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長陵對符文極其敏感,他抬手就用小扇劃開了上官月敏背后的衣衫,上官遠見狀,當即怒吼出聲來:“你做什么!”
傅長陵懶得理會他,他盯著那黑色的符文,那一串符文很長,從頸部一路寫到了骶骨,骶骨尾端花了一朵黑色的千葉蓮花。符文上的字傅長陵覺得有幾分熟悉,卻始終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見過,他唯一肯定的是,這不是云澤常用的符文。
“你不要太過分了?!?/p>
上官遠看傅長陵不理會他,自己沖了過來,他慌忙給上官月敏蓋上了衣衫,怒瞪著傅長陵道:“她都死了,你還不放過她嗎?!”
“是呀,”越明司肩頭木偶用尖細的聲音道,“大公子,人都死了,就算了吧。”
傅長陵沒有理會他們,他站在床板邊上,想著方才那道符咒。
云羽走到他邊上,小心翼翼叫了聲:“傅……傅公子?!?/p>
傅長陵轉(zhuǎn)過頭,云羽看了一眼越明司,壓低了聲,小聲道:“您放心,我和師兄都不是多嘴的人,不會透露你的秘密的!”
傅長陵有點疑惑,露出求知的眼神。
云羽朝他擠眉弄眼:“我明白,你這是韜光養(yǎng)晦,扮豬吃老虎,你的難處我明白,我支持你!話本子里都寫了,你這種人以后一定會大有前途!你放心,你有什么計劃你告訴我,我一定會協(xié)助你的,以后你發(fā)達了,別忘了我就行……”
云羽絮絮叨叨,傅長陵聽明白了,這大概又是個看話本子看傻了的。他微微一笑轉(zhuǎn)過頭去,完全懶得理會這小輩。
這時候秦衍也布好了結(jié)界,他回過頭來,便徑直走到傅長陵邊上,看著趴在床板上的上官月敏道:“是什么?”
傅長陵抬頭看了秦衍一眼,他有些奇怪,秦衍和他應(yīng)該算是第一次見面,就這么信任他?
還是說,原來當年的秦衍這么信任傅家?
算起來,如今的他在外面的名聲應(yīng)當不太好。
他十七歲時還是傅家出了名的紈绔子弟,私生子的身份,筑基期的修為,不著調(diào)的風(fēng)評,而如今的秦衍應(yīng)該是云澤仙界風(fēng)頭正勁的有為青年,對自己這種人應(yīng)該不屑一顧才是??汕匮懿粌H沒有看不起他,還在問他話的時候,言語中沒有半點懷疑,似乎他說什么,秦衍便信什么。
傅長陵不明了秦衍的態(tài)度,猜想著這可能就是有為青年的超高個人修養(yǎng)。
他也不再多想,反正他對秦衍成為魔修之前的人生幾乎是一無所知,上輩子他也是在秦衍成為魔修之后才開始接觸這個人,作為仇人去了解他,所以如今秦衍不管做什么,他都不奇怪。
他看了一眼上官遠,也沒有不合作的態(tài)度,直接寫了三個字:“無尸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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