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和歐文
翡翠,這種珍貴的寶石在開采出來時,有一層風(fēng)化皮包裹著,無法知道其內(nèi)的好壞,只有切割后才能知曉。因?yàn)橹两駷橹梗瑳]有任何儀器能真正檢驗(yàn)出原石里是否有翡翠,人們能憑借的只有多年來總結(jié)的經(jīng)驗(yàn)和個人的眼力,所以買賣翡翠原石這種交易充滿了賭博的性質(zhì),又叫做賭石。
而賭石這種活動在博雅大陸上又有與眾不同的意義。對于獸人來說,他就是生存和生活的希望。大陸上是個部落都存在著興旺的賭石業(yè),碧溪帶著白子石來的地方就是瑪卡城最繁榮的賭石市街,整個一條街道上的店鋪都是賭石店。
這條街道很寬,大概得有300米的樣子,可讓白子石驚訝的是,滿眼望去的都是獸人亞獸人,這樣寬的街道上居然看得出擁擠來。碧溪對這樣熱鬧的場景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他緊緊的拉著白子石的手順著人流向前走,這里的人實(shí)在是太多了,而且對白子石來說,他們也太高,這樣碧溪很擔(dān)心他會被人流擠散掉,雖然被捏的很疼,但白子石還是忍住沒說。
這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仿佛冥冥之中有感應(yīng)似地,在這樣多的人潮中,他隨意的抬起眼,一眼就看到且準(zhǔn)確的認(rèn)出那個柔弱的亞獸人。文森特靠在一間店的墻角處,目光定定的看著那個在人群中若隱若現(xiàn)的嬌小身影,優(yōu)秀的視力讓他很清楚的看得到那個白皙漂亮的小亞獸人緊緊皺著的眉頭也咬緊了牙關(guān)。文森特直起了身子,逆著人潮快速的來到白子石身邊不遠(yuǎn)的位置。他的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在白子石被碧溪握住的手腕處,手指壓住的地方已經(jīng)有紅紫的淤痕泛出。
“喂,你抓痛他了?!钡统恋莫q如金石奏響般清冷綿遠(yuǎn)的聲音冷淡的響起,碧溪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這話似乎似乎對他說的。停下腳步,碧溪松開握住小亞獸人的手,明顯的紫色淤痕在白皙柔嫩的肌膚上看起來是那樣的顯眼與刺目,讓他不由自責(zé)的驚呼一聲,拉住他的手連聲問︰“痛不痛?”
白子石有些不自在的搖搖頭,但蹙緊的眉頭顯示著他的言不由衷,文森特的眉毛緊緊的皺了起來,刀削般深刻俊美的臉上立刻凝聚出一股驚人的壓力,碧溪無意間撇到,只覺得心神一震,連忙換亂的移開視線。
白子石輕輕的抽回自己的手臂,往下拉了拉袖子稍稍的蓋住,不想讓碧溪看到更加的自責(zé)︰“沒事的,碧溪你也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太弱了?!?/p>
“知道自己柔弱的話,就更應(yīng)該注意保護(hù)自己?!蔽纳乩涞脑捖犉饋硐袷怯?xùn)斥,白子石一愣,怔怔的看著文森特---這人是誰?。?/p>
文森特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淡淡的垂下眼,徑自拉了白子石的手腕,然后從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個圓柱裝的小瓶子,對著他的手腕輕輕的噴了兩下,清涼的感覺讓白子石不自在的抽了抽手。文森特抬起眼平靜的看了他一眼,黑色的眼楮深不見底︰“不要動?!卑鬃邮恢趺吹木驼娴墓怨缘耐A讼聛?,任由他拉住。文森特似乎挺滿意的,冰冷的臉色浮現(xiàn)出一抹柔色,隨后用手掌覆上淤痕處,輕輕的揉了一下,然后停下淡淡的問︰“力道怎么樣?”
“???呃…還…有點(diǎn)重?!北晃纳睾芷匠5膾吡艘谎?,白子石立馬把原來想說的‘還可以’換成了實(shí)話‘有點(diǎn)重’。文森特重新揉了起來,比剛才的輕了很多,看得出來是小心的掌握了力度。白子石有些發(fā)愣的看著這個不知名獸人寬大的蜜色手掌附在自己細(xì)小白皙的手腕處揉弄著,只覺得兩者解除的地方一片熱辣辣的,這股熱辣一直揉進(jìn)了皮膚里。過了一會兒,文森特放開了手,白子石覺得剛才還疼的地方只剩下一片暖洋洋的舒適,有些恍然,剛才那樣的感覺是藥效吧,他看向文森特,由衷的道謝︰“謝謝你?!?/p>
“名字?!?/p>
“啊-?”白子石呆呆的仰著頭,看著那個不管怎么看都很帥氣的冷淡獸人。
“我說,你的名字?!蔽纳氐穆暰€很低沉,說話的時候給人一種很銳利的干脆。白子石一時間聽的有些失神,等到文森特第三次有些怒意的問的時候,才條件反射的回答︰“白子石?!?/p>
“白子石…白、子、石?!蔽纳匕堰@個名字在口中念了兩遍,低下頭看著白子石格外嬌柔的臉龐,眼中閃過些柔和,吐出一個名字︰“文森特。”
“文森特?”白子石有些疑惑的重復(fù),高大俊美的獸人臉上閃過滿意的神色,他點(diǎn)點(diǎn)頭,囑咐般的說︰“記住。”
“?。俊庇涀∈裁??白子石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可是這時候那個高大俊美的獸人已經(jīng)離開了他們向前走去,不一會兒就在人潮中失去了蹤影。
碧溪一直在旁邊沉默的看著兩個人的互動,什么都沒說,只是在文森特離開之后,才把手遞給白子石︰“拉住我,咱們走吧?!?/p>
白子石有些遲鈍的拉住他,被碧溪帶著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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