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仍在客棧,卻不是他原來的房間,衣惜動了動身體,沒有一絲力氣的四肢讓他知道自己被人下了藥,可究竟是何時(shí)何地...眼前出現(xiàn)陰影,衣惜抬頭,頗為意外地看著床邊站著的人,然后就見他彎下了身子。
“?。 辈弊颖蝗撕莺菀ё?,衣惜疼得冷汗直冒。他以為月行云走了,沒想到他竟然在半路等著他。究竟是有人出賣了他的行蹤還是月行云一直在跟著他。
月行云抬起頭,嘴上是血,衣惜的脖子被他咬出了血。舔舔嘴唇,月行云一把扯掉衣惜身上的薄被,露出他赤裸的身體。
“月行云,看不出你也會用這種給人下迷藥的手段。”衣惜喘著粗氣,嘲諷地看著月行云,“有本事和我打一場,若我輸了,隨你處置,還是說你覺得自己打不過我?”月行云太冷靜了,冷靜到讓他都止不住地心里發(fā)寒??吹皆滦性泼撓铝俗约旱囊路孪Ю湫陕?,扭過頭,原來是找他做這檔子事,說不上來心頭什么滋味,他索性閉上了眼睛。
嘴被人強(qiáng)行撬開,一粒藥丸送了進(jìn)來,還不等他嘗到藥丸的味道,藥丸就進(jìn)了他的肚子。而當(dāng)衣惜開始渾身發(fā)熱時(shí),他終于知道這藥是做什么的了。
“月行云...你想要就直說,你我又不是第一次了,何須用上*****呢?!币孪冻鏊信频拿男?,月行云出人意料的舉動讓他格外緊張,他寧愿月行云真的和以前那樣直接拔刀相向。
月行云自始自終一句話都不說,當(dāng)衣惜體內(nèi)的藥性完全散發(fā)出來后,他上了床,分開衣惜的雙腿,在他呻吟之際,沖了進(jìn)去。
“大哥,你說我把衣惜交給月行云是對還是錯(cuò)?”和離殤散步于花園內(nèi),劉離擔(dān)心地問。離殤緊握了下她的手,表明對她的支持。
“衣惜分明就是對月行云有意思嘛,還死鴨子嘴硬。”劉離撇撇嘴,接著道,“其實(shí)我也有我的私心,若月行云能喜歡上衣惜,他和饕哥哥之間就沒什么問題了。今后饕哥哥有了喜歡的人,月行云也不會來搗亂,畢竟月行云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不過...嘻嘻,月行云聽到衣惜說根本不可能喜歡上他時(shí),我知道他生氣了,這下又有好戲瞧了。”
手又被緊握了下,劉離笑起來,她就知道不管她做什么大哥都會支持他。
“總之,今后衣惜會感激我的。如果月行云敢傷害衣惜,我也不會饒了他?!?/p>
離殤點(diǎn)頭,他明白他的離兒做什么都會有分寸,不會亂來。
一年后
“尉天。”衣惜腰肢款款地走過來,剛想趴到尉天的肩膀上,對方就閃開了。
“何事?”對這個(gè)突然造訪的人,尉天沒有相見的喜悅,雖說如果不是對方他就不會有寶兒,但他就是感激不起來。
“尉樓主還在記我的仇啊?!睂ξ咎斓膽B(tài)度沒太多感覺的衣惜坐到一邊的石塊上,向?qū)Ψ綊伭藗€(gè)媚眼后,看了看四周,“小賜兒呢?沒和你一起過來?”
“他和寶兒在宮里抓魚?!蔽咎斓?。
衣惜笑笑,朝尉天勾勾手指:“尉天,有件事我想告訴你,不過這件事不能讓別人聽到?!?/p>
尉天警戒地看著衣惜,不知道他葫蘆里賣得是什么藥。
“是有關(guān)小賜兒的?!币孪У难鄣组W過憤恨,尉天看到后走了上去。衣惜在尉天耳邊小聲道:“小賜兒闖蕩江湖時(shí),偷走‘追魂’,嫁禍給‘影盜’的人是劉離?!?/p>
“劉離?!”尉天的身上竄出了多年未有的寒氣。
“正是?!币孪c(diǎn)頭,“那把劍過幾日我就讓人給你送來。本來早就想告訴你,可我這一年脫不開身?!?/p>
“遇到了麻煩?”衣惜一年來沒有任何消息,尉天聽他這么說,仍是擔(dān)心地問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決了?!币孪У哪樌淞讼聛恚又秩魺o其事地笑起來。
尉天凝視了他一會兒,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半分勉強(qiáng)之色,不再過問,只道:“多謝,有需要我?guī)兔Φ模M管來找我,無論是何事。”朝衣惜頷首,尉天快步朝半月府外走去,他絕不輕饒劉離!竟然敢惹他的小芋頭哭。
“呵呵...”尉天走遠(yuǎn)了,衣惜挑挑眉,劉離這次可是害慘了他,此仇不報(bào)非衣惜。
離開半月府,衣惜換了身樸素的衣服,還戴了頂帽子。隱藏著身形回到一家客棧,他小心地進(jìn)入自己的房間。
“宮主?!币幻倌瓯е粋€(gè)嬰孩,見衣惜回來了,站了起來,“少主剛醒。”
看到那名孩子,衣惜臉上露出柔和的神色,上前把孩子抱過來,他輕拍道:“走吧,天黑前我們要離開京城?!痹俨蛔?,那人就要追過來了。
“是。”少年熟練的收拾好行囊,衣惜裹了件披風(fēng),把孩子抱在懷里,用小棉被包好,“走吧?!?/p>
“是?!?/p>
衣惜帶著手下和孩子剛走沒一會兒,就有一人匆匆忙忙地沖進(jìn)了他們的房間。房間里,衣惜身上特有的香氣還沒有完全飄散,男子轉(zhuǎn)身又急忙沖了出去。
坐在馬車?yán)?,衣惜凝視懷里的孩子,越看越不滿,明明是他生的,為何長得卻像那個(gè)家伙。想到孩子的由來,衣惜就覺得輕饒劉離了。她不僅和月行云狼狽為奸 “陷害”他,還在*****里放了生子藥。月行云原本打算把他綁在床上做到他滿意的那天為止才放開他,卻沒想一個(gè)月之后他竟然有了身孕。
當(dāng)他知道自己懷了月行云的孩子時(shí),要不是被鏈子鎖著,他絕對會回京殺了劉離。而他以為月行云會讓他打掉孩子,可他竟無恥的把他帶走,逼著他生下孩子。就算月行云現(xiàn)在說喜歡他,喜歡孩子,他也咽不下這口惡氣。等孩子滿月一過,他就帶著孩子逃了,不逃個(gè)十年八年,他絕對不會見月行云!
馬車后方,一人騎著馬快速地追來,馬上的男子頭發(fā)凌亂,俊美的容貌卻透著疲憊與焦急。馬匹路過衣惜的馬車時(shí),男子并沒有停下來,只是在馬跑出一段路程后,馬車內(nèi)傳出了嬰孩的啼哭聲,就見男子猛然拉住馬韁,調(diào)轉(zhuǎn)馬頭,臉上罩下一層寒霜。衣惜,你竟敢?guī)е⒆犹娱_我,我會永遠(yuǎn)把你綁在床上!
而此時(shí)的公主府,一名被父親禁足三月的女子雙手叉腰,仰天大罵:“衣惜,本公主和你誓不兩立,你居然出賣我!”
——番外完——
后記
小芋頭的故事終于全部完結(jié)了。尼子是長長地松了口氣。《劫緣》應(yīng)該是水色系列中尼子寫得最累的一部了,因?yàn)橹鹘鞘且粋€(gè)智力有缺陷的小孩子,一個(gè)讓尼子都想生一個(gè)的可愛小芋頭。要用他的視角,他的口吻和他的心思來寫,著實(shí)讓尼子這個(gè)“老人家”費(fèi)盡了腦汁。
水色系列還剩下最后一部──《心水謠》。白忻澈與兩個(gè)大哥的故事在水色系列中尼子穿插了不少,所以這一部尼子打算寫成短篇,算是對水色的完整補(bǔ)充。而寫完《心》之后,尼子就不會再寫水色的故事了。一是尼子認(rèn)為該完結(jié)了,二是,白桑韻無法一直活下去,而尼子寫不出他死去那個(gè)場面,所以尼子不打算再寫了。
劉饕和寶兒,雖說是表兄弟,但在古代表親結(jié)婚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漢武帝的第一任皇后,就是他的表妹;康熙也有位皇后是他的表妹,所以在古代來說,劉饕和寶兒不算亂倫,所以尼子這么寫了。至于他們之間的故事,劉家所有人之間的故事和生活,大家就盡情地發(fā)揮各自的想像吧。尼子希望白桑韻能永遠(yuǎn)活著,希望他能永遠(yuǎn)幸福,沒有他,就沒有后面這么多甜蜜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