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趕忙扶起對方,問道:“你沒事吧?”
那名壯士抬起頭剛要道謝,卻看見扶起自己的是個仙風(fēng)道骨衣抉翩翩的道士,立馬再次跪下,涕泗橫流地大喊著:“這位道長行行好,救俺一命吧!”
清虛被對方這番舉動一嚇,趕忙問對方怎么回事。
那名壯士趕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告訴清虛,自己名叫張大虎,他們村子里數(shù)月前忽然出了怪事,村里的人一個個的失蹤,先是小孩,再是柔弱的女子,隨著失蹤人數(shù)的增多村子里鬧翻了天,人人自危,忽然一個聲音在所有人的耳中響起,說只要村子里每個月給他獻(xiàn)上一名健碩的成年男子,他就把抓回去的人放回來,還保他們村子風(fēng)調(diào)雨順。
村里人雖然害怕極了,但眼見小孩和女人都快被搶光了,便讓村子最英勇的獵戶去了那聲音所說的山洞。翌日,果然有一部分失蹤的人回來了,那些人只知道哭喊著妖怪妖怪,問他們,又說不出個所以然,而進(jìn)入山洞的那名獵戶也再也沒出來過。
如今是第二個月,村里人商量說,這次再送個人進(jìn)去,那妖怪指不定就把剩下的村民給放回來了,在場的村民基本都是已經(jīng)成家,有妻有子的,唯獨(dú)這張大虎,無父無母,孑然一身,村民們便選中他打算明日把他送給那妖怪做祭品。
張大虎自然是不肯的,他敢直面山間兇惡的豺狼,卻沒膽子把自己送到一個妖怪口中,于是打昏了看守逃了出來。
清虛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心里卻樂開了花。
妖怪啊!活生生的妖怪?。?!還是個作惡多端害人無數(shù)簡直像是從話本里走出來的壞妖怪——可以打的!清虛有點(diǎn)小激動。
忽然一堆拿著鋤頭的村民也順著張大虎的腳印追了過來,看見跪在清虛腳下的張大虎后里面想要把他抓住,張大虎見勢不好,臉色慘白地看向清虛。
清虛反應(yīng)過來,揚(yáng)袖一揮,一股強(qiáng)烈而不會傷人的風(fēng)把一窩蜂涌上來的村民們給推到一旁。而那群村民愣了一下,忽然一個個都跟著跪下喊著神仙。
清虛頭疼地安撫好那群村民的情緒,把來龍去脈了解得更為清楚后,思慮片刻,告訴他們自己愿意化作張大虎的模樣代替他進(jìn)那山洞,幫村民們除妖。
村民們聽罷,以張大虎為首感激得痛哭流涕向清虛連聲道謝。
第二日傍晚,清虛便在一群村民地簇?fù)硐抡驹诖蹇?,撚起一根張大虎的頭發(fā),搖身一變,化作張大虎的模樣,不禁為自己目前這身粗獷的肌肉咂舌。清虛嚴(yán)肅地告誡那群眼中閃爍著期期艾艾的村民,不要靠近這座山,如果明日正午自己依然未出來的話,你們就準(zhǔn)備好移村吧。
清虛不敢使用法力,怕被那妖怪給查出端倪,于是靠著步行走到了那個妖怪棲息的山洞口,提起十二分警惕踏入山洞內(nèi)。
門口有陣法!清虛眼中透出寒光,而且,還不算弱。
洞內(nèi)的景象跟洞外看起來十分不同,大概是著妖怪用了障眼法的緣故,山洞內(nèi)兩旁的石壁上嵌著一顆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讓內(nèi)部亮如白晝,洞穴深處的地上鋪著好大一塊雪白的動物毛皮,再深處便是一池升騰著熱氣的泉水,并未發(fā)現(xiàn)妖怪的影子。
“喲,這就是這個月的祭品嗎。”
那是一把柔媚入骨的聲音,聽得人渾身酥麻。清虛不為所動,警戒地看著一個修長的身影不知從何處款款走來。
清虛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形容此人的面相,三分的媚,三分的艷,三分的俊,再加上那最后一分屬于男子的英氣,好一個尤物!——可惜是個公的。
饒是清虛這般堅如磐石的心境都被逼得晃了神,趕忙在心中默背《心印經(jīng)》的字字真銓。
清虛向來不屑于做出如同小人般的偷襲行為,于是馬上現(xiàn)了真身,一襲月白道袍,下擺無風(fēng)而起,整個人透出股如同神將般的傲人風(fēng)采,卻沒注意對面的美人眼中一閃即逝的狂熱和渴望。
“你就是那個害人村民的妖怪嗎!”
“這位道爺,您這是什么話呢,那些村民我可是好吃好喝地一直養(yǎng)著,何以為害呢?”那美人巧笑倩兮,一雙鳳眼水波粼粼,露骨地朝清虛那結(jié)實的胸膛上瞥著。
“大膽妖孽,還不快放了他們!”清虛有些受不了這宛如實質(zhì)的視線,喚出自己的長劍,厲聲喝道。
“道爺說笑了,我當(dāng)初可是跟村里人說好,一個壯士換他們的家屬親人,所以道爺您這是來主動獻(xiàn)身于我呢,真是喜煞人?!蹦敲廊藡尚χ?,呵氣如蘭,話鋒一轉(zhuǎn),人已經(jīng)飄到了清虛的身旁,伸出白皙的大手在清虛挺翹的屁股上揉了一記:“不管道爺您是不是來獻(xiàn)身的,我也不可能把您給放跑了呢?!?/p>
好快!清虛眼瞳微縮,驚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