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也有!”不及人們看清,又有人驚道。
那九個哨兵此前和爆炸的飛梭,空中盤旋的藍鳥以及超兇的兩足生物比起來實在是太不引人注目了,導致很多人一時間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一直等到人到眼前才發(fā)現(xiàn),而與此同時,那些人的性命也基本危在旦夕了。
這里是軍部,不乏精英士兵,然而和那些完全被支配,已然成為殺人兵器的哨兵比起來,他們顯然還不夠看。
尤其是最早的時候,沒有人料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走廊上的所有人可以說都是懵的,有些甚至連反抗意識都沒來得及生出,就已經身首異處。
但這時候,西德之前已經進行過的布防安排就起到效果了,盡管走廊上的人大部分都沒有反應過來,但早就開始準備的精銳部隊,卻迅速嚴陣以待了起來。
一個普通人面對哨兵,是完全沒有勝算的,不論他過去在星際海盜戰(zhàn)中有怎樣的豐功偉績,都不會改變這一點。
而一支武裝軍隊,在面對一個哨兵時,雖然依舊會打的非常艱難,但勝算卻并無可能,而這里到底都是有編號的士兵,一旦有早就準備好了的軍隊站出來,那些士兵就會迅速反應過來,并且跟著軍隊一起和哨兵作戰(zhàn)。
然而---也不能太樂觀,因為他們面臨的,是九名失去理智的殺人兵器,并且皮肉比普通人堅硬的多的同時,還艱巨自愈能力極強,閃避能力極強,總而言之就是,打不中,打中了也不一定有效,并且在這個打不中的過程中,如果他們胡亂使用武器的話,還有可能中傷自己人。
千辛萬苦也不知道花了多長時間,好不容易解決了其中三名,精銳部隊已經損失慘重,重傷乃至死亡的士兵太多,隊長也成為了其中之一,他們實在是疲累極了,并且在整個過程中,聯(lián)絡不上后援,蓋倫和西德的通訊也撥不通,那種漫無盡頭的感覺,劇增了他們的疲勞。
而那六名哨兵雖說身上也多多少少有些傷口,但基本都是不痛不癢的,對于殺人兵器而言,只要不死,他們就會繼續(xù)執(zhí)行腦內的任務。
那些精銳士兵們這會兒還在強行握著武器企圖進攻,想要堅持到生命最后一刻,可那副模樣卻根本就入不了那六名哨兵的眼,正當他們準備就著軍部的頹勢,一舉收割整個走廊的人時,一道身影突然從窗口閃入,將沖在最前面的那名哨兵狠狠撲到了地板上。
走廊的盡頭也緊接著跑出來了好幾個人。
精銳士兵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從窗戶口翻進來的,是一個穿著一身白衣……看上去好像有點像病號服的男人,而從走廊盡頭跑出來的,看服飾竟然是科研院的人!
“你們過來干什么!”有人瞠目欲裂地低吼道,連軍隊都不是這些人的對手,科研家在他們面前更是脆弱的不堪一擊。
“都到這邊來,這邊的門可以暫時阻擋住他們的攻擊!”然而那幾個科研院的人對他們的質問熟視無睹,一邊沖他們指方向,一邊伸手就去搬離他們最近的一名傷兵。
“你們不要命了嗎!”有士兵從地面上飛快沖出,拉著那兩個科研家就往角落里推,“這里是軍部!什么地方有什么東西我們能沒有你們清楚?!趕快走!誰讓你們來這里的!”
言下之意,不是不躲,而是不能躲。
連他們都躲了,退了,這軍部被那些家伙糟蹋成一團糟的話,那聯(lián)盟還拿什么去和那些不明家伙背后的勢力打?
“我們是科研院消散劑小組,”那群穿著白衣服的人中,一個女人急急忙忙地跑了上來,正是從林敬知離開后,逐漸開始管理小組的弗利沙,只是這會兒的她和之前相比幾乎瘦脫了形,唯獨那雙眼睛目光炯炯地盯著那名士兵,“那位是之前一直在科研院監(jiān)視的特殊狂熱患者,也是你們的一員,邊疆部隊蘇銘。”
現(xiàn)場都亂成這副模樣了,那士兵只覺得這些柔柔弱弱的科學家站在這的行為無異于自殺,一個個自己拿著刀比自己脖子呢,滿腦子都想著要把他們推離這個地方,哪兒有心思聽進去弗利沙在說什么?
然而他還沒推兩下,身后就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那士兵猛地一回頭,就看見了讓他極為詫異的一幕。
只見那個從窗邊飛進來的影子正和那六名哨兵打成一團,興許是那人影要更強一些,又興許是那六名哨兵之前確實被精銳部隊耗了不少精力,身上帶著的傷也并不是完全沒有影響,以至于那人影一人在一時間竟然能面前和六人打成平手。
剛剛才親身經歷了那些哨兵強悍之處的士兵睜大了雙眼。
“你剛剛說,他叫什么名字?”那士兵咽了口唾沫,低聲問道。
“蘇銘。”弗利沙再次回答,并且語速極快道,“對方人太多,他也撐不了很久,你們先退下,等把門封鎖之后,蘇銘他就會想辦法跑掉---”
“能封門,窗戶封的住嗎?能制服他們控制傷害嗎?”那士兵道。
弗利沙一哽,慌亂之下,她能把蘇銘帶過來就已經算不錯的了,哪還想得到那么多?
“不能就不能走?!蹦鞘勘f著,回頭和自己的同伴使了個臉色,尚且能戰(zhàn)斗的士兵全部都從地上爬了起來,“你既然說他曾經是邊疆軍,那他會懂的?!?/p>
弗利沙見他們還想打,瞬間就慌了,“你們都已經重傷成這樣了還想繼續(xù)?蘇銘的情況也不穩(wěn)定,隨時有可能出問題的,我們能把他帶過來已經在冒險了,這里有六個體力進化者!萬一連他也---”
是的,蘇銘的數(shù)據還沒有完全穩(wěn)定,至少沒有達成能讓科研院完全任之在外面行走的程度,能咬牙把人強行帶過來,弗利沙已經是拼命了。
然而那些士兵心中顯然已經有了定論,不論弗利沙怎么說都不會改變了,雖然他們不知道弗利沙說的蘇銘不穩(wěn)定是怎么回事,但情況再怎么惡化,也壞不過現(xiàn)在了。
于是他們重新?lián)炱鹞淦鳎瑳_蘇銘的方向喊道,“撐得住嗎兄弟!我們配合你,想辦法拿下這六個人行不行!”
在六人中周旋到底還是為難了些,此時的蘇銘身上已經隱隱出現(xiàn)了點傷口了,他一咬牙,爆呵一聲將攻向他的人在整個舉起,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然而這個動作顯然滿是漏洞,當即就有哨兵朝他的腰際撲過去。
此時的士兵倒得倒,能站立起來的已經不多了,那名和弗利沙交涉的士兵快狠準地朝那撲向蘇銘腰際的哨兵放了一槍。
兩聲悶哼,蘇銘朝他們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然后看都不看自己的傷口,繼續(xù)往前沖去。
弗利沙見狀,知道自己是攔不住了,但要她走也不可能,于是她一咬牙,干脆和其他幾名科研員一起,將受了傷的士兵一個個搬到他們說的安全處,申請急救中心那邊的救援。
蘇銘的速度和力量均為上乘,他每一天都有進行苛刻的身體訓練,而那些訓練項目,是前期林敬知還在的時候列出,后期黃毛根據他體質變化加以修改出來的,這些訓練再加上邊疆軍的戰(zhàn)斗經驗,讓黃毛打起架來絕對不遜色于那些被長袍男人特訓過的所謂A級哨兵,甚至如果單挑的話,還能占優(yōu)勢。
但同時應付對方六人,對蘇銘來說確實很是吃力,加之那些精銳士兵雖然有配合,但他們到底已經重傷了大半,余下的身上也多少帶傷。
故而在他們的萬般努力之下,也只是將剩下六人中的四人解決,此時的蘇銘已經精疲力盡,身上好幾處重傷,余下的士兵也大多都倒在了地上。
剩下兩名哨兵見狀,正想襲向蘇銘徹底結果這場不知打了多久的戰(zhàn)斗,一道重重的龍嘯聲傳來,在其他大樓樓層內人們的驚呼聲中,那個超兇的兩足生物將巨大的腦袋頂進了走廊,用堅硬的頭頂直接將其中一名哨兵撞進了墻壁,而后張開血盆大口,將剩下一名咬進了嘴里。
從好幾名士兵眼中看見了切實恐懼,那兩足生物轉了轉眼珠,意識到好像自己的出場嚇到了不少人,為難地想伸爪撓撓臉,但奈何前爪太短,最終只能用粗粗的尾巴輕拍那幾名士兵的肩膀,咬著人咧開嘴猙獰的一笑,想要讓他們放輕松。
與此同時,西德正帶著林敬知,直直地朝那名抱著玻璃球離開軍部的哨兵沖去。
鳥啼聲響起,阿略將林敬知頂上腦袋,同一時間,西德原地騰空而起,單手將那哨兵制服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