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景色極為不錯,重巒疊嶂,入目都是墨綠的顏色,還有就是山間的些許霧氣,縹緲得如同幻境。到了高處,就能看到這里的風水是肉眼可見的好,依山傍水,神圣不可侵犯。
“你們許家,現在很有實力?”陸聞西忍不住問,又想起了自己的夢境。
“嗯,從許妄出名之后,許家的名氣就此如日中天,那時候捉鬼師有不下十幾家,現在衰敗了,只留下了幾家還有些許殘余的散修。不過自那以后,許家一直是捉鬼師家族的第一名,后來有些衰敗,在我出生后就又回來了?!?/p>
“他們是怎么發(fā)現你的血不一樣的?不可能家中的孩子拎出來挨個放血吧?”
“小的時候調皮,跌倒之后有了傷口,流血后驚動了家中的惡靈,就此發(fā)現了?!?/p>
陸聞西這回沒回答,想著許塵小的時候也是一個調皮的孩子,現在卻這么死板,并且不愛笑,一定經歷了很多痛苦吧?
他靠著許塵,再次問:“地方遠嗎?”
“如果正常的話,半個時辰內就到了。”
“不正?!??”
“我不確定……”許塵的話還沒說完,紙鳶就突然劇烈晃動了起來,許塵手掌往紙鳶上一拍,紙鳶才穩(wěn)定下來。
結果,下方突然有箭射了上來,穿過了紙鳶的翅膀,這回紙鳶再也穩(wěn)定不住,直接下落了,到底是靈器,不如飛機的高度,弓箭都能攻擊到。許塵立即抱住了陸聞西,拋棄了紙鳶來擋箭,控制住身體,運用身體的內的靈氣,讓他們兩個人是緩緩落地的,頭發(fā)都沒亂。
陸聞西覺得,牛頓要哭。
站穩(wěn)之后,陸聞西就看到林子里似乎埋伏了人,其中一個人手里拿著一個弓箭,掛在了肩膀上,笑瞇瞇地看著他們。
“大明星跟老朋友,真少見的場面啊……”那人陰陽怪氣地感嘆。
許塵打量著他們,目光冷淡,他對顧家的這些人,一向沒有什么好感,畢竟最痛苦的回憶,就是他們帶來的。
陸聞西冷笑:“誰跟你是老朋友?”
許塵沒搭理,只是在觀察周圍的地形,還有就是想要推測,周圍到底埋伏了多少人,還有多少惡靈。
最開始,許塵以為這些人不敢來,這里畢竟是許家的勢力范圍。許家的人雖然對他是放養(yǎng)的態(tài)度,卻不至于對他不管不顧,畢竟放了血真沾染了罪惡,許家的那些人一個人不能幸免于難。
沒想到,這些人還是敢過來。
他感覺到微信有震動,立即取出來看了一眼。
韓煜:顧家那群孫子布了障眼法,我找不到你們的位置,現在我無論怎么走都是鬼撞墻的狀態(tài),估計得晚點才能破陣。
他看到這里就明白了,顧家的人已經布置過了,這附近有陣法,并且有針對性,他毫無察覺,到了他們埋伏的地點才被攻擊下來。韓煜說過會找?guī)讉€幫手來幫忙,此時就困在了陣法里。
他們敢來這里,也就是說,他們有自信,這個陣法也能困住許家其他人一陣子。
這期間,許塵已經堅持不住了。
“怎么,你們倆是相好的?我這回算是明白顧瑜為什么盯上你們倆了,兩個小白臉,也不怪他的那個變態(tài)垂涎。你們湊一塊也就是惡心加上惡心,惡心兄弟義結金蘭了?!蹦侨苏f話的時候,話語里帶著嘲諷,顯然知道顧瑜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并且十分厭惡。
居然把他跟一個變態(tài)相提并論了,陸聞西氣得心跳都加速了。
“還以為你們是幫他來報仇的?!痹S塵話語里帶著點嘲諷。
“算是吧,雖然是顧家被趕出去的不成器的后人,卻也姓顧,被人殺了,也得找回場面,你說是不是?”
“不僅如此吧?”
那人笑了起來,笑容里有點陰險:“你殺了我們顧家的人,我們抓你回去抵命,這個理由很充分吧?”
“是他挑釁在先?!?/p>
“不管別的,他是不是被你殺死了?那你是不是該殺人償命?具體什么理由還不清楚嗎?一群變態(tài)內訌了唄……”那人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強勁的靈力攻擊得倒退了三步,接著抬頭看向許塵冷笑,“敬酒不吃吃罰酒!”
許塵立即將陸聞西護在了身后,在之前,他已經悄無聲息地給陸聞西布下了屏障,這也是許塵耐著性子跟他們聊天的原因。確定了陸聞西的安全,許塵才取出了扇子,另外一只手捏著手訣,轉瞬間已經布下了一個陣法。
“陣起!”隨即,隨著陣法的擴大,陣法范圍內所有的人都覺得心口一悶,突兀的壓力讓他們覺得身體沉重。
這是一種讓牛頓很難過的陣法,就下加重了地心引力一樣,讓他們身體下墜,恨不得埋進地里。
隆老先生教給許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