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意識還算清楚。
她第一時間是掏口袋的手機,卻被陸永看穿,飛快的搶過她的手機往窗戶外一甩。
男人的手指在她的臉上刮了刮,帶著惡意的笑容逼近。
“我說過的,你這個小賤人,遲早有一天會到我的**來!”
“陸終不會放過你的!”
潘蕾咬牙切齒,奈何渾身使不上一點力氣來,聲音也軟綿綿的。
提到陸終,陸永有片刻的遲疑。
潘蕾敏感的抓到了,“你也知道陸終的手段,你碰了我,難道還想在醫(yī)院待上三個月么?”
想來,那不是一個很好的記憶。
一時間,陸永有些忌憚陸終,動作也猶豫了。
鐘菲菲并沒有離開,想來能看見潘蕾那么清高的女人在一個最惡心的男人身下喘息,是多么痛快的一件事情。
但她沒有想到,陸永是一個不中用的男人,居然被潘蕾一句話嚇得就打了退堂鼓。
“怎么了,陸永,你害怕了么?不要忘了,你現(xiàn)在退縮,陸終照樣不會放過你!”
鐘菲菲推了陸永一把。
陸永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狠戾,想也不想的就甩了潘蕾一巴掌。
“賤人!你以為我怕陸終么?看我今天動了你!他能把我怎么辦!”
說罷,陸永過來解潘蕾的衣扣。
潘蕾渾身軟,但不代表一點力氣沒有。
等到陸永撲過來的時候,她猛地低下頭,一口咬在陸永的手上。
陸永吃疼,甩開手,一把抓過潘蕾的長發(fā)啪啪又是幾巴掌,一邊打還一邊罵道:“賤人!我讓你咬我!”
鐘菲菲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退了出去。
她終究是個女人,見不得這么血腥的場景。
只是,出門的時候她小心的提醒陸永,記得影像資料。
末了,她還體貼的幫他關(guān)上門。
窗外,星光燦爛。
難得的一個好天氣,深吸了一口氣,因為盛夏的煩躁還有莫名的花草香味帶來的不爽,就這么消失殆盡。
此時,陸終靠在快速前行的車上,半垂著眼睛。
身邊的黑妞報告了影視城最新的進展,雖然陸續(xù)多疑,但逼到頭上,容不得他不相信。
相信那時候,他會如一只跳墻的野狗,給他一塊肉骨頭,哪怕是染了毒藥的,他也會一口吞進去。
幾人計劃后,黑妞點燃了一支煙,恭敬的遞給陸終,卻被對方擺手拒絕。
“老大你以前可是嗜煙如命的?怎么不抽了?”黑妞收回煙。
前面的陸斯看了他們一眼,笑了笑,“有人聞不得煙味,某人自然是戒了?!?/p>
黑妞疑惑的看了一眼陸終,陸終頭也不抬,只是轉(zhuǎn)過頭看著遠處黑黝黝的山頭,心頭莫名有些煩躁。
發(fā)了一條短信問前面的陸斯:何時到?
“大約一個小時。怎么了,才離開這么一會兒,就舍不得了?”陸斯還在開玩笑。
陸終抿著唇,手指飛快的按動:加速。
“領(lǐng)命。”陸斯笑,踩下了油門。
忽然,車頂砰的一聲,陸斯咒罵了一聲,車打了拐停了下來。
很快的,車窗鉆進來一個男人,笑嘻嘻的看著三人。
“嗨,我來接你們了?!?/p>
壯實的黑妞看了一眼瘦弱的男人,疑惑道:“地鼠你怎么來了?老大不是讓你保護大嫂么?”
叫地鼠的年輕男人鉆了進來,毫不客氣的搶走黑妞手上的煙吸了一口。
“怕什么,一個小小的度假山莊,我讓他蚊子都飛不進來,誰還敢碰她?”愜意的吐出一個煙圈,地鼠又加了一句,笑容轉(zhuǎn)冷,“再說了,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的女人,有什么資格站在我們老大的身……”
砰--
地鼠這話還沒有說完,身邊一直閉目養(yǎng)神的陸終忽然猛地挺起身,上身迅速前傾,猛地一拳揮向那吐著煙圈的男人。
一聲巨響,玻璃破碎,黑妞看那被直接扔出窗子的地鼠,心下顫抖。
“老大,地鼠不是故意的……”
黑妞的話停止在陸終陰鷙的表情中。
就連一向嬉皮笑臉的陸斯都沉了臉,“你們也太大意了!誰讓你們防備山莊外面的人!難道山莊里面的人就安全么?還有……什么叫沒有自保能力就不能站在他身邊了……她從小生活的環(huán)境和你們一點都不一樣,你們從小走的是血腥之路,她呢,從小養(yǎng)在溫室,怎么能用你的標準去衡量其他的人,還有你們又有什么資格看不起她……”
無依無靠的在吃人不吐骨頭的陸家長大,既要防備那居心叵測的陸續(xù)和色心不死的陸永,又要健康樂觀的長大,難道這一點潘蕾不值得人敬佩么?
話沒完,陸終已經(jīng)下車推開陸斯,自己坐上了駕駛臺。
片刻后,車迅速的朝黑壓壓的山頭駛?cè)ァ?/p>
臨行前,陸斯目光微冷的看了一眼那躺在地上摸著嘴角鮮血的妖媚男人,“你最好祈禱沒什么事情發(fā)生,不然你就給我全部滾回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