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話是這么說,但伸過去之后,人又有些底氣不足的挪開了眼。
她看到沙發(fā)對面的玻璃柜上反射出男人的腿,黑色的運動褲勾勒出底下流暢的肌肉線條,緊實修長,從沙發(fā)上肆意延展出去,幾乎顯得有些盛氣凌人。
尤其是他腿間剛剛被她蹭到腫起的那一大包,更是像一座巨大的小山,囂張野蠻的聳立在那里。
她的小小的腳丫搭在那座小山的不遠(yuǎn)處,視覺上有一種過分野蠻的對比,這種對比襯得她的裸露之意更勝,情色之感更強(qiáng),就仿佛她此刻正光溜溜的坐在他腿上,正對著他的大陰莖。
蘇棠雙手緊捏住搭在肩上的大毛巾,妄圖從這張薄薄的毛巾上獲得安全感。
周楚臣又恢復(fù)了平日里的狀態(tài)。
表情平淡,目光沉靜,似乎完全沒有什么多余的想法與動作,大手握住她的腳掌往上托起一截,拿著棉簽慢條斯理的處理她腳踝上的傷口。
蘇棠個子嬌小,腳也很小,他一只手掌,甚至比她的腳丫子都大,輕而易舉裹住她整個腳掌。
溫?zé)岣稍锏恼菩撵贍C她赤裸敏感的腳掌,那股熱像火從腳底板燒上來,燒得她整個小腹都暖烘烘的。
手掌上的薄繭總無意間刮過她的腳底板,冒上來的癢,騷得她的五臟六腑都仿佛跟著酥了。
蘇棠擰住眉,不自覺蜷起腳趾,粉色的腳指頭在他的掌心里透出一股羞赧之意。
男人很淡的抬了下眼皮,低著嗓音問了一句:“疼嗎?”
他的聲音帶著溫沉的沙啞,在空曠的客廳里低低的一聲,莫名的曖昧。
蘇棠有一瞬間的呼吸凌亂,抓著毛巾的手緊了又緊,偷偷吸了口氣才轉(zhuǎn)過頭小聲回答:“不疼。”
“嗯。”
周楚臣很淡的應(yīng)了一聲,重新拿了一只干凈的棉簽,從瓶子里沾了點藥上來,一只手扶著她裸露的大腿,微微伏下身,幫她擦拭大腿上的傷口。
他的力道很輕,幾根手指只是虛虛的搭在她的腿上,但那屬于他的灼熱體溫依舊強(qiáng)勢的滲透皮膚,燙到她的靈魂深處。
蘇棠的身子輕顫,身體能感覺到,他清淺的呼吸落在皮膚上,仿佛也成了撩人的利器,癢癢的,像根最為柔軟的羽毛落在那里,有規(guī)律的撩弄。
剛剛被他手掌烘暖到的小腹微微泛起一陣酸脹,在她意識到不對勁之前,身下已經(jīng)蔓延出一片濕熱。
蘇棠佯裝鎮(zhèn)定,臉卻控制不住的紅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敏感,只是上藥而已,怎么莫名其妙就濕了?
趁著周楚臣低頭,她偷偷抬眼去看他的表情。
男人始終神色平靜,眼神專注,仿佛只是在專心完成一個精細(xì)的工作,不帶任何的私人情緒。
“腿張開?!?
男人的聲音很輕,語速緩慢,嗓音里仿佛沉淀著砂石,啞啞的磨進(jìn)女孩的耳朵里。
蘇棠動作一頓,低垂的眼睫急促撲動,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
“內(nèi)側(cè)也有傷口,這個位置很容易摩擦到,不上藥的話,傷口很容易惡化。”周楚臣抬起眼,表情平淡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