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了幾秒,他終于從記憶中翻出了相關(guān)的記憶。在他被蟲族綁走之前,他是以“強行標(biāo)記薩德雷小姐的嫌疑犯”的身份被帶去審問的。并且據(jù)說,蟲族原本的綁架目標(biāo)就是薩德雷小姐。
“他們在找我?”維蘭納悶,他跟那位小姐除了在慶功宴上跳了場尬舞后,就再無交集,不知道為什么又跟這個姓氏產(chǎn)生了關(guān)系。
雷恩無奈:“一言難盡,到車上我再慢慢跟你說?!?/p>
這次維蘭配合地跟上了兄長的步伐,并且牽著弗萊一起。雷恩往后掃了一眼兩人的手,咬了下牙根,但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轉(zhuǎn)回去留給他們一個氣呼呼的后腦勺。
兩人和雷恩保持著十步左右的距離。
維蘭問:“你和薩德雷小姐很熟?”
“為什么這么問?”
維蘭想了想,把那天尬舞時的情景還原了一下:“她應(yīng)該是想和你跳舞?!?/p>
弗萊沒說話。
綠眼睛一瞇:“你在高興?”
弗萊表示冤枉:“和她跳舞的是你?!彼诓桓吲d。
維蘭想了想,也對,反正她沒占著便宜,就是可惜了綠林生態(tài)星七天環(huán)游。
弗萊說:“我看到你們相談甚歡的樣子?!?/p>
維蘭露出古怪的表情,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弗萊眸色一深,“你在想什么?”
“……”維蘭搖搖頭,“只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想法,不說了吧?!?/p>
弗萊笑:“沒事,說來聽聽,正好打發(fā)時間?!?/p>
維蘭遲疑了一會兒,欲言又止。
不會真有什么事吧?弗萊心一緊,雖然說兩個omega翻不出什么事來,但維蘭很少露處這種表情,這讓他有些奇怪。
維蘭很快滿足了他的好奇心,“如果我們當(dāng)時結(jié)婚了,就能有綠林生態(tài)星七天環(huán)游。唉,有些可惜。”七天環(huán)游變成跟人跳舞,換成誰都會有心理落差吧。
弗萊:“……”好吧,是他想太多。
“不過我們已經(jīng)游覽了一遍礦星,也不錯?!本S蘭的眼底充斥著喜悅。那么宏偉的山巒與雪景,即便是去生態(tài)星,也很難看得到吧。
弗萊看他高興的模樣,心情也變得高興起來,
說到薩德雷,維蘭就想到那名強行標(biāo)記了朵拉薩德雷的alpha,也不知道他們不在帝都的日子里,調(diào)查局的人有沒有查出兇手。
“慶功宴是蟲族在搞鬼。他們能研制出誘使alpha陷入狂躁的藥物,如果將來運用到戰(zhàn)場上,會是一個隱患?!?/p>
“姆父已經(jīng)去查了,在離開銀星去找你之前,我聽說局里已經(jīng)取得了一定的成果?!?/p>
弗萊的姆父,藥監(jiān)局局長,對于這起擾亂信息素的藥物造成的事故十分有興趣。
這時,一個陌生的聲影叫住了他,“加爾斯少將?!?/p>
兩人暫停了對話,循著聲音望過去??吹搅诉h處一整排穿著制服,佩戴薩德雷家族徽章的侍從。為首一人隔著數(shù)米,禮貌地行了個禮,說:“在此恭候多時,終于又見到您了。”
維蘭認出了族徽,不過他沒有說破,他看了看那人兩鬢的白發(fā),斟酌地問:“老人家,您是?”
被稱作“老人家”的人表情一僵,“叫我邁爾就行。我是薩德雷大公府上的管家邁爾,我家主人希望與您見一面?!?/p>
薩德雷大公見他做什么?他自認跟薩德雷家族沒有半點交情,而且憑朵拉薩德雷在慶功宴上表現(xiàn)出來的對他的厭惡之情,他可不會認為對方邀請自己過去會有什么好事。
他又不傻。都已經(jīng)被薩德雷小姐平白無故懟了一頓,他可不想再赴一場莫名其妙的約。估計再次被懟的可能性挺高。于是他搖搖頭,正想拒絕,雷恩已經(jīng)上前一步,擋在了維蘭同那伙人的中間,氣勢洶洶地說:“不見,我弟弟剛回來,他需要先休息。”
邁爾說:“我們準備了精致的茶點與舒適的座椅,不會讓客人受累的?!?/p>
雷恩:“我說不行。至少今天不行?!?/p>
“加爾斯少爺,請別為難我們?!?/p>
弗萊忽然出聲:“邀請人做客總得有名頭吧,說吧,你們是為了什么事?”
雷恩瞪了他一眼。
弗萊:“……”
邁爾微笑:“是關(guān)于我家小姐?!?/p>
弗萊立馬改口:“維蘭剛回來,我也覺得有必要先休息一下?!?/p>
“我家小姐至今還在那天的陰影中爬不出來。據(jù)小姐的形容,那晚犯下禽獸不如之事的alpha,有多處特征與加爾斯少將十分相似,大公對這件事尤其在意,所以無論如何我們也要為小姐討回公道?!?/p>
這次輪到維蘭沉默了。
他聽得懂那人話里的所有句子,就是不明白,標(biāo)記薩德雷跟他有半毛錢關(guān)系嗎?
邁爾目光有神地盯著他,盯了好久,仿佛要隔著空氣,撕下對面的偽裝。
“……”維蘭面無表情地想,他是個omega啊,想要標(biāo)記,也得有那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