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顧以默生氣了。
可是冷如雪不知道他為什么要生氣。
她還覺得委屈呢,她都已經(jīng)為他作出如此重大的決定,不要名分地跟著他,而且發(fā)誓再也不會離開他,他還氣什么?
要知道她一向是很大女人主義的耶,如今都肯為了他選擇做男人背后的小女人了,他還要她怎樣?
真是莫名其妙
冷如雪的高燒退了,身體也養(yǎng)好了,可是顧以默卻選擇跟她分房睡。
他們還沒有度完蜜月就要分居了,真是悲慘。
而且這些天冷如雪感覺有些不舒服,早晨起床后總會想吐,身子懶洋洋的,有些嗜睡,胸前也總是脹脹的,好像又豐滿了一圈,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又開始發(fā)育了,也許這樣下去,變成E罩杯也不無可能。
而且她心底里總有些渴望,好像欲求不滿,偏偏顧以默每天都熬夜工作到很晚,然后便獨自去客房休息,徹底把她冷落了。
嗚……怎么會這樣?
她并不愛哭的,可是自從重回顧以默的懷抱后,她的淚腺好像也發(fā)達不少,每天都忍不住偷偷流幾滴眼淚。
可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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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臥室的房門被輕輕推開。
顧以默走進房里,先拉開窗簾,然后悄悄走到床前。
借著外面的些許光亮,他可以看到床上的小女人睡得很不安穩(wěn),被子被她抱在懷里,一條腿還壓在被子上,睡姿極為不雅,而她的臉上淚痕未干,睫毛還是濕潤的。
他發(fā)出幾不可聞的嘆息,彎腰把可憐的被子從冷如雪懷里慢慢拽出來。她不滿地伸手撥弄了兩下,像剛出生的小貓一樣沒什么力氣,他又笑了,眼睛里是滿滿的寵溺。
小東西喜歡抱著人睡覺,他們同床共枕的時候,她總是睡著睡著就鉆進他的懷里,不是抱著他一只胳膊不放,就是抱住他的腰,認真說起來,那種姿勢睡覺并不太能完全放松,但他卻該死的喜歡。
他拿了個枕頭塞到她空虛的懷里,再替她蓋好被子。她的小臉在柔軟的枕頭上磨蹭了兩下,繼續(xù)沉沉睡著。
她一向不容易入眠,但也難以清醒,一旦睡著了,若不睡到自然醒,整個人就會迷迷糊糊的。
真是個天生懶命的女人,如果讓她做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只怕光是每天一大早起床就會要了她的命。
顧以默輕輕在床沿坐下,大掌撫摸著她柔軟的秀發(fā)。朦朧的月光下,她的臉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細致的五官,小巧的下巴,近一個月的歡愛讓她更是褪盡青澀,變得性感嫵媚而妖嬈。
她是小小的,軟軟的、嬌滴滴的女人,是男人心頭最柔軟的存在。
五年來,他作夢也不敢想像可以這樣一低頭、一抬手就能把她擁進懷里。
此刻她真的已經(jīng)屬于他了。
多么不可思議。
冷如雪忽然翻動了一下,背對他側(cè)躺著。
見被子又被她踢開,他苦笑著再次幫她把被子蓋好。
就是這樣,即使“分房”他也不能安睡,這個小女人的睡癖不是普通的差。
她的身子微微抽搐了一下,似乎陷進什么夢魘里,發(fā)出細微的啜泣聲,他把她翻過來,才發(fā)現(xiàn)她又流淚了。
他掀開被子,鉆入被窩,把她攬進懷里,她果然立即舍棄了枕頭而鉆到他的胸前,啜泣聲小了,淚水也不再流得那么急。
“只是嘴上說說就已經(jīng)哭得這么凄慘,如果真的讓你做個小妾,做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婦,你還不哭死?”
顧以默不禁嘆息,咬了下她嫣紅的唇,大掌克制住撫摸她身體的欲望,只是加重力氣按摩著她的圓臀。
“根本就沒有這么大方,何必委屈自己?”
只要抱著她,他就會忍不住沖動,胯下已經(jīng)變硬。
他認命地自我解嘲,“是不是你已經(jīng)吃定了我,知道我無法擁抱別的女人,才故意說那些話氣我?裝得可憐兮兮的博取同情,其實呢,你是侮辱我的感情,你知不知道?”
冷如雪往他懷里鉆,小腿伸到他的兩腿中間,正好磨蹭到他的堅硬。他低吼一聲,在她的臀上拍打了下,她卻不知死活地扭動起來,讓他的巨大更加熾熱。
“該死?!边@幾日的分房而睡讓他的欲望壓抑到極點,現(xiàn)在溫香軟玉在懷,她又這么撩撥他,他想克制都來不及。
顧以默有些粗魯?shù)孛撊ニ乃?,意外發(fā)現(xiàn)她睡衣里沒有穿任何東西。體內(nèi)的欲火頓時狂燒,他嘆息著咬住她胸前的豐滿,大手抬高她一條腿,把熾熱的烙鐵緩緩送進她的體內(nèi)。
“小禍水,總有一天我會被你搞得精盡人亡?!?/p>
這也許是他們之間有史以來最溫柔的交歡,他忍住激情,盡量緩慢地抽送,可是她的柔軟又熱又緊,讓他幾乎快要失控,最后只能小幅度地加速。
冷如雪仍沒有醒來,只是臉兒變得緋紅,原本的啜泣變成細細的呻吟。
夜正旖旎,空氣里彌漫著愛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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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雪發(fā)現(xiàn)自己作了個春夢。
人家都說春夢了無痕,可是她醒來時,卻覺得那夢境真實得可怕,柔軟的私密處仍隱隱痙攣,灼熱如焚燒過的感覺遲遲未消散,身上也黏黏的,確實曾流了許多汗。
她懊惱地使勁拍打枕頭,“冷如雪,你真不知羞恥,居然作這種夢……嗯……”
一陣惡心感涌上來,她急忙跳下床,匆匆跑進浴室,抱著馬桶一陣干嘔。
其實嘔不出什么來,就是覺得胸口悶悶的,難受得要命。
待這陣翻騰慢慢平息后,她無力地打開水龍頭,胡亂把睡衣扔進洗衣籃里,準備沐浴。
當(dāng)溫?zé)岬乃^全身,她才感到重新活了過來。當(dāng)小手滑過平坦的腹部時,她忽然愣住。
難道……
她的月事似乎好一陣子沒來了。
推算起來,起碼已經(jīng)晚了將近半個月,而她之前的生理期一直很規(guī)律的……
她又急忙搖頭。不可能啊,雖然他沒有使用可惡的小雨衣,她卻一直有吃避孕藥。
要不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冷如雪的腦海里亂七八糟,草草吃了些早餐,便坐在落地窗前發(fā)呆。
怎么辦呢?
要是顧以默再不肯理她,而她又有了小寶寶的話該怎么辦?
難道她要學(xué)顧媽媽,做個單親媽媽?
啊啊啊啊……真是越想頭越大!
可惡的男人,這都是你害的!
“夫人,齊峻先生來訪?!比~紫忽然興奮無比地跑進來大聲說,一直活潑但沉穩(wěn)有加的小護士第一次這么失態(tài),“齊峻耶,真的是他!”
冷如雪也有些訝異,“快請他進來?!?/p>
因為顧以默的忌諱,最近她都沒有和齊峻有任何聯(lián)絡(luò),難道他和子安又出了什么問題?
“如雪,好久不見?!贝┲咨蓍e服的齊峻依然玉樹臨風(fēng),俊美得讓人迷醉。
“阿峻,我真想你?!崩淙缪┙o他一個真心的笑臉,卻沒有像以往那樣張開雙臂擁抱他。
齊峻似笑非笑地收回自己已經(jīng)展開的臂膀,聳聳肩,“你喔,還真的要為那家伙守身如玉???”
“亂說話。倒是你,怎么突然想來找我?”冷如雪仔細觀察他,看他并沒有什么憂傷的表情,才放下心來。
“沒良心喔,如果我不來看你,你是不是就再也不見我們了?”齊峻搖搖頭,道:“不是我說你,那個男人的獨占欲實在有點過頭,今天我還是向他三請四請才能進來的,其實我之前就來過幾次,都被保鏢擋在外頭。”
“???”冷如雪很吃驚,她一點也不曉得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