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笑了笑,說:“怎么樣?有意思吧?導演特意設(shè)計的。每一個場景都力求逼真呢?!?/p>
這幾間房里的擺設(shè),都各不相同。
每個細節(jié)都在反應(yīng)著屋主人的性格、身份。
像201的住戶,就應(yīng)該是一家四口,父母是老師,下面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女孩兒還在念幼兒園。
202的住戶,應(yīng)該是一個單身女性,從事醫(yī)護工作……
203的住戶,應(yīng)該是同樣獨身居住的老太太……
這種細節(jié)上的豐滿,讓場景有了很強烈的代入感。
可是空無一人的屋子,沒有半點煙火氣,反倒將這種被放大的細節(jié),變得令人毛骨悚然了起來。
許三宇就打了個哆嗦。
白遇淮畢竟是拿了無數(shù)獎的人,對這樣的場景,他眼睛都沒眨一下,選了203。
助理問:“您不上樓看看了?”
“不用?!?/p>
助理聞聲還有點失望呢,他還想再把龔導的獨具匠心的設(shè)計,對外賣弄賣弄呢。
許三宇當然不好去打攪老板,自個兒選了202。
進了屋子,反手關(guān)上門。
荊酒酒舔了舔唇:“這種感覺還蠻奇怪的……像是入侵了別人的家里一樣?!?/p>
白遇淮應(yīng)聲:“是?!薄澳闳绻贿m應(yīng)的話,我們開車到三公里外去住酒店。”
“那倒不用?!鼻G酒酒小心翼翼在沙發(fā)上落座,小聲和白遇淮說:“就是不能再這樣?!闭f著,他啵了下白遇淮的嘴巴。“和那樣了。”他又用白遇淮的手磨了磨牙。
“會感覺到好像屋子里有個老太太在盯著你一樣……”荊酒酒說著,頓了頓,“不過也可能這個年紀的老太太,都已經(jīng)耳聾眼花了……”
白遇淮倒是滿不在乎的。
他以前并不是這樣的人,他大都時候表現(xiàn)得穩(wěn)重冷酷且刻板,刻板到除了拍戲以外,都是不茍言笑的地步。
但現(xiàn)在……他腦中總會冒出來,就算是在全世界人面前,和荊酒酒接吻,那都不是一件出格的事,相反,還是一件足夠叫人愉悅的事,這樣放肆的念頭。
這屋子設(shè)計得有多接近日常生活呢?
衣柜里擠滿了衣物和換洗的被單,被單上面還繡著大朵的紅牡丹花,極其契合屋主性格。
白遇淮到客臥換了新床單,等到晚間睡覺的時候,也沒讓荊酒酒直接躺上去,而是把人牢牢摟在了懷里,等同于睡在了他的身上。
荊酒酒覺得這樣也挺好玩兒的,他忍不住纏住了白遇淮的胳膊和腿,把臉貼在他的胸口。
這種格外的親昵,會讓荊酒酒有種奇怪的滿足感。
他美滋滋地瞇上眼,數(shù)呀數(shù)鴨子,數(shù)著數(shù)著就到第二天了。
第二天,劇組其他演員全部到齊。
也就這時候,許三宇一掃,才發(fā)覺整個劇組,感情除了白遇淮和龔導以外,就沒半個有點名氣的人了。
就連演女主角的,都是個沒見過的,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一看就很新的演員。
許三宇忍不住喃喃道:“白哥,我不會把你坑了吧?怎么感覺這劇組跟忽悠人一樣……”
白遇淮沒出聲。
等其他工作人員陸續(xù)來到現(xiàn)場,開始搭建設(shè)備、設(shè)置機位,好歹熱鬧了點兒,終于讓許三宇松了點氣。
白遇淮和龔導聊了會兒劇本,聊得龔導昏花的兩眼直發(fā)光,耷拉下來的眼皮都跟著興奮地顫了顫。
他當場讓白遇淮分飾兩角。
一個是鬼,一個是末路天師。女主角反而更多像是一個推動故事線往前走的工具人。
聊完劇本之后,白遇淮回到這邊。
荊酒酒忙問:“是不是要開機了?怎么演呀?”
白遇淮和他說了分飾兩角的事。
荊酒酒是看過劇本的,呆了下,說:“啊,那兩個角色對手戲的時候怎么辦???”
這兩個角色糾纏到一塊兒的戲份特別多。
鬼想要天師的命。
天師想要在捉鬼末路時,完成自己人命中最后一件榮耀的大事!
似恨非恨,似愛非愛。
反正荊酒酒別的沒太看懂,就看懂了里面還有一段意識流床/戲呢!
“那怎么演呢?”荊酒酒喃喃道。
但很快,他就又高興點了。
不和別人演更好啊!
荊酒酒連忙毛遂自薦:“和我演啊!我就是鬼啊!都免了后期摳圖了!”
白遇淮目光一閃,喉頭一動:“好。”
荊酒酒這才又眉開眼笑了,連帶看周圍恐怖的建筑,都覺得順眼了許多。
荊酒酒:“我是不是幫了你大忙?”
白遇淮:“是。酒酒是個天才?!?/p>
白遇淮又過去和龔導說了幾句話,然后龔導連連點著頭,很快就開機了。
荊酒酒不會演戲,只能充當個鬼鬼工具人。
白遇淮坐在那里。
他就悄悄隱了身形,從廁所出來,再走過去,露出尖尖小虎牙,做出最兇惡的面容,像劇本里的鬼一樣,朝著這個末路天師俯下了身。
天師眉眼間閃現(xiàn)了一絲興奮。
他抬起手,于虛空中揮動雙手,像是在抓什么東西。
他抓住了荊酒酒的手腕,把玩著他的手指,插/入、再分開,親昵,好像還有點情/色意味。
荊酒酒茫然了一瞬,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哦……他知道了。
為什么別人那里都是厲鬼玩/弄主角的身體?
到這里,是主角玩/弄厲鬼的身體???
作者有話要說: 龔導越看越覺得:這個戲好逼真哦!興奮.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