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酒酒覺得不適,我可以解決?!卑子龌从志従徰a(bǔ)充道。
這……這事兒,它是這么個問題嗎?
問題難道不是,荊酒酒會因此變成究竟可怕成什么樣的神靈嗎?
奈何白遇淮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顯然對他們的疑問和震驚,絲毫不在意。
“這里需要收拾一下?!卑子龌闯雎暋?/p>
這可不是呢嗎?
您可太恐怖了。
把這兒都震成什么樣子了。
許三宇暗自咽了咽口水,還有點(diǎn)余驚未消。
“你先讓人把我之前住的地方收拾出來。”白遇淮這才看向了許三宇。
“哎!”許三宇連忙應(yīng)聲,匆忙掏出手機(jī)就往外走。
這一掏,他手都還發(fā)著抖。
白遇淮走向一旁的餐柜,從里面抽出一根香,點(diǎn)燃,那根香通體赤金色,和之前點(diǎn)的香完全不同。
他將那東西點(diǎn)在了琰魔像面前。
琰魔這才消去了眼底最后的忌憚之色,重新回到塑像之中。那香驟然飄起一縷青煙,那煙不偏不倚,正送到琰魔像的鼻間,一縷接一縷,絲毫不斷絕。
歸云門的人對視一眼,連忙去清掃起了神像碎片。
這些東西不好叫外面的人拿走。
白遇淮轉(zhuǎn)過身,才又看向庭一大師:“大師說發(fā)現(xiàn)了濁無刻下訊息的骸骨,那骸骨呢?”
庭一對上他的雙眼,本能地脫口而出:“在箱子里?!?/p>
“勞煩大師交給我?!卑子龌吹挠迷~客氣,但卻叫人本能地不敢反抗他的意思。
等庭一回過神的時候,已經(jīng)將一個巨大的箱子,推到了白遇淮跟前了。
白遇淮掃一眼,應(yīng)了聲:“嗯?!?/p>
然后將這東西裝上了車。
沒一會兒許三宇也回來了,說那邊房子收拾出來了。
白遇淮返身,朝荊酒酒伸出手:“酒酒,我們今晚住那邊。”
他說完就靜靜盯住了荊酒酒。
他的神色沒什么變化,只是周圍的空氣仿佛一下收緊了。好像在擔(dān)心荊酒酒會推開他的手。
荊酒酒干巴巴地應(yīng)了聲:“哦?!?/p>
他低頭看了一眼,白遇淮已經(jīng)將鐲子又戴回去了。
荊酒酒將手搭上去,立刻就被白遇淮緊緊抓住了,就這樣牽著他走出去,上車。
庭一在后面張了張嘴:“……唉?”
他們不是該坐在一塊兒,討論一下濁無當(dāng)年究竟干了什么大事嗎?怎么就、就這么走了呢?
庭一最后還是沒追上去。
“白先生過于厲害了。”庭一雙手合十,“阿彌陀佛?!?/p>
半小時后,周大師回到了這里。
他愕然地望著這里:“……我就只是出門解決了一樁活,怎么回來就這樣了???”
荊酒酒和白遇淮很快就到了他過去的住處。
哪怕荊酒酒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怕了,但白遇淮還是先一步進(jìn)門,將咒文抹去,符紙取下,還有各種各樣的法器之類的玩意兒,全部收入箱子里。
荊酒酒抿了下唇,他望著白遇淮的身影,小聲問:“我能進(jìn)來了嗎?”
“能?!卑子龌磻?yīng)著聲,走上前,抱住荊酒酒的腰,將人從一樓抱到了二樓。
這處別墅,坐落在一片湖畔。
大片的落地窗將房子環(huán)繞起來,采光極好。
它的附近也少有其它建筑,最近的別墅離它都有五百米。
可以說,這里幽靜私密極了。
荊酒酒倒沒去留意周圍環(huán)境,白遇淮把他放在二樓的小沙發(fā)上:“酒酒會變得更強(qiáng)大,再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傷到你一分一毫?!?/p>
荊酒酒動了動唇,沒有接他這句話。
他望著白遇淮的面容,細(xì)聲細(xì)氣地問:“你的臉色怎么好像……是白的?”
白遇淮一頓。
從他親手滅了自己的濁氣之后,其他人根本沒有發(fā)覺到這一點(diǎn),只是驚駭于白遇淮力量釋放出來的可怖。
但是原來酒酒看見了。
白遇淮心底糾結(jié)的躁郁、憎惡,驟然消散了大半。
“嗯,可能是有一點(diǎn)。”白遇淮低聲說著,在荊酒酒面前半蹲半跪了下來。
濁氣,畢竟和他系出同源。斬殺它,也等同于在斬他自己。
如果不是這樣,天底下修道成仙的人,就都可以痛痛快快斬殺濁氣,不留后患了。
不等荊酒酒再開口,白遇淮就緊跟著又問:“酒酒消化好了嗎?”
荊酒酒皺了下鼻子:“沒有?!?/p>
他老覺得頂?shù)没牛€老想打嗝。
腹中就如同吞了一個大火球,那火球源源不斷向他的四肢百骸傳去滋養(yǎng)的熱流,又說不出的舒服,但又說不出的噎。
我這一天天都吃的什么玩意兒呀?
白遇淮將手按在他的肚皮上,他又說了一遍那句對歸云門人和庭一大師說的話:“我有解決的辦法。”
荊酒酒本來還想再兇一點(diǎn)點(diǎn)點(diǎn)的。
誰叫濁氣是白遇淮的呢?
可他舔舔唇,看著湊近的白遇淮,臉色更顯得蒼白……唉。荊酒酒在心底悄悄惆悵地嘆了口氣。
他怎么會覺得白遇淮看上去可憐巴巴的呢?
白遇淮明明什么表情也沒有。
荊酒酒接了他的話,問:“什么辦法?”
白遇淮抬手解了一??圩?,面容還是那樣淡漠禁-欲,口吻一本正經(jīng):“你吸一點(diǎn)我的氣。”
……
陽光從落地窗外照進(jìn)來,白遇淮將荊酒酒扣在懷中。
荊酒酒的聲音漸漸破碎不成聲:“……吸得好像……有點(diǎn)多?”
他怎么覺得更頂?shù)没帕耍?/p>
他懷疑白遇淮在驢他。
唉。
可是好嗨哦。
“不多?!卑子龌创故祝H吻在了他的鎖骨上,然后一寸一寸肌膚,都摩挲、親吻過去。
滅了濁氣又如何?
他還是恨不能,回到睡美人古堡之中,代替酒酒嘗烈火焚身、無一處完膚的痛苦。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這么棒,一定可以自己想象補(bǔ)完這一段。沒有什么東西是來一發(fā),解決不了的?!綽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