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少在這里跟我裝?!眴萄园l(fā)狠道:“買穿假貨和聊天記錄的熱搜沒少花錢吧?你怎么能這么不要臉,你老公知道你在晚宴現(xiàn)場還跟男人聊騷的事情嗎?”
穿假貨盛明稚倒是知道。
但是聊天記錄什么鬼?
見盛明稚沒說話,喬言冷笑一聲:“你真覺得把霍宇哲在晚宴被拍到的手機記錄買上熱搜我就怕了你嗎。小三就是小三,你以為你能全身而退?”
他這么一說,盛明稚忽然就有了頭緒。
聯(lián)想到剛才看見霍宇哲跟男主持人親密上樓的背影,盛明稚恍然大悟。
《MOMO》晚宴現(xiàn)場有十幾個直播機位,霍宇哲估計是在玩手機的時候被高清攝像頭拍到了聊天記錄。
伴隨著喬言假貨事件的發(fā)酵,霍宇哲晚宴現(xiàn)場跟人聊騷的手機記錄也被截圖放大,用PS修復(fù)了原圖。
而聊騷對象,估計就是剛勾搭上的晚宴男主持。
喬言這么氣勢洶洶的找上來,正好看到他在三樓,自然就把霍宇哲的聊騷對象當(dāng)成了他。
不過一天之內(nèi)連上兩個黑熱搜,還同時爆發(fā),真有這么巧的事情?
盛明稚頓了下,不知道為何,腦海中驟然閃過了陸嘉延那張笑里藏刀的男狐貍精臉。
他:……
總有一種有人故意搞事的是怎么回事。
“霍宇哲呢。”喬言跟個復(fù)讀機一樣又重復(fù)了一遍。
看死對頭接連吃癟,讓盛明稚的好心情又重新回來了,他挺有耐心,懶懶地開口:“你想知道他在哪兒就去四樓,不過我勸你帶著你經(jīng)紀(jì)人一起去,不然打起來,你可能一人難敵四拳。”
喬言遲疑:“你什么意思?”
盛明稚擡眼,閑閑道:“你上四樓看看不就知道了。我給你一句忠告,抓奸盡量晚點去,去早了,你男朋友褲子還沒脫?!?/p>
話說到這里,喬言就是個傻逼也聽明白了盛明稚時什么意思。
這一刻,他大腦一片空白,不敢相信霍宇哲真的出軌了。
就猶豫了這么一會兒,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四樓的樓梯口就出現(xiàn)了兩個人。
正對著喬言,霍宇哲摟著剛認(rèn)識的那位男主持人,有說有笑的下樓。
接著,整條走廊里響起喬言尖叫聲:“霍宇哲!我草你媽!”
吼的盛明稚猝不及防,嚇了一跳。
捂著耳朵,嘖嘖驚嘆地看著喬言。
能讓喬言這個把面子當(dāng)飯吃的人大庭廣眾之下爆粗口。
可見他今晚已經(jīng)氣到崩潰了。
先是高調(diào)秀恩愛,被扒出男朋友給自己買的高定是假貨。
接著在自己被全網(wǎng)嘲的時候,男友不在身邊就算了,還跑去跟新歡上床。
這跌宕起伏的狗血劇情。
盛明稚忽然就不想走了。
白撿的笑話,必須要看完了再走。
霍宇哲那頭也愣在原地,估計是萬萬沒想到能被喬言撞個正著。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喬言狠狠扇了一巴掌。
男主持人臉上也是一片尷尬,畢竟插足別人感情做的不光彩。
正宮找上門,他也只能沉默以對。
喬言幾乎氣瘋了,沖上前扇了霍宇哲一個巴掌還不夠,又對他拳打腳踢。
霍宇哲讓他發(fā)泄了一會兒,直到被打出了鼻血,他才不耐煩地推開喬言。
“你鬧夠了沒!”
喬言被猛地推到地上,已經(jīng)哭得妝容全花了。
“我他媽鬧夠什么了,你還要不要臉了,我剛才被全網(wǎng)黑你知道嗎,你有沒有良心?!賤不賤?!跟這種貨色偷情?!”
他猛地一指邊上沒說話的主持人。
喬言氣得口不擇言:“我他媽還寧愿是盛明稚,我也輸?shù)男姆诜?,但是這老丑逼哪里比得上我?你他媽瞎啊你!”
剎那間,三雙眼睛同時望了過來。
盛明稚:……
他頓了下,氣死人不償命地補充道:“不僅瞎,還又短又快?!?/p>
盛明稚陰陽怪氣的繼續(xù):“從剛才你們上樓,到現(xiàn)在,才十分鐘吧?!?/p>
……
……
走廊里安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到了。
霍宇哲的臉色更是精彩,紅白一片,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一時間沒人接話,只有喬言哭得接不上氣的抽泣聲。
哪怕到了現(xiàn)在,他回過神,也還在維護霍宇哲,咬牙切齒地盯著盛明稚道:“你也別太得意了盛明稚,你也有對象,有幾個長得帥又有錢的男人不見異思遷,他又是什么好貨色?你敢保證他在外面沒有人嗎?”
盛明稚看戲的眼神一暗,整張臉都垮了。
不知道為何,他似乎很難忍受別人說陸嘉延的不好。
他的不好,只有自己能說。
喬言又算什么東西?
“是嗎。”盛明稚皮笑肉不笑道:“我跟你可不一樣。我比你長得帥,眼光也比你好,反正看不上霍宇哲這種又短又小的三秒男。還有,我對象不僅在外面沒有人,又專一又深情,而且愛我愛的要死,一天不親我十下都睡不著覺,又帥又有錢脾氣又好,你打著燈籠都找不到這么好的男人?!?/p>
他笑瞇瞇道:“我不像你,立志于做垃圾回收站?!?/p>
可以說是往人傷口上撒鹽了。
喬言氣得直掉眼淚:“你!”
盛明稚說完,無辜地聳了下肩,毫不留念的轉(zhuǎn)頭就走。
這惡心人的爛瓜不吃也罷,吃了幾口就想吐。
誰知道剛走到轉(zhuǎn)彎處,盛明稚就隱約覺得不對。
右眼一直突突地跳著。
上一回右眼跳,還是被陸嘉延抓到自己背后說他“老”的那次。
不祥的預(yù)感再次降臨。
盛明稚的視線內(nèi)驟然闖入了一雙筆直到過分的大長腿。
往上看,大長腿的主人正依在墻邊,頭身比優(yōu)秀的過分,漫畫都不敢畫的這么修長。
不過依舊是沒個正形的樣子,好像全身的骨頭都是軟的。
是陸嘉延。
不知道來了多久,聽到了多少。
盛明稚的身體瞬間就僵住。
他張了張嘴,震驚的思維斷片:“你怎么在這里?”
“看你去衛(wèi)生間太久了,所以過來找你。”
“哦?!?/p>
盛明稚訥訥地回答了一聲,手指蜷縮了一瞬,又問:“那你來了多久了?!?/p>
陸嘉延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眼底分明藏著一絲笑意,拖腔拉調(diào)地:“我說我剛來,你信嗎?!?/p>
……
……
沉默是盛明稚最好的回答。
腳趾已經(jīng)開始尷尬的抓地。
陸嘉延站直了,雙手插在口袋里。
他彎了彎嘴角,慢悠悠開口:“反正?!?/p>
“——沒聽到某人說我又專一又深情,還愛他愛的要死,一天不親他十下都睡不著覺,不僅又帥又有錢,脾氣還好?!?/p>
陸嘉延說到這里還停頓一秒,欣賞了一下盛明稚從脖頸紅到了耳尖的模樣。
最后才忍著笑意復(fù)述:“是某人打著燈籠才找到的好男人。”
陸嘉延說完,感慨了一句,尾調(diào)揚起:“原來在明稚心里,我是這么完美的一個男人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