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瀚冰插聲:“這么牛逼的東西?”說完,他看了一眼男人的模樣:“就這?”
“沒有開蒙的混沌,沒有自我的意識。如同一張白紙,任由他人捏造……所以它可以隨意捏成不同的模樣。傳說它誕生之際,攜帶了創(chuàng)造之力。”白遇淮說到這里,就停住了。
混沌不生不死,但它可以被吃掉。
傳說中,有仙人捉了它來給自己重塑仙骨。
白遇淮不知道傳聞?wù)婕?,但可以試試,給荊酒酒捏一個真的身體出來。
荊酒酒低低地“唔”了一聲:“這樣說的話……那,林芝?!鼻G酒酒暫時用了這個名字稱呼男人。
“每天陪著你說話的,都是誰?”荊酒酒問。
周圍人都是一怔,連林芝也愣住了。
不過白遇淮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
既然混沌是一張白紙,那是誰將它涂抹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
荊酒酒發(fā)現(xiàn)了這其中最關(guān)鍵的地方。
丁瀚冰:“……”
草他媽。
聽不懂。
丁瀚冰砸了砸手里的手機。
屏幕剛才摔的時候著了地,這會兒有點裂,萬能百科半天也沒搜出個東西來。
【混沌,四兇獸之一,形如大狗……】
這跟白遇淮說的就不是一回事。
還是說白遇淮全瞎編的?
林芝:“我不能說。”
白遇淮掀了掀眼皮。
林芝:“倒也不是不能說。但他說,聰明人才能看見他。”
荊酒酒喃喃道:“這個才是鬼?!?/p>
一想到背后還蹲著一個鬼,這鬼還隨口就編《皇帝的新衣》版故事,整這么一個東西在前面,自己不知道躲在暗處想干嘛。
丁瀚冰有點怪惡心的。
“那咱們怎么辦?”丁瀚冰問。
荊酒酒拽著白遇淮的胳膊就往外走:“叫劇院悄悄請個道士,然后咱們趕緊走吧。免得把我一塊兒也抓走了?!?/p>
白遇淮:“……不會?!?/p>
丁瀚冰忙跟上去:“我來請。不管道士還是和尚,反正都是按錢辦事的,給夠錢就沒事兒了……”
林芝一看人和鬼全走了,只留下他自己,又忍不住悄悄跟了上去。
剛才那個漂亮的鬼,還說他能去教人演戲呢。
那現(xiàn)在呢?
等他們走出后臺,工作人員也圍上來了:“剛才好像聽見什么聲音了,您幾位沒事吧?”
“沒事,就是你們這里,得請個人來看看……”丁瀚冰應(yīng)了一聲。
“請人?哦,您說警察是吧?我們已經(jīng)報警了,正等著呢。檢查一下舞臺是不是被人動了手腳,咱們大家也都放心?!?/p>
“不是警察,是道士?!卑子龌吹?。
工作人員愣住了。
白遇淮說完就帶著荊酒酒走了。
林芝站在幕布后,望著荊酒酒的身影,忍著內(nèi)心本能的恐懼、戰(zhàn)栗,吸溜了一下口水:“這鬼長得可真好看啊?!?/p>
工作人員一回頭,就隱隱約約聽見了個聲音在那里說話。
“誰在哪兒?小王?……哎喲臥槽!”
工作人員驚鴻一瞥,就瞧見一張沒五官的臉。但下一刻,那人影就不見了。工作人員趕緊就轉(zhuǎn)身溜去找導(dǎo)演了。
不就是請道士嗎?
請!得請!
荊酒酒一行人走出來,丁瀚冰的經(jīng)紀(jì)人也才剛將孔湘琪送走。
經(jīng)紀(jì)人還忍不住感嘆了一聲:“不紅的女明星挺慘的,就一小助理來接。看上去還特別不靠譜!”
感嘆完,他一扭頭:“我的大少爺,你們可算出來了……”
再不出來,他都快懷疑,他們要么在里面打起來了,要么在里面搞多人運動了。
白遇淮的經(jīng)紀(jì)人也松了口氣。
許三宇:“白哥,里面出什么事故了?咱們現(xiàn)在回去?”
“有人受傷,不是大事?!卑子龌凑f著,為荊酒酒拉開了車門。
丁瀚冰想也不想,按住了車門:“這就……走了?”
荊酒酒:“嗯啊?!?/p>
再不走,一會兒道士來捉鬼了。
“我跟你一塊兒吧,我有很多話想問你。”丁瀚冰發(fā)瘋地想知道,這些年荊酒酒是怎么度過的,為什么會變成鬼,原來人死后真的會變成鬼……
荊酒酒卻不想說太多。他自己還有好多東西沒弄明白。
荊酒酒委婉拒絕:“我和白哥一會兒還有別的事要做。”
丁瀚冰急了,一手扶住腰,眉間戾氣和焦躁還沒消:“哎呀呀呀我突然一下很疼,特別疼……”
他的經(jīng)紀(jì)人無力吐槽:“……”
丁少爺我就說讓您好好多上兩節(jié)演技課吧,這哪兒像腰疼?倒挺像要一怒之下去倒拔垂楊柳的!您這脾氣不好的人設(shè)倒是沒崩,可演技都他媽崩南天門了??!您心里沒點兒逼數(shù)嗎?
荊酒酒倒是沒覺得太奇怪。
畢竟丁大寶小時候就已經(jīng)夠奇怪了。
荊酒酒轉(zhuǎn)頭問:“那你去醫(yī)院?要幫你叫救護車嗎?”
丁瀚冰張張嘴:“……”這當(dāng)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可荊酒酒在關(guān)心他。
久未開口的白遇淮,這時候緩聲道:“丁先生摔的是腿,捂著腰干什么?”
荊酒酒:?
荊酒酒微微皺了下眉,倒是分給了丁瀚冰一分憂慮的關(guān)懷。剛剛是不是真的磕到頭了?
丁瀚冰:“……”
經(jīng)紀(jì)人:“……”
這尼瑪就更離譜了,連腰疼都不是,是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