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誰管她呢。
她和陸終本來就是夫妻,夫妻睡在一起做啊愛做的事情,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
這么想著,潘蕾抱著陸終的腰,又模模糊糊的睡了過去。
她這一覺睡得很沉。
中途模模糊糊的醒過來一次,似乎陸終在幫她上藥。
她揉了揉眼睛,勉強的抬起身看了一眼趴在她腿間的人,片刻后,又重新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她滿足的撐了個懶腰,回頭,陸終依然在身邊。
黑眸灼灼的盯著她,不知道醒來多久了。
“我睡了多久?”
手被抓了過去,一筆一劃的寫道:不久。
“怎么不叫醒我?”
你在睡。
“怎么不離開?你沒事做么?”
你在睡。
潘蕾心口甜甜的。
或許,這輩子陸終都無法像正常的男人一般,說出好聽的甜言蜜語來。
甚至,他也不是最溫柔的。
他不懂怎么哄她開心,也不懂她的小腦袋在想什么。
但,他總是在一舉一動中,用細節(jié)感動著她。
她想,她很喜歡他。
他也應該是吧。
抱著那只御用枕頭的手,潘蕾恢復了全身的力氣。
“呆子鹿……我們去吃晚飯吧?!?/p>
兩人還沒商量(……)今晚吃什么,敲門聲響起了。
度假山莊的負責人恭敬的站在門口。
“大少,夫人,請下去用晚餐。”
潘蕾十分好奇,這位負責人是見風使舵的人,先前忙著招呼鐘菲菲去了,怎么這一刻對他們這么熱情了。
不過,她也真的餓了,所以沒有怎么想就直接和陸終手牽手去大廳了。
大廳中,潘蕾見到長大理石桌子上等著的鐘菲菲,頓時才明白負責人的用苦良心。
“蕾蕾,你醒了?。俊?/p>
鐘菲菲笑得深意,潘蕾面上一紅,卻不甘示弱的笑了回去。
“嗯。今晚有什么吃的?”
“很多吃的……”鐘菲菲看了一眼菜單,忽然說道:“孫經理,幫我們換一個桌子吧……我們三個人吃飯用不著這么大的桌子。”
孫經理聽話的領命下去,折騰一群服務員換桌子。
潘蕾不知道鐘菲菲心中打的主意,她現在餓得能吞下一頭牛。管他的,有吃的就好。
鐘菲菲的小桌子被換上了。
因為地方小,桌子上擺滿了菜。
真浪費,符合鐘菲菲這種暴發(fā)戶作風。
潘蕾挑自己喜歡吃的,順便也給陸終夾一點。
鐘菲菲見兩人濃情蜜語,也不說話,只是偶爾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陸終。
潘蕾就算是馬虎眼也發(fā)現不對勁了。
鐘菲菲那目光根本就好像貼在陸終身上一般,那般的紅果果,充滿引誘。
媽蛋,這年頭防火防盜還得防室友。
手上的筷子一扔,潘蕾直接挑明話題。
“鐘菲菲,你都快是我后媽了,不要盯著他看。”
沒有想到潘蕾這么直截了當,不留情面。
鐘菲菲一滯,心中不悅,面上卻笑了起來。
“蕾蕾,你是不是睡糊涂了?我看看也不行么?再說了……不是每個人都把一個啞巴當寶貝的?”
“你……”潘蕾原來是宣誓主權的,沒有想到鐘菲菲居然人身攻擊起來。
在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潘蕾手上的那杯芒果汁已經潑到鐘菲菲臉上。
“我不準你這么說他!”宛如一只被激怒的母獅子,潘蕾低吼。
鐘菲菲被當眾甩臉,自從勾上陸清揚后,她還沒這么丟臉過。
情誼不在,當然撕破臉皮,“潘蕾,不要給臉不要臉!現在陸家,我才是說的上話的人!”
“話別說早了!誰知道將來發(fā)生的事情!”潘蕾冷笑。
靠美色出位的人,幸福來得快也去得快。
“那我們等著瞧!”鐘菲菲站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果汁,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被鐘菲菲這么一鬧,潘蕾像吞了個蒼蠅一般那么難受。
胃口也不怎么好了。
陸終很冷靜,等鐘菲菲離開后,拉過潘蕾坐在他膝蓋上,輕輕的揉了揉她的手。
“對不起,呆子鹿!我是不是很蠢……”
陸終搖搖頭。
這么全心全意護著他的人,除了過世的外公,就只有她了。
潘蕾仍然覺得沮喪,“我好像得罪了她,不知道會不會對你不利……”
陸終還是搖搖頭,湊過來親了親潘蕾的唇,揉著她的手,寫道:吃東西。
潘蕾這時候哪里還吃的下,搖搖頭。
陸終也不放棄,把一桌子鐘菲菲沒有碰過的菜都端過來,一口一口的喂給潘蕾。
潘蕾本來就沒有吃飽,只是生氣罷了。
陸終軟綿綿的給她順毛,還給她剝蝦,很快,潘蕾忘記了鐘菲菲,眉開眼笑,拿起筷子開始大快朵頤了。
她吃得專注,不時還給陸終夾一些他喜歡的菜。
她埋著頭,卻沒有發(fā)現陸終瞟了一眼窗外的方向,目光幽深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