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幾個月前就預(yù)定了?”林敬知問道。
“???沒有???”西德無辜地搖頭,“我就是這里的老板?!?/p>
林敬知:“……”
“幾年前它被人搞的經(jīng)營不下去了,我買下來的?!蔽鞯掠靡环N出門買了個菜的語氣隨口說道,順便還不忘求夸獎,“眼光不錯吧?”
林敬知:“……”
不錯個鬼!
當(dāng)兩人進入餐廳,林敬知的眼神第n次朝引路的漂亮女侍者身上瞟去的時候,西德心中仿佛有條霸王龍在噴火。
然而即將火燒屁股的林博士對此卻全然不知,目光在周圍溜噠噠地轉(zhuǎn)了一圈后,又默默回到了女侍者身上。
于是西德的小宇宙終于忍不住爆發(fā)了,身體往前一傾,單手?jǐn)堊×志粗隽藗€哥兩好的動作,臉上勾出勉強像人的笑容,“我不好看嗎?”
“?”這聲音的突然靠近和突然響起都宛若平地一聲雷,林敬知反應(yīng)不過來地回過頭,下意識接了句,“好看?!?/p>
兩個字飛快把霸王龍的鱗從頭到尾給捋了一遍,捋的霸王龍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不合時宜的哼哼,哼完了又連忙強行豎起憤怒的尾巴,超兇掙扎,“和前面這位姑娘比呢?”
“誰好看?”
林敬知停頓了良久,才反應(yīng)過來西德說的是面前引路的女侍者,身體輕輕地掙了掙,企圖從對方的手下脫離,“……我沒太看清楚對方的臉?!?/p>
“那你一直盯著她看做什么?”霸王龍的尾巴有點豎不住了。
“衣服,好看?!绷志粗吐曊f道,“很特別,和常人穿的都不太一樣?!?/p>
說著,他的目光朝旁邊偏了偏,就是這么一個偏頭的動作,讓他余光掃到了旁邊一條道上的人。
從進入餐廳開始,他們就因為定的包房被侍者引上了水上九曲橋,九曲橋顧名思義彎彎折折,從外面的鏤空墻看是長廊,走進來了才知道實際建在水上。
這餐廳左左右右放著不只有一座九曲橋,那行人應(yīng)該是被領(lǐng)上了另一道橋,且上去的時間比西德和林敬知都要早一些,當(dāng)林敬知注意到他們的時候,人已經(jīng)抵達那條九曲橋的重點了。
走在前面的,是前一天在辦公室里,站在朱利安首相背后的上將,白巖,而他身后跟著的那個有些駝背頭發(fā)曲卷的男人……竟然是西西里?
這頭林敬知才剛剛憑借記憶力認出了對方,那頭人影就已經(jīng)一閃而過,進入了包廂區(qū)。
林敬知微微皺了皺眉,下一秒,藍色的小胖鳥就從空中出現(xiàn),在林敬知面前“吱吱吱”地轉(zhuǎn)了個圈,然后徑直朝白巖和西西里消失的方向飛去。
兩秒后,感應(yīng)到了什么的林敬知微微垂了垂眼簾。
他的睫毛很長,細細密密地就像一把小扇子,九曲橋上溫軟的燈光灑在他光潔的額頭上,一路順著朝下,仿佛在小扇子上面蒙了層淡淡的薄紗。
霸王龍于是徹底軟了,尾巴悄咪咪地往前勾了勾,把林敬知原地圈了起來。
“我記得有男款,一會去問問他們在哪訂做的?!比缓鬄槟愠邪麄€工廠,軟掉的霸王龍用尾巴尖輕輕地勾了勾林敬知,驕傲地說道。
“不用?!绷志粗勓裕麛鄵u頭,“我平時都在實驗室,用不著這些?!?/p>
他一邊搖頭,一邊伸出手輕輕地揮了揮。
林敬知和西德,今天上身穿的都是襯衣,但是兩者穿襯衣的感覺卻截然不同。
不同于后者,身上矯健的肌肉能將整件衣服撐出性感的線條,每一個動作都能讓人透過薄薄的衣衫感覺到爆炸的荷爾蒙---林敬知很瘦,沒達到皮包骨的程度,但肉也不太多,贅肉幾乎沒有,穿衣服基本靠骨架來撐。
如果骨架生的不好,這樣的消瘦幾乎可以用難看來形容,穿任何薄點的衣服都在暴露自己的短處,但巧的是,林敬知這方面天賦極佳,外加后天良好飲食習(xí)慣的養(yǎng)成---往上是線條清晰而平直的鎖骨,弧度剛剛好的肩頭,往下是骨節(jié)點極其分明的胯骨。
小腹上并沒有太有力量的肌肉,但在胯骨和肩骨的線條拉扯下---太適合那種帶著古中韻味的服飾了!
霸王龍瞇著眼睛進行幻想著,粗粗的脖頸處凸起的喉嚨劇烈滑動,盤旋的山洞里已然多了一間服裝廠,他沒和林敬知繼續(xù)說下去,只等著服裝廠到位的那天,用滿滿的古中服飾堆滿小媳婦的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