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書店逗留了兩個多小時。
現(xiàn)在的書店已經(jīng)和過去不一樣了, 過去的書店只賣書和文具, 進去轉(zhuǎn)一圈就會出來,現(xiàn)在的書店和咖啡廳結(jié)合在一起, 可以一邊看書一邊休息,書店還專門提供了一大片休息區(qū),供給客人使用。
陳漁就坐在這里, 他把任云聞推薦的那本書翻看了一遍,書很短, 也就不到十萬字,陳漁看書速度很快,基本上掃一眼過去就知道這一頁的內(nèi)容了, 他看書的時候,任云聞也沒閑著,他去買了兩杯飲料回來,然后安靜地看著陳漁的側(cè)臉。
有其他人路過,見到這么溫馨的一幕,都忍不住露出羨慕的笑容,任云聞今天也是格外的有耐心, 發(fā)現(xiàn)有人看自己, 他不但沒有冷眼看過去, 反而還送給對方一個和善的笑容。
直把那倆小姑娘電的暈頭轉(zhuǎn)向, 差點忘了自己進來是干什么的。
安靜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從書店出來,陳漁和任云聞一起走在路上, 他狀似無意的問道:“你以前有沒有來過書店?”
任云聞點點頭,“上學的時候會來?!?/p>
陳漁觀察著他的表情,“除了上學的時候呢?”
任云聞的腳步頓了頓,深邃的目光落在陳漁的眼眸上,兩人對視了大約三秒,任云聞微微扯起一個笑容,“沒有了,我平時很忙,不會來書店。”
說完,他繼續(xù)向前走去,陳漁落了他半步,走在他身后,確定他看不見自己的臉了,陳漁才露出了一點發(fā)自內(nèi)心的失落。
還是一點用都沒有啊。
看來,他得換個方法了。
晚上,躺在同一張床上,陳漁很快就睡著了,他心里想著很多事,所以睡著以后眉頭還是淡淡的揪著,晚風有些冷,睡前兩人都沒想起來關(guān)窗戶,風吹動窗簾,緩緩拉開一點縫隙,外面的月光灑在地板上,照亮了細白密實的地毯。
感覺有點冷了,任云聞給陳漁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后才翻身下床,關(guān)上了窗戶。
回來以后,他沒有立刻躺回床上,而是坐在陳漁身邊,用目光細細描摹陳漁的長相。
不一樣。
但又一樣。
這種矛盾的心理讓任云聞露出了一點疑惑的神情,但很快,他就收起了這一點疑惑,然后掀開被子,躺進去,緊緊抱住了睡得香甜的陳漁。
輿論發(fā)酵了那么多天,網(wǎng)絡(luò)民眾已經(jīng)進入了疲軟期,他們對這些豪門秘辛已經(jīng)不怎么感興趣了,甚至出現(xiàn)了逆反心理,一聽到江家的事情,就生理性地感到厭惡。
這場輿論中,雖然被牽連進來的是兩個家族,但受損最嚴重,連著股票都一落千丈的,還是江家。要不是陳漁在這里幫他們撐著,估計江家就要一蹶不振了。
也是因為出了這件事,江家父母才突然發(fā)現(xiàn),他們養(yǎng)大的這個兒子不是一般的厲害,他就是天生的繼承人,原本腐朽又落伍的集團到了他手中,竟然開始隱隱的老樹開花,集團聲譽受損到這種地步,他還可以力挽狂瀾,把損失降到最低。
江家父母覺得心驚,同時,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樣控制他,連趙細雨都被他們?nèi)拥搅艘贿叄吘乖谶@對夫妻眼中,子女隨時都可以換,可家里的錢是萬萬不能少的。
最開始的時候,江家父母隔三差五就來騷擾陳漁,對他吹胡子瞪眼,不止一次的讓他把江落雪交出去,現(xiàn)在,陳漁都快忘了他們有多久沒提過這個事了。陳漁跟這對夫妻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他能看出來,對于這個“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江家父母其實真的挺在乎,他們的關(guān)心都不是假的,然而凡是都不能對比,一旦有了對比,這對夫妻的丑惡嘴臉也就暴露無遺了。
陳漁現(xiàn)在還在江家工作,今天他照常來上班,把秘書拿過來的工作看了一遍,陳漁坐在辦公室里,開始思索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辦。
在他的計劃中,第一個垮的是黎家,黎傾澤那個渣男,只有等他一無所有了,才能讓他看清自己是個草包的事實,還有,趙細雨不是一直都想嫁個豪門貴公子么,那就讓她嫁給黎傾澤吧,既然是彼此的摯愛,那就該好好的在一起啊。
陳漁端坐在辦公椅上,雙手搭著扶手,想到什么好玩的畫面,他沒忍住,笑了一聲,就在這時候,秘書敲了敲門。
秘書進來,然后對陳漁說道:“江總,江小姐來看你了?!?/p>
陳漁皺了皺眉,他第一反應(yīng)是江落雪來了,可后來一想,江落雪跟自己保證過,最近一段時間她不會出來,那這個江小姐……
陳漁沉默兩秒,“是哪個江小姐?”
秘書有點納悶,還能是哪個江小姐,不就一個江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