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寰搖頭嘆息,鄒吳眼中明了。
衣惜剛跑出不遠,五位穿著華麗的公子出現(xiàn)在他面前,跪下道:“稟宮主,昨夜‘添春樓’內(nèi)又失蹤了三名公子,屬下今早在南郊外的竹林中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尸首,皆為凌虐而死,而且……那三位公子的陽物全被割下……尸身……慘不忍睹?!?/p>
衣惜厲顏肅面地看著自己的手下,自一年前“伶香宮”下屬的妓院、香倌就不斷的有人失蹤,有的是“伶香宮”的宮人,有的是普通相公,一直未尋到尸首。此次突然出現(xiàn)了尸首,衣惜的心開始下沈,那些失蹤的幾十個人怕也是遭此毒手了。
“吩咐下去,宮內(nèi)之人全部小心行事,綠衣以上的全部回宮,以下的不得單獨行動?!?/p>
“是,宮主?!?/p>
“你們也回去?!?/p>
“宮主?!”
絲毫不見之前的媚態(tài),衣惜冷然地說,“此人心狠手辣,連紫衣都難逃他手,我此次出宮就是為了尋他,你們在我身邊反而會壞事,回去告訴左右執(zhí)士,把消息散出去,派人盯緊各個歡館,尤其是歡館中的頭牌,讓他們藥不離身。”
“是,宮主?!?/p>
屬下走后,衣惜眉頭深鎖,目露狠戾。接著寒光乍現(xiàn),衣惜馬上又是一副嫵媚妖嬈的樣子轉(zhuǎn)身看向后方。
一名頭戴面具,身著青衣,頭發(fā)束起的男子走上前。衣惜臉上的笑變得蠱惑人心,男子卻開口:“攝魂之術(shù)?”衣惜心中暗驚,他的攝魂之術(shù)已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居然對這人無用!
還未等衣惜回身,男子就出手了,凌厲的掌風(fēng)比之前尉天的劍氣更加霸道。衣惜騰空躍起,幾枚暗器打出,男子雙臂一伸輕松地避開,衣惜借機從袖中抽出一條綢帶對著男子的門面而去。男子卻是單手直接抓住綢帶,向后仰去,手上用力綢帶斷成了幾截,衣惜把松散的袍子裹緊,他知道今日遇到對手了。
回到住的地方,劉天賜揣著尉天的手說什么都不放,直到吃飯的時候才放開。“天天……芋頭的……”劉天賜不停地嘟囔,他拿寶貝換了天天,天天就是他的了,想到這里,劉天賜眉眼彎彎。
“小叔叔,那個衣惜多好看啊,小叔叔怎么不要他呢?”劉離不怕死的說,尉天瞟了她一眼,劉離卻朝他做了個鬼臉。
“天天……”劉天賜又把尉天的手揣到懷里,“要天天……天天……”不吝嗇的把自己的笑送給尉天。尉天的目光又膠著在劉天賜臉上,心中喜悅的泡泡不停地向外冒,尉天不去想“寒心訣”,把自己的手指和劉天賜的手指纏在一起。
“小叔叔,你的寶貝沒了。”劉離可惜地說,接著挑釁尉天。
劉天賜卻“呵呵”笑出聲,帶點得意地說:“換,天天……”劉天賜當(dāng)然得意,他不用怕天天再不要他的手了。
尉天沒搭話,只是抱起劉天賜道:“芋頭,你該午休了?!?/p>
“天天,一起……”劉天賜沒忘了那個夢。
“尉天,你還欠我一次比武呢。”劉離提醒,尉天卻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有么?”
“怎么沒有?小叔叔……”見尉天反悔了,劉離急忙叫劉天賜。
“芋頭,我們?nèi)ノ缧?。”趕在劉離說話前,尉天抱著劉天賜閃了。氣地劉離直跺腳,“那個衣惜就是比你好看!哼!”劉離沖著尉天離開的方向喊,“小叔叔怎么就看上他了?!眲㈦x氣悶不已。接著臉上揚起抹壞笑,湊在離殤耳邊嘀嘀咕咕地說了幾句話,離殤只是點頭,全然地支持。
被人壓在身下,衣惜吐掉嘴里的血,媚聲笑道:“閣下想要衣惜,直說便是,何苦費這般大的功夫?!?/p>
男子從衣惜身上退開,彈了彈有些臟的袍子,掏出巾帕擦干凈手上的污漬,把臟了的巾帕隨手一丟。
“接近尉天身邊的那個人,取得他的信任?!蹦凶拥?。衣惜撐著坐起,無畏地說:“我憑什么聽你的?”那個小家伙?衣惜不動聲色地看著男子。
“憑我能輕易殺了你?!蹦凶永淅涞卣f,蹲下掰開衣惜的嘴塞進一顆藥,“這藥每半個月需服一次解藥,這天下除了我無人能解,你若不想萬蟻鉆心而死,就乖乖行事。你的‘伶香宮’……只要我動動手指,里面的人一個都別想活?!?/p>
衣惜掙開男子的手,一口血水吐在男子的面具上,“我‘伶香宮’的那些人可是你殺的!”
男子摘下面具,露出自己的臉。那張臉異常年輕俊美,五官極其絕美,卻透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冷凝及殘忍。
“一個月,若你做不到,我會殺了你?!睆囊孪阎腥〕鰟⑻熨n的荷包和零食袋,男子極其優(yōu)雅地走了。
衣惜捂著胸口咳出口血,低笑起來:“一個月……?我還真想知道你如何殺我?!比舨皇撬麩o法肆意動用真氣,今日也不會落此下風(fēng)。不過,他本來就要去找尉天,趁機逗逗那個小家伙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