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萊被蹭得氣息不穩(wěn),問:“上次?”是第一次標記的時候嗎,可惜他醒來時什么都不記得了,這也許會成為一樁人生憾事。
維蘭埋著頭,沒反應。
弗萊將毛茸茸的腦袋捧住抬起,看到了一張漲得通紅,生無可戀的臉。
“我是一個被發(fā)情期主宰了身體的失敗者?!?/p>
弗萊陷入了沉默,他揉了揉太陽穴,終于下定決心:“好,我們停,不繼續(xù)!”
不知道為什么,在說完這句話后,感覺自家omega的表情更加生無可戀了。
維蘭在他腿上挪了挪身體。他的褲腰不知什么時候被拽下去了很大塊,露出一截白白的腰和大半個屁股,感覺光溜溜的。
弗萊也發(fā)現(xiàn)了,伸手去幫他提,手指劃過細膩的皮膚,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改提為探,大半個手掌摸進了褲子里。
維蘭哼唧一聲。
弗萊語氣深沉:“你覺得這樣還能停?”
好像停在這里確實反生理,維蘭說:“那你快點,一個小時后再去找阿爾文?!?/p>
“……一個小時?”
維蘭狐疑:“太長了?也對,阿爾文等不起……那半個小時吧。”
弗萊面色漆黑,托起omega的屁股站起來,將人扔到了床上,語氣有些咬牙切齒:“發(fā)情期至少也要五天。”
維蘭說:“不能先一個小時,辦完正事后再回來繼續(xù)嗎?”
“……”弗萊點點頭:“能一邊辦正事一邊處理發(fā)情期?!?/p>
他俯身重新抱起維蘭,來到了駕駛座上,擺成他坐在椅子上,維蘭面對面分腿坐在他腿上的姿勢。兩人交換了一個深吻。
維蘭被吻得迷迷糊糊的,連褲子不見了都沒發(fā)現(xiàn)。
“老家伙你怎么還不回來!不是約好了今天到的嗎?”來自亞索的憤怒咆哮聲毫無征兆地響徹星艦。
維蘭猛地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
弗萊把放在通訊儀上的手挪回到omega香香軟軟的身體上,輕輕安撫。
語氣卻無比的冷酷:“出了點狀況,我把定位發(fā)你了,送一批過冬的物資過來,再準備一些藥,救命用!”
亞索一愣,然后氣急敗壞地說:“老子沒空!你知道加納和那群原住民有多麻煩嗎,我每天都要應付各種……”
弗萊沉重地打斷了他的牢騷:“再不來,你就替我收尸吧?!?/p>
“……?。俊?/p>
“啪——”通訊中斷,弗萊轉(zhuǎn)頭看向維蘭,說:“好了,現(xiàn)在沒心事了?”
維蘭想哭:“那阿爾文?”
弗萊啪啪啪敲打按鈕。
刻板的電子音響起:“路線設置完成,將在三分鐘后抵達目的地。”隨后,艦體震動起來,大片的雪被抖落,星艦朝著部族的方向平穩(wěn)駛?cè)ァ?/p>
維蘭胡亂點點頭,意識混亂地說:“那就三分鐘吧?!?/p>
弗萊:“……”
事實證明,元帥的三分鐘有點長。維蘭語無倫次地說:“我感覺三分鐘到了。”
弗萊沒有停下來的趨勢,“不會,我定了鬧鐘。”
“唔……”維蘭汗?jié)駶竦乇ё「トR的背,顫抖地問:“……它怎么還不響?”
弗萊扣住身下人的腰,語氣篤定:“說明還沒到時間?!?/p>
維蘭選擇相信。
又過了很久,維蘭的身體忽然繃緊,然后軟倒。他氣喘吁吁地要求中場休息。
弗萊黑著臉又繼續(xù)了一陣,然后猛地停下來。平復了一段時間后,他將渾身汗津津的omega用獸皮團團裹住,擺放在簡易床上。然后彎腰從床底抽出了一個醫(yī)藥箱,翻找了一圈,將一板退熱藥塞進兜里。翻出軍用冬服披上身。
他走回床沿,親了親對方的額頭,說:“我去去就回?!?/p>
維蘭闔著眼,點點頭,并沒有力氣去揮手了。
沒過多久,剛剛平復下來的熱度重新涌了上來,維蘭翻了個身,目光直直地盯著艙門,然而艙門一動不動。他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感覺身體里的信息素又在暴動。
弗萊依舊沒回來。
他蜷起身體,聞著空氣中殘留的alpha信息素。過了仿佛半個世紀那么長,艙門終于開了,門口出現(xiàn)了熟悉的身影。弗萊一身風雪地回來了。
一進艙門,混合了兩人的信息素撲面而來,黑發(fā)的omega躺在床上,正朝自己望來。弗萊的內(nèi)心仿佛被什么東西擊中,莫名的情緒涌上心頭,這位心性堅韌的alpha在那一刻產(chǎn)生了柔軟的觸動。
在維蘭的注視中,弗萊關上艙門,走過來:“藥已經(jīng)送過去了?!?/p>
維蘭問:“我們現(xiàn)在在哪?”
“阿爾文家門前的廣場上?!?/p>
然后,短暫的沉默出現(xiàn)在兩人中間,維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躲開目光,攏了攏身上蓋著的衣物,臉紅撲撲的。
弗萊俯下身,再次親吻了他的omega。
風雪依舊肆虐,然而星艦內(nèi)無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