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浩哼了一聲,說:“要不是他弄破了大動脈,我也不會決定切右全肺?!?/p>
“我沒有?!辟∥餮圆惠p不重的辯解:“林醫(yī)生在冰凍結果出來前就認定是惡性腫瘤并切下了標本。”
“胡說!”林文浩漲紅了臉:“我做快二十年的肺,這種事情會不知道分寸?是我請你來幫忙的,現(xiàn)在出了事,我愿意承擔責任,可你不能這樣污蔑我!”
刑墨雷說:“有沒有二助?麻醉師?洗手護士巡回護士?找來問問不就結了。”
梁宰平挑眉不置可否,只說:“我自然會問。叫你來只想跟你說,看著點你的人?!?/p>
刑墨雷教訓佟西言:“吃撐了不會回家躺著?以后你上的每一臺手術都要事先問過我的意見,聽到?jīng)]有?”
再回頭對梁宰平說:“那可以走了吧?”
梁宰平笑笑,說:“病人還不知道,說話注意點。”
出了院長室的門,刑墨雷一直想找個什么話來好好罵佟西言一頓,終于在二樓拐角一塊不太有人經(jīng)過的小平臺上猛一轉身,佟西言一下子撞到他懷里。
“對,對不起?!边B忙后退兩步道歉。
刑墨雷張嘴卻不知道罵什么。對著佟西言的眼神他發(fā)不了脾氣,許多年前就得出的結論。
最后他只能發(fā)泄似的甩了下白大褂的邊角,轉身走人。
佟西言站了一會兒,用手掌擦了把臉,回科室去繼續(x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