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酒酒:“他家請的保鏢都挺厲害的。尤其上回那個染黃頭發(fā)的?!?/p>
白遇淮:“……”
另一頭,關(guān)巖按照周大師說的,一樣也不敢遺漏,仔仔細細擺在了神龕前。
對,他還特地為神像做了一個神龕。
放下最后一樣東西,關(guān)巖合手作揖。
我這樣心誠,我的意愿,都應(yīng)該為我達到吧?
我要的也并不多,我只是希望以后娛樂圈里如白遇淮之流,變得再少一些。像我這樣的人,才應(yīng)該走得更高。比如說程導的下部戲,據(jù)說是想找白遇淮,不如找我?
酒店房間里的窗簾忽然動了。
平地陰風起。
關(guān)巖一下覺得渾身都在發(fā)冷。
這景象和他剛剛將小鬼帶到屋中安置起來的時候,有點相像。關(guān)巖一下放了心,看來周大師的布置的確有用。比那個賣鬼的靠譜多了……
關(guān)巖多套了一件衣服,轉(zhuǎn)身回來,就看見神像的雙眼閃了閃。
關(guān)巖一下輕輕屏住了呼吸。
神像……活了?!
這可比他親眼看見小鬼的那一刻,來得還要震撼!
畢竟鬼終究是鬼!
這可是神??!
神不該比鬼強嗎?
關(guān)巖壓下心頭的激動,繼續(xù)往下許愿:“您看見了嗎?這滿桌滿地的供品,都是我獻給您的。您能滿足我一些微不足道的愿望嗎?”
關(guān)巖喋喋不休。
神像的眼珠子變得更加血紅了。
紅光亮起。
陰風大作得更加厲害。
米,接天地五谷之氣。可糯米,卻是克陰邪的?;睒渫帲被▍s接陽。鹽更是自古以來的驅(qū)邪之物。
那人血,那些雞鴨豬羊的肉……被正擺在糯米、槐花和鹽的圈兒外。
神像怒從心頭起。
這個該死的信徒,念著一大通它聽不懂的話,對它指指點點,擺下供品,卻又將它困囿其中,讓它一口也嘗不上。
他在故意耍它!
他這是在欺耍神靈!
“嘭”一聲巨響,酒店里一人高的衣柜轟然倒塌下去,桌上酒杯亂飛,碎片拍在了關(guān)巖的臉上,狠狠拍碎了他的滿心歡喜。
關(guān)巖呆住了:“是您顯靈了嗎?”
……
這頭,白遇淮問起了周大師,荊廷華給的那張神像照片。
周大師忙翻出來:“您看?!?/p>
荊酒酒怔了下:“這個神像……怎么沒有臉?”
周大師愣了愣。
周大師:“不是啊,我剛拿到的時候,是有臉的,只是有一點模糊??粗€挺好看的。長得跟白先生差不多,都格外好看。好看得不像是人間的東西?!?/p>
這時候臥室門內(nèi)突然傳來了窸窸窣窣,仿佛什么東西在用指甲摳門板。
周大師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這、這是邪神要來了?”
荊酒酒搖搖頭,起身過去打開門:“不是啦,只是一只小鬼?!?/p>
周大師:“!”
哎喲臥槽!
這小鬼長得比劇院里那個恐怖多了!
周大師翻了個白眼,好險沒暈過去。
荊酒酒輕嘆了一口氣:“它肯定又餓了。”
他不想吃了這小鬼。
可也不能就這么放了它,萬一回到關(guān)巖身邊,又干壞事呢?又或者徹底失了控,像前頭那個一樣,到處啃人臉怎么辦呢?
荊酒酒扭頭問白遇淮:“要不我讓它啃一小口?”
白遇淮:“不行?!?/p>
哪有人反過來喂自己儲備糧的道理?
那小鬼也不知道聽沒聽懂他們的對話,開始繞著荊酒酒轉(zhuǎn)圈兒,甚至漸漸膽子變大,揪著荊酒酒的褲腿就要往上爬。
而那指甲撓門的聲音,也并沒有因此斷絕。
“滋……滋……”
這次聽著又像是在刮玻璃了。
原本瑟縮在沙發(fā)上的周大師,面色鐵青,僵硬得一動也不能動:“小少爺,白先生,你們……你們看,窗外。”
荊酒酒:“嗯?”
他往窗戶邊走去。
而白遇淮已經(jīng)沉下臉,將那小鬼從他身上拎走了。
小鬼嚇得“嗚嗚哇哇”起來,嘴里就沒半個成型的詞語。仿佛生前智力也不太高的樣子。
荊酒酒推開窗戶:“看什么?”
窗外夜色美麗,就是距離不遠的房間里,好像冒了點紅光?
周大師:?
周大師:“你往下看。”
荊酒酒往下一看,一個壘一個,像是砌墻一樣,高高壘起來的無數(shù)青皮小鬼,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骨碌碌一個個全滾樓下草坪上了。
荊酒酒:???
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巖許愿。
邪神聽完說:wdnm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