán)緊加爾的腰，讓他緊貼在自己身前，“你想過讓別人這樣觸碰你、鉗制你、撫摸你?！?/p>

“我沒有?！奔訝柕牟鳖i被舔舐。

啊。

這感覺真像叼住食物的獅子。

但意料中的舔咬沒有進行下去。

“我不會死?！卑馗裾f。

加爾盯著他，“你總是這么說?！?/p>

“所以我一直沒有死。”柏格放下他的手臂，“我是個守承諾的伴侶，不是嗎？”

加爾被他卡著腰猛地抬高，只能環(huán)住柏格的肩頭，雙腿纏上他的腰。柏格帶著他離開墻壁，“你這愚蠢的激怒法跟誰學的?！?/p>

“愚蠢？”加爾不滿地說，“一個說我愚蠢的人還想做我的伴侶！”

“我一點也不想?！卑馗耦嵙怂幌?，“而是必須。你才說過你沒有想別人，但你考慮讓別人這么干嗎？等我死掉了，你就另投懷抱，讓另一個男人這樣抱著你?！?/p>

“是的。”加爾又往柏格身上爬了爬，“或者我這么抱著他。我其實一點也不矮！我是個強壯的男人，強壯！等我可惡的伴侶離開，我的臂彎就能擁抱別人！因為他總是欺負可憐人?！?/p>

“聽起來很惡劣啊?！卑馗窨粗?。

“超級惡劣！”加爾說，“除了我誰還能承受呢？所以他只能屬于我?！?/p>

印記讓兩個人都變得很糟糕。

但是沒關系。

他們能用更粗暴的方式磨掉多余的陰影，不論是激將還是狠話，只要能夠踢開死亡威脅的負面情緒，就算是成功。

加爾揪住了柏格的一縷金發(fā)，“守衛(wèi)軍沒有成功，可這不代表他們會后退。而我們需要去往圣弗斯，時間不多了。有什么能讓羅珊娜必須后退的方法嗎？我不了解她，聽你們聊天，你更了解她?！?/p>

“讓她后退?！卑馗駥⒓訝柗旁谧雷由?，“能讓她后退的可能寥寥無幾，藍道夫，草地動蕩，以及神殿命令。你覺得這幾點哪一個更簡單？”

“圣弗斯?！奔訝栒f，“如果圣弗斯遇見了危機呢？”

“可以?！卑馗裾f，“那是她的新地盤?！?/p>

“那真是太巧了?！奔訝栔t虛地說，“我在那兒的朋友已經(jīng)等不及了。”

“你的朋友?！卑馗窭〖訝柶髨D逃跑的手，交握時抬到唇邊，咬了一口他的手腕，“我的魔王到底藏了多少個朋友？”

“不論我藏了多少個?！奔訝柨粗Ш?，“這都是你咬我的理由嗎？哪里都在被咬，我是親愛的樹皮糖嗎？你是汪汪叫的……”

柏格再次咬了他一口，加爾選擇了閉嘴。

加爾去看了鼠人，格雷給了他們最好的食物，以此作為感謝。矮人和鼠人可以很好的交流，他們本身能力互補，又因為各自的仗義之舉使關系更進一步。

“你說我們要離開這兒？”梵妮站在一旁，“可目前來看那是不行，巨力之盾的坍塌讓矮人暴露了背部，他們現(xiàn)在需要保護?！?/p>

“動蕩的根源在圣弗斯，一味的防守可不能得到該有的一切?！奔訝栒f，“當然，這建立在羅珊娜退兵的基礎上?！?/p>

“我想不出她有什么退兵的理由，她廢了如此大的力氣，她對地下通道很看重，但我至今不明白那兒到底是用來干嘛的。”梵妮說，“我在地下仔細勘察過。加爾，越往深處越會發(fā)現(xiàn)格林人在這兒花費的金錢數(shù)量有多龐大。他們真的把地下打造成了城市。可誰能住進去？不管怎樣，除非藍道夫面臨死亡威脅，否則她不會退兵的?！?/p>

“說不定?！奔訝栒f，“光屁股騎士其實很欠打，他隨時都可能被人記恨?！?/p>

“沒錯，但沒人會在圣弗斯招惹他。”梵妮感嘆道，“他的位置被羅珊娜擺放得很好，也很安全?！?/p>

“百無一漏那是故事?！奔訝栒f，“我還是很期待發(fā)生奇跡?！?/p>

他們正說著，一頭闊別鹿輕巧地跳到身邊，它銜住了加爾的衣擺，向另一頭拉拽。

“黛薇很喜歡你?！辫竽菪÷曂碎_，“伴侶的特權？她在叫你。順便請你問問精靈，他們需要獨角獸嗎？我們從藍道夫那里搶來的獨角獸已經(jīng)養(yǎng)在家里一年了，它們肥了一圈，可以找人購買了。如果他們需要，游離樂意送貨過來，當然，價格會略低于格林人?！?/p>

“你說那些獨角獸？”加爾說，“我很喜歡它們！”

“那你可以告訴柏格?！辫竽菡f，“讓他買下來圈給你玩。”

“不，我喜歡的是它們的糞便?！奔訝柵R走時說，“那些白白亮亮的小球很好看，聞起來味道也不錯。你知道我還沒對柏格正式求過愛，如果這批獨角獸真的要送過來，請務必把糞便留給我。”

“等等?！辫竽葶等坏卣f，“你不會打算用……”

“別告訴任何人?！奔訝柹衩氐卣f，“這是給柏格的驚喜。”

梵妮平著聲調笑了幾下，“……祝你到時候能活下來，真的，加爾?！?/p>

加爾已經(jīng)跟著闊別鹿走向森林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