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隔了幾天,醫(yī)院里有閑言說,腫瘤科的刑墨雷主任又勾搭上誰誰誰啦,或者是,又有誰誰誰爬上刑墨雷的床啦,有說是病理科的誰誰,也有的說是內(nèi)鏡室的誰誰??菰锏墓ぷ鞣諊?,稍有八卦即沸沸揚揚。
腫瘤科里倒還沒有敢說的。低氣壓持續(xù)了快一個多禮拜了,聰明的人隱約都覺得是主任師徒間出了問題,就比如說早晨查完房,刑墨雷給熟人開證明,到處找印章找不到,佟西言給他在主任辦公室翻出來了,他硬是不理人家,給醫(yī)務(wù)科打了電話,直接叫那熟人去醫(yī)務(wù)科敲了。腫瘤科的所有成員包括護(hù)士長都無所謂刑墨雷又找誰了——反正刑主任早已聲名狼藉——只要他別拉著個臉逮誰罵誰,雖然佟西言還是不挨罵的那個,但他再想保誰就難了。
佟西言本分做自己的工作,幫著小醫(yī)生們盡量不挨罵。他知道問題出在哪里,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后一次,一切罪源歸功于他的逾越。
下班后在刑墨雷的車?yán)锟吹搅瞬±砜破僚t(yī)生柳青,佟西言便沒有再去“寶麗金”。兩個人工作之余的聯(lián)系也斷了。
佟早早放學(xué)了,老師拉著在操場里唱個放學(xué)歌,邊唱邊回頭去在圍欄外面的家長群里找奶奶,卻意外看到爸爸的身影,驚喜地大喊:“爸爸!”
佟西言伸手對她比了個V字,微笑看著她跑過來。有些天沒來接她了,借口總說是加班,其實多半是和刑墨雷在一起。自那個中午以后,刑墨雷就一直黑著個臉,這老男人又來勁了,佟西言只好退避三舍。
“爸爸!”佟早早抱著他的大腿:“背早早!”
佟西言蹲下來讓她爬到背上:“啊,早早好重啊?!备概畟z和樂融融,慢慢散步回家。
“爸爸你車呢?”早早看著別的小朋友都上了父母的車。
“爸爸今天不想開車?!辟∥餮哉f。
佟早早想了一下,說:“爸爸你是不是跟大爸爸吵架了???”
佟西言說:“沒有啊。這兩天老師有沒有教新歌啊唱給爸爸聽聽?!?/p>
“吵架了也不要緊的,床頭吵架床尾和嘛?!毙」媚锿耆焕硭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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