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著頭,淚水盈滿眼眶。
去他媽的錢。
如果時光能夠倒轉(zhuǎn),她絕不會用那么拙劣的話當(dāng)作分手的借口。
顧以默逐一為她介紹,廚子、園丁,司機、安全人員、管家,最后是一名笑容燦爛但姿色普通的女孩,居然是名特別護士。
“夫人,以后我將負責(zé)你的健康。我精通護理還有養(yǎng)生之道,可是拿到相關(guān)學(xué)位畢業(yè)的喔……啊,我叫葉紫,葉子的葉,紫色的紫?!?/p>
她是個活潑開朗的女孩,看起來頂多二十歲。
其他人都低著頭,十分拘謹,只有她像活潑的鳥兒,敢和冷如雪說話。
冷如雪看向顧以默,“為什么派護士給我?”
“你身體不好?!彼蝗菟芙^,“明天葉紫會帶你去做健康檢查。”
她的臉色太蒼白,體溫偏低,手腳無力,甚至頭發(fā)也沒有以前那樣烏黑閃亮。
她就像一只被困在囚籠里的鳥,卻拒絕被喂食。
他不知道,如果他再不回來,她會不會不到三十歲就完全失去生命力。
冷如雪嘆氣,從來不知道他也可以如此霸道
她正這么想著,顧以默已經(jīng)拉著她走進屋里。
客廳里大方得體的設(shè)計,光線頗為明亮,冷如雪梭巡了一邐,覺得還算滿意。
“以后這里就是我的皇宮了嗎?”她笑著問他。
“不?!彼麚u頭,“這里只是小小的行宮。”
“???”她好奇之至,“難道還有更豪華的城堡?”
顧以默不語。想想那棟在美國長島的豪宅,確實比這里寬敞十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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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替他們準備了消夜。
冷如雪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忽然想起她的PHS手機已經(jīng)關(guān)了很久,于是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居然有一百零一通未接電話。
哈,真是打破紀錄。
其中絕大部分是冷如風(fēng)和齊峻打來的。
她想了一下,看了一眼坐在一邊正專注在電腦上的男人,然后偷偷撥打齊峻專用手機的號碼。
這時候她不太敢打電話給大哥,怕被他罵得狗血淋頭。
“哈啰小甜心,居然還記得我?”電話那頭傳來齊峻玩世不恭的調(diào)笑。
“阿峻,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冷如雪的語氣好似打聽著別人的八卦消息。
“你想聽什么?知不知道你居然占了那么多家報紙社會版的頭條耶!啊小楊,幫我把今天的幾份報紙拿過來。我念給你聽啊,“豪門驚變?”、“天生尤物,引英雄兢折腰”……這份報紙不好,把我照得好丑,還沒有你的前夫帥,真是氣死人。不過,倒是沒想到鼎鼎大名的波克新總裁段天磊曾經(jīng)是你的舊情人顧以默,嘖嘖,連名字都換了,這次改頭換面卷土重來,真不知道是福是禍。”在外面一向少言寡語的齊峻,在冷如雪面前卻是個多嘴男人。
冷如雪的心一沉。
顧以默以前曾經(jīng)說過,他是從母姓,那么,“段天磊”應(yīng)該是他父親為他取的新名字吧。
冷如雪吸了口氣,要自己鎮(zhèn)定,然后對著電話呵呵直笑,“我的虛榮心真是空前的大滿足啊。我們家駱少爺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就算我紅杏出墻,也能釣到像阿峻你這樣的大帥哥;來了個搶人妻的強盜,又是個英俊得迷死人的年輕富豪,阿峻,你說我是不是天底下最奢侈、最幸福的女人?”
顧以默的目光從電腦螢?zāi)晦D(zhuǎn)到她身上,微微皺眉。
電話那頭的齊峻似乎也感受到不尋常的氣氛,熱烈的聲音淡了下來,還帶著幾分憂傷,“如雪,你值得最好的男人,最好的幸福?!?/p>
冷如雪故意笑得夸張,“我就知道阿峻最疼我了。麻煩你轉(zhuǎn)告我那位狠心把我賣掉的前夫,我現(xiàn)在很好,人生前景一片光明?!?/p>
“如雪?!饼R峻的聲音更為沉重,“如果……如果他欺負你,就算賠上我的一切,我也會讓他得到教訓(xùn)?!?/p>
“說什么傻話,我家以默可是絕世好男人?!崩淙缪┩低灯沉祟櫼阅谎?,正好和他的視線相對,她小臉一紅,移開了目光,“人家等待了五年都還要我呢,你說,你能不能做得到?”
齊峻終于笑了起來,“是啊,不管重來的目的是什么,光是他沒有忘記你就值得了。在他的怒火還沒消散前,你就當(dāng)個乖乖女吧。”
“我不乖嗎?”
“你什么時候乖過?”故意和他齊天王約會,讓狗仔們拍到,還跑上門去找人家要求肖像使用費:甚至偷偷對手帕交們說她老公腎虧,拜托,男人不舉可是天大的事,消息傳出來后讓駱子安暴跳如雷,只恨不得能當(dāng)眾表演,來上十天十夜的狂歡,證明他足超級“強”人。
這個女人的罪過多不勝數(shù),專會搗蛋作怪。
冷如雪呵呵直笑,顧以默低咳一聲,要她收斂點。
“好了,強盜先生不爽了,阿峻,下次再說吧?!?/p>
“好好保重。”最后一句,齊峻說得真心真意。
顧以默的眉頭皺得更緊,似乎欲言又止。
掛斷電話后,冷如雪蹭到他身邊,小手撫平他皺起的眉心,“放心吧,我和阿峻真的只是朋友,不過以后我會減少和他的聯(lián)絡(luò),不再鬧任何緋聞?!?/p>
顧以默點點頭。
“而且,我也不會再有下次的解釋喔?!崩淙缪┙器锏匦χ?,在他的唇上飛快地啄一下,“因為我聽說解釋等于掩飾,掩飾等于事實,事實勝于雄辯,所以沒有解釋的機會才能證明我是清白的。”
顧以默嘴角微揚,低頭狠狠咬住她。
這個小妖精,無論什么時候都能轉(zhuǎn)敗為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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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隔天顧以默要上班,所以兩人說好今晚好好休息,單純睡覺就好。
可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這個“睡”字就轉(zhuǎn)變成另一個意思。
顧以默從背后擁抱著冷如雪,一只手在她的渾圓上撫摸,另外一只手則直接探入她的幽谷之中。
他像個青春期來晚的少年,一旦嘗到歡愛的滋味就開始沉迷,甚至打算縱欲。
他對她的身體充滿了好奇與興趣,尤其對進入她這個動作百般不厭。
可是,對冷如雪來說,那里因為使用過度,現(xiàn)在一碰就火辣辣的疼痛,她卻又無論如何做不出拒絕的動作,只好婉轉(zhuǎn)低吟。
人體是奇妙的,盡管痛,甜美的愛液還是分泌了出來,酥麻的快感也漸漸淹沒了痛感。
顧以默惡劣地把沾了透明液體的手指伸進她的嘴里,她惱羞不已,他卻乘機吻住她,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作怪的手指之后沒有再進入,而是按著花核打轉(zhuǎn),令她全身開始酥麻顫抖,纖腰忍不住輕輕扭動。
接著,灼熱的巨大頂在腿間,她開始感到饑渴。
結(jié)婚五年,她還以為自己對性沒有什么興趣呢,怎么一遇到他就會變成這樣?
兩人的呼吸都越來越粗重,她向后蹭著,想把他的碩大吞吃掉。
顧以默停了一下,打開抽屜拿出保險套。
冷如雪忽然翻過身來,一把奪過那薄薄的東西,把它扔得遠遠的。
她忽然發(fā)現(xiàn)她痛恨它。
顧以默揚眉看著她。
冷如雪狠狠地把他推倒在床上,跨騎到他身上,讓他的巨大毫無阻隔地進入她體內(nèi)。
這充實的感覺讓她的腰不禁發(fā)軟,一雙大手立即支撐著她。
“為什么?”他問道。
她不理他,在他身上胡亂地扭動。
顧以默的眼底閃過一抹笑意,然后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小女人,我還是比較喜歡傳統(tǒng)體位。”
冷如雪伸手抱緊他,承受著他疾風(fēng)驟雨般的狂猛,眼淚悄悄抹在他的肩窩里,“顧以默,我討厭你?!?/p>
他咬住她的唇。
她嗚咽著,“討厭你……討厭……唔……”
討厭你。
討厭小雨衣。
討厭避孕藥。
可是她明天還是會乖乖地吃藥,不會讓他認為她是得寸進尺的壞東西。
當(dāng)激情結(jié)束,她疲倦至極,昏昏沉沉地睡去之后,顧以默把她緊緊抱在懷里,一遍又一遍看著她還帶著淚痕的容顏,深深地嘆息。
他是想報復(fù)的。
可是請萬能的上帝告訴他,他到底是在報復(fù)誰?
報復(fù)了她?還是他自己?
他忍不住再輕咬一下她的嫩唇,“小騙子,我也討厭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