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鋒笑了起來,隨手拾了顆糖棗,口中“呵”的一聲,把棗彈出湖上,秋魚正肥,一窩蜂地涌上水面,爭搶那枚棗子。
云起看得有趣,隨拾隨彈,兩手連珠彈發(fā),源源不絕地將一盤花生以漫天花雨手法,撒出湖上。一時間湖面灑完一波又是一波,滿湖花團錦簇地蕩了起來,四處俱是錦鯉之色。
拓跋鋒喝道:“好!”繼而又拾了顆糖棗,看也不看亂彈一氣,把走進亭來的姚廣孝額頭上彈了個大包。
“……”
姚廣孝大聲呼痛,云起訕訕道:“這這這……國師,我倆狗眼沒看清楚,真是……”說著忙不迭地出亭來賠罪。
姚廣孝擺手道:“不妨?!比胂?,莞爾道:“國舅爺與大統(tǒng)領倒是好興致吶!”
姚廣孝語氣中頗有點唏噓,云起知道這和尚出身的家伙,素來無事不登三寶殿,于是以眼神示意拓跋鋒不可怠慢,方笑道:“國師今兒也好興致。”
姚廣孝點了點頭,揀了根糖葫蘆,打趣道:“方才到御樓上書架傾倒,亂成一團,朱棣耳根被血淋淋地撕開,現(xiàn)出一條寸許長的血口子!
“方孝孺!”朱棣瘋狂地怒吼。
方孝孺喝道:“莫說誅九族,十族又如何!”
云起已嚇得懵了,朱棣捂著被撕開的半邊耳朵,大聲咆哮,踉踉蹌蹌地撲倒在云起的懷里,二人俱是一頭一臉的血。
“先帝吶!”方孝孺發(fā)出歇斯底里的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