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劉天賜聽不懂這兩人在說什么,但聽他們一直提到自己,劉天賜只能問天天發(fā)生了什么事。
“芋頭,不理他們。他們在說笑。”尉天握上劉天賜的手放到嘴邊呵氣,劉天賜把食指伸進尉天的嘴里不讓他吹,尉天伺機咬上,用牙齒輕磨,馬上劉天賜的注意力被轉移。
見劉天賜的耳朵收回去了,劉離繼續(xù)開口:“可你沒把我小叔叔搶過來啊,還讓他和尉天一起沐浴,哼,所以我不打算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了?!眲㈦x和衣惜顯然沒把尉天放在眼里,當著他的面說要把劉天賜搶走。尉天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兩人幾眼,專心和劉天賜玩去了。在他看來,這兩人還不如懷里的小芋頭聰明。
“‘伶香宮’這一年頻頻有人失蹤,不只是我宮里的人,就是普通的那些伶倌也不斷有人失蹤。前幾日終于發(fā)現了三人的尸首……”衣惜突然正色道,眼中的憤怒讓其他人明白了死者的慘狀。
“你是為了這事出宮的?”劉離問。
“一部分是?!币孪Э聪蛭咎欤旧桓牡貟伭擞浢难?,“還有一部分是為了尉樓主?!?/p>
“你不會真看上他了吧?!眲㈦x打量尉天,實在看不出他哪里好,她可沒忘了尉天騙她的事。
“呵……尉樓主的心里只有小芋頭,衣惜還不至于像霖南婉兒那般不識趣,”捂著胸口咳了兩聲,衣惜道,“我需要尉樓主的‘寒心訣’治我的內傷。”他的神色間僅是說明,沒有一絲的懇求或是強勢,語氣都是淡淡的。
劉離不問了,等著看尉天的答復。
車震了一下,車上的人臉色大變,衣惜迅速撲向劉天賜,離殤壓下劉離,車頂傳來“碰碰”幾聲,車頂被幾副鐵鉤掀起。衣惜抽出一條綢帶纏住一條鐵鏈飛身出去。劉離和離殤還有張嬤嬤也躥出了馬車。
“天天!哥哥!離兒!殤兒!嬤嬤!”劉天賜哪里見過這種狀況,當即就嚇壞了,大聲喊起來。
“芋頭,不怕!抱緊天天!”抓起車上的衣服,尉天罩在劉天賜的頭上。魄月出鞘,尉天對李江大喊:“你們去幫衣宮主!”
“天天!天天!怕!”劉天賜全身僵硬地抱緊尉天,耳邊是刀劍相撞的刺耳聲,還有臭臭的味道。劉天賜感覺到了危險,聲音里帶了哭腔。
“芋頭,不怕,有天天在?!?/p>
面對一百多名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尉天打暈了劉天賜。把劉天賜身上的衣服纏在腰上,尉天單手摟著昏過去的劉天賜,眼中動了殺氣。
沒有痛感的殺手和前一晚一樣,招招狠毒地襲向護著劉離的離殤。尉天這邊連侍衛(wèi)帶影衛(wèi)不足三十人,衣惜、張嬤嬤和李江被手持鐵鏈的二十名殺手圍著,這次的殺手比上次的厲害許多,張嬤嬤和李江沒一會兒就掛了彩,尉天沖進包圍劉離的殺手中,一劍砍下一人的腦袋。那些人仍試圖抓劉離,然后就見尉天手中的魄月變成了無數把劍,地上的頭顱越來越多。
而衣惜卻是越打越心驚,這些殺手的招式他越看越熟悉。這時,纏著衣惜的兩名黑衣人突然發(fā)威,在他分神之際,手中的鐵鏈帶著陣陣的風聲砸向張嬤嬤,衣惜纏住一根,另一根卻中途轉道,砸在他的身上。原本體內真氣就混亂的衣惜當即就噴出了血霧,又一根鐵鏈砸在他的前胸。衣惜側身滾向一旁,強提真氣,不顧自己的傷勢用手抓住第三根飛來的鐵鏈,躍起纏在兩人的脖子上,用出全身的力氣。
“衣惜!”看到這一幕的劉離驚叫,想到衣惜給他們的藥,立刻掏出來灑向黑衣人。可沒用,那些殺手的圍攻更加的猛烈。
就在幾條鐵鏈又纏上受傷的衣惜時,鐵鏈全部斷了。尉天接住衣惜倒下的身體,踢起那幾條斷掉的鏈鎖,劍風隨之而去,四個人的腦袋被切了下來。離殤把劉離護在身后,爆呵一聲,丟掉手中的劍,雙手直接擰下一人的腦袋。
一百多名黑衣人逃掉二十余名,其余的全部身首異處。
“衣惜,你不能死,你還沒幫我報仇呢?!眲㈦x發(fā)抖地掏出身上的藥丸塞進衣惜不停冒血的嘴里。尉天點了衣惜身上的幾處大穴,下令:“上馬,先離開這里?!?/p>
劉離讓一名影衛(wèi)護著衣惜,其他人全部上馬迅速離開,丟下了一地的尸首。在他們跑遠后,遠處的樹上,兩名青衣人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