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緣:第二十章
屋子里靜悄悄的,沒人吭聲,只有衣惜撩起的水聲和劉天賜搖荷包的“叮當(dāng)”聲,也可以說所有人都在等劉天賜的回應(yīng)。劉天賜孩子心性,他會(huì)如何做,大家心中都有了答案。
劉天賜聞聞荷包,再搖搖,眼里的光彩越來越濃。衣惜靠在浴桶邊,面帶春色,等著劉天賜過來。站在椅子上的劉天賜整個(gè)人趴在尉天的背上,注意力被手上的荷包完全引走。
“小芋頭,再不過來水可是要涼了。小芋頭不是要洗香么?”衣惜催促,見尉天的眼神不明顯地黯然,衣惜的臉上紅暈升騰,為接下來的香艷。
聽到衣惜的話,劉天賜放下手,開始看尉天,從頭到腳。再看看自己,又看看衣惜,然后看向尉天。
“天天……”劉天賜神態(tài)小心地叫,滿是歉意,衣惜的眼瞳縮緊又立刻放松,尉天的身子卻是緊繃起來。張嬤嬤面露難色,劉離張大了嘴。劉天賜的樣子明顯是要選擇寶貝而放棄尉天。
“芋頭,水要涼了?!鞭D(zhuǎn)過身,扶穩(wěn)劉天賜,尉天把荷包放進(jìn)劉天賜挎著的小包里,摸摸劉天賜的頭,告訴他自己沒事,然后看了眼衣惜掉頭就走。
“天天?!眲⑻熨n緊拽著尉天的袖子,不讓他走,歉然的臉上又帶了幾分討好和商量。尉天回過身,深沈地看著劉天賜,體內(nèi)的血?dú)庠诜序v,難道讓他看著劉天賜和衣惜一起沐?。?/p>
劉天賜專注地盯著尉天的臉,看出尉天的生氣,摸向尉天腰際的手慢慢收了回來,腦袋垂下,開始翻自己的包包。把里面的零嘴全部掏出來,獨(dú)留下衣惜給他的荷包,拉過尉天的手把零嘴全部放進(jìn)去。浸著水的雙眸像被丟棄的小動(dòng)物。
“天天……換……”劉天賜一點(diǎn)點(diǎn)摸上尉天腰際的一塊裝飾用的玉珮,“換……”
繞是聰明如尉天,也被劉天賜的舉動(dòng)弄糊涂了。換?芋頭要拿他的零嘴換他身上的玉珮?為什么要換這個(gè)?不只尉天糊涂了,另幾個(gè)人也糊涂了,不過對(duì)他們而言,這出戲卻是更加有意思了。
見尉天“不答應(yīng)”,劉天賜又把手縮回來,泫然欲泣的臉上是不知道該怎么辦的焦急。為難地咬咬嘴唇,劉天賜捂上胸口,那里有大哥和饕兒給他的東西,可是他們說過絕對(duì)不許給別人的,那……劉天賜把從不離身的代表他身份的兩塊玉牌摘下來,又放進(jìn)尉天的手里,急急地說,“天天……換……換……”
見劉天賜要哭了,尉天哪里還有時(shí)間細(xì)想。把那兩塊玉牌一邊給劉天賜戴回去,一邊解釋:“芋頭,你想要什么就直接和天天說,不要說換,天天的東西就是芋頭的東西?!?/p>
零食也放回去,尉天三兩下把腰上的一塊么指大小的玉珮取下來,玉珮上刻著“天”字,那是陪劉天賜游玩時(shí),劉天賜給他買的。玉珮并不值錢,甚至可以說是很低廉的玉石,就因?yàn)樯厦嬗袀€(gè)“天”,劉天賜說什么也要給他買,還讓他戴著。
拿著玉珮,劉天賜抱著尉天,低聲道:“天天,不氣,不氣。”
“天天沒生氣?!彼皇且詾檫@只小芋頭不要他了。
聽尉天保證他沒生氣,劉天賜從椅子上下來走向衣惜,伸手過去:“換?!笔稚鲜撬麆倧奈咎炷抢镉憗淼挠瘾槨?/p>
衣惜輕聲笑起來,彎身湊近劉天賜,問:“小芋頭要拿尉天的東西和衣惜哥哥換寶貝?”
劉天賜回頭看看尉天,然后轉(zhuǎn)過頭拍拍自己,“小賜兒的,天天……小賜兒的?!?/p>
“哈哈哈……”衣惜一把把劉天賜抱緊懷里,伏在他身上笑起來。劉天賜聞著衣惜身上好聞的脂粉味,在他耳邊小聲道:“哥哥,換,沒有,寶貝沒有?!?/p>
“小芋頭的寶貝沒有了,就拿‘天天’的寶貝來?yè)Q?”衣惜肩膀聳動(dòng),聲音帶笑。抱著劉天賜軟綿綿的身體,衣惜感慨,他今天是沒眼福了。
“哥哥……換,要。”劉天賜握緊自己的包包,他想要那個(gè)寶貝。
“好,那個(gè)寶貝衣惜哥哥原本就打算給小芋頭的。”從劉天賜身上起來,衣惜擦擦眼角笑出的淚,眼中不帶一絲媚意,溫柔地說,“小芋頭,衣惜哥哥不要你拿寶貝來?yè)Q了,你親衣惜哥哥一口,那寶貝就是你的了?!?/p>
衣惜指指自己的臉,把劉天賜拉向自己。劉天賜一聽衣惜不要他的寶貝了,立馬踮起腳尖對(duì)著衣惜的臉頰“啾啾”兩下。親完急忙掙出衣惜的懷抱,跑到尉天身后,探出腦袋,“好了好了。”然后縮回去,怕衣惜反悔。
等衣惜明白過來那句“好了好了”是何意之后,更是笑得直捂肚子?!昂煤谩孪Ц绺珩R上走……哈哈哈哈……小芋頭怎能如此可愛……”腳步輕 擺地走到屏風(fēng)旁,衣惜對(duì)尉天道,“小芋頭的嘴可真軟……尉樓主,衣惜可不會(huì)輕言放棄吶。”
香風(fēng)散去,衣惜走了。劉離也拉著離殤回房,嘴里說著:“尉天究竟哪里好嘛,小叔叔居然那么喜歡他。唉唉,衣惜的身子怎么也比尉天的有看頭嘛??磥碇荒苷吟腋绺缌??!?/p>
“尉樓主?!睆垕邒邍?yán)肅地看著尉天。
“張嬤嬤,我不會(huì)毀了芋頭對(duì)尉某的信任。”明白張嬤嬤想說的話,尉天道。張嬤嬤看了眼抱著尉天的劉天賜,嘆口氣出去了。
“天天,洗香洗香。”閑雜人等都走了,劉天賜立刻放開尉天開始脫衣服。
“芋頭,”尉天接下劉天賜的活兒,開口,“天天是芋頭的,天天的東西也是芋頭的,芋頭想要什么就盡管拿,不要和天天換。”
很快被脫光光的劉天賜想了想尉天的話,然后大力抱住尉天,喜滋滋地喊:“天天,好?!?/p>
心襟蕩漾的尉天把赤裸的劉天賜抱進(jìn)浴桶里,白白嫩嫩的身子像蒸熟的芋頭。尉天不敢隨便瞄,閉著眼讓自己之前又有些欺負(fù)的情緒降回去。
可劉天賜不懂尉天的磨難,見天天遲遲不進(jìn)來,劉天賜站起來拉尉天,“天天,進(jìn),進(jìn)?!?/p>
“嗯,天天馬上來。”
對(duì)著那雙毫無瑕疵的黑眼睛,尉天長(zhǎng)長(zhǎng)地吁口氣,伸手解自己的衣襟,他的小芋頭……何時(shí)能長(zhǎng)大。
“天天,天天。”劉天賜興奮地不得了,第一次和天天洗香,劉天賜的手在尉天身上肆無忌憚地上下摸,天天好硬啊,比饕兒還硬。
只有尉天自己清楚這是多么難熬的酷刑,下身蠢蠢欲動(dòng),卻還要強(qiáng)制地壓下去,不能把在自己身上搗亂的人嚇到??蓜⑻熨n身下那軟軟的小肉條在他身上蹭來蹭去,時(shí)不時(shí)那只手還會(huì)碰到他的要害,尉天滿腦袋都是寒心訣,絲毫不敢泄露一丁半點(diǎn)的思緒到其他的地方。
見尉天不說話,閉著眼睛,劉天賜不滿了,整個(gè)人趴在尉天身上對(duì)著尉天吹氣?!疤焯?,洗?!闭f罷,還把尉天的手拉到他的背上,讓尉天給他擦背。手掌則在尉天的胸口搓來搓去,那個(gè)地方的肉粒讓他覺得很好玩。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尉天睜開充血的眸子,抬起劉天賜的下顎就吻了上去,在自己理智全失之前,尉天點(diǎn)了劉天賜的睡穴。劉天賜終于安穩(wěn)了,尉天狼狽地喘著粗氣。他不該答應(yīng)和劉天賜一起沐浴的。想到劉離提到的另一個(gè)人,尉天的火熱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