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被如此關(guān)心過的靈樞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他的眼圈紅紅的,不過還是忍住胸中的起伏,假裝很開心的和葉淙聊天:“喂,爸爸,您最近怎么樣?身體還好吧?”
葉淙聽到葉靈樞的聲音后顯然鎮(zhèn)定了不少,他的欣喜聽聲音就可以聽得出來:“小書,謝天謝地,你沒事就太好了。我剛剛看了新聞,聽說你們?nèi)客Un了?”
靈樞:“是的爸爸,我和二哥呆在家里,大哥那邊,嗯……我們打算明天去看看他……”
葉淙立即尖叫:“不!你們千萬不要過去,還有你二哥,也暫時別讓他和他那些同學(xué)來往。聽說人文科學(xué)研究所那邊和星際學(xué)院是最嚴(yán)重的,你們千萬不要過去。最好呆在家里哪里也別去……”靈樞聽到身后的林豪在說話:“淙兒,你別激動,他們不會有事的。再說他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的老母雞心態(tài)該改改了……”
于是一嗓子被吼了回去:“你給我閉嘴林豪,我說讓你想辦法把他們弄回來,你借口說什么這兩天不想見鄭通!不就是幾億的單子嗎?就算白給鄭通幾億又怎么樣?兒子的安全要緊還是你的錢要緊?我說你就不能……”林豪被炮火轟得啞口無言,電話這端的靈樞想笑,卻不好意思笑出聲來,結(jié)果憋笑憋得很痛苦。
有兩位這么可愛的父親,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靈樞見葉淙只顧著和林豪吵,于是適時插口道:“那個,爸,我們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其實沒有新……新聞聯(lián)播上說的那么嚴(yán)重,大家只是不讓隨便出門而已。家里很安全,我們有喝預(yù)防的藥汁,剛剛我和二哥也把房間消了毒,不用太過憂心的爸爸……”靈樞現(xiàn)在叫爸爸還是有些別扭,如果可以的話,他寧肯叫爹。
葉淙這才把注意力轉(zhuǎn)移過來:“唔……哦,那就好。這兩天風(fēng)聲太緊,我過不去。等過兩天風(fēng)聲小點了我現(xiàn)過去看你們,總之呆在房間里,哪里都不許去!聽到?jīng)]有?”
靈樞立即連聲說道:“爸您放心吧!我一定哪里都不去,乖乖呆在房間里……不到處亂跑……”靈樞在心里默念,我現(xiàn)在說謊說得真是越來越順了,竟然連臉都不會紅。
電話沒講完,門鈴響了起來,靈樞立即掛斷了電話,這件事如果讓葉淙知道了,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說不定他今天晚上就會趕過來把人提走!
而靈樞莫名奇妙掛斷電話,葉淙必然會契而不舍的再打過來。于是司川接起電話來朝房間走去,而靈樞則起身去開門。門外正是昨天那兩位研究所的工作人員,他們被讓到房間里,司川剛好說到:“唔,小書??!突然拉肚子,去廁所了……誰說我沒有照顧好他,不然你帶回去自己照顧?……沒辦法就別嚷嚷,不然我可不敢保證哪天一個不開心讓他再也做不成你兒子……”門被關(guān)上,靈樞聽不到什么聲音了。
他聳了聳肩,將咖啡壺拿過來倒了兩杯預(yù)防鼠疫的藥汁遞給兩位工作人員:“兩位大哥,這藥喝了以后對預(yù)防鼠……S病毒有幫助,你們先喝一杯,明天再喝一杯,到時候去大哥那里拿?!?/p>
兩位工作人員互相看了一眼:“這……不太好意思吧!連星際醫(yī)科院都還沒有研制出這種病毒的預(yù)防制劑,想必這些藥肯定是你們兄弟的救命藥,我們喝……不太合適吧?”
靈樞將兩杯藥放到兩人的手中:“沒有什么不合適的,作為郎中,醫(yī)病救人是我的職責(zé)?!膘`樞立即發(fā)覺自己又口誤了:“呃……我的意思是說,大哥教我中醫(yī)的醫(yī)術(shù),我就要為所有病患著想才可以……”捏了一把冷汗。
兩人開始喝藥,只是那忍不住苦,想吐卻又吐不出來的表情著實讓人發(fā)笑。于是靈樞又拿了另外一個紙杯,倒了滿滿一杯等司川出來。不過房間里講電話的聲音卻一直沒停,當(dāng)靈樞決定先走,不再等司川的時候,他從房間里出來了。
司川關(guān)上門:“怎么?不打算讓我陪你了嗎?”
靈樞說:“不是的二哥,你只喝了一杯藥,我怕你去了以后被感染,我是為你的安全著想?!倍夷且槐庍€是某人用特殊方法喂進去的。想起來靈樞的臉上就一陣火燒。
司川走到桌前拿起那杯苦藥一飲而盡,眉頭連皺都沒皺一下:“走吧!不就是藥么,軍人還怕這點苦?”
靈樞心里偷笑,看樣子誰都怕這一招。于是四人一起上車,車子啟動,司川這個別扭小孩臉色很臭。似乎是識破靈樞故意為逼他喝藥而假裝不帶他過來。
車子快開到隔離區(qū)的時候猛然一震,再啟動時就再也也啟動不起來了。四人沒辦法,只好下來走,其中一名工作人員跑回去叫人來推車。卻在他們走到半路時急匆匆趕了回來,一邊急喘著一邊對三人說:“不好了,隔離三樓著火,所有病患都跑了出來。他們情緒極其不穩(wěn)定,有好多人已經(jīng)逃到居民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