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
向墨的意思明明是“當一下”,只是當給譚宋看,在譚宋離開后,這“一下”明顯就結(jié)束了,杜池怎么會連這都不明白?
等等,不對。
向墨差點忘了這只大型犬有多惡劣,他突然意識到,杜池就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反正他也沒有說得很明確,杜池就索性當作沒聽懂。
“我不是那個意思?!贝藭r咬文嚼字已經(jīng)沒有意義,向墨直白地給出回復(fù),不再給杜池誤解的機會。
“你這樣可不行,藝術(shù)家。”杜池“嘖嘖”兩聲,搖了搖頭,看向墨的眼神就像在看渣男一般,“沒那個意思,就別亂釣。”
向墨微惱:“我沒有!”
上樓途中,看著眼前擺動的腰臀,杜池突然不想當個工具人了/doge
第16章 畢加索
兩人各自回了房間,向墨總有種感覺,其實杜池心里什么都明白,他就是故意使壞。
就像三毛,明知不能跟三妹調(diào)皮,但由于受到的懲罰不痛不癢,所以他還是該調(diào)皮就調(diào)皮。而杜池也是這樣,在使壞之前就已經(jīng)給自己想好了退路。
還真是有什么樣的狗,就有什么樣的主人。
莫名其妙被狗咬了一口,任誰都會覺得觸了霉頭。
但……杜池的吻技似乎不錯。
嘴唇上殘留著唇齒相交的余溫,隱隱還能回憶起柔軟中又帶有進攻性的觸感。
視線莫名飄向書桌的方向,那里有一幅向墨心血來潮畫的畫,是杜池的脖子和喉結(jié)。原本沒打算繼續(xù)畫下去,但猶豫一番后,向墨還是拿起鉛筆,把下頜線和嘴唇的輪廓勾勒了出來。
盡管沒有實物在眼前,畫起素描來頗有些難度,但杜池的嘴唇是那么清晰,已經(jīng)在向墨的腦海中形成了具體的畫面。
勾出唇峰,加深唇角的陰影,立體的嘴唇躍然于畫紙上。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杜池下樓來洗澡的腳步聲,嚇得向墨趕緊將畫紙翻了個面。不過驚嚇過后,他又有些懊惱,為什么他要做賊心虛?
第二天是周末,向墨難得沒有睡好,一大早就被食物的飄香所勾醒。
睡眼惺忪地來到廚房,只見杜池正穿著圍裙,手拿平底鍋,動作嫻熟地煎著吐司。黃油的香味彌漫于整個廚房,像是勢不可擋的美食襲擊,逼迫向墨的神經(jīng)中樞發(fā)出饑餓的信號。
“早啊,藝術(shù)家。”杜池轉(zhuǎn)過頭來,跟向墨打招呼。
他的語氣極其自然,仿佛昨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老實說,向墨很欣賞杜池這種態(tài)度,他也希望當作無事發(fā)生,這樣就不會影響各自的生活。畢竟鄰里之間抬頭不見低頭見,他還是不想讓兩人的關(guān)系變得尷尬。
但問題在于杜池對向墨的稱呼。
“藝術(shù)家”三個字仿佛已經(jīng)成了杜池調(diào)侃向墨的專用名詞,只要這三個字從杜池的狗嘴里說出來,那就絕對不止它原本的含義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