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當(dāng)日,陳挽從領(lǐng)帶到襪子都是趙聲閣的特別訂制,因?yàn)榍耙惶礻愅焱婺莻€機(jī)器人玩到有點(diǎn)晚,趙聲閣就拉著他做得很狠,所以早上連穿衣服都是趙聲閣代勞。
陳挽拉住趙聲閣的手腕,低著頭,露出自己的紅寶石袖扣底部,笑著問:“趙生,能請問一下這個是什么意思嗎?”
“……”趙聲閣看著那個圓圈,面無表情地站起來,沉著道,“沒什么意思,不用在意?!?/p>
陳挽哭笑不得,拉住他,說:“趙聲閣?!?/p>
趙聲閣就停住了,只好說:“就是,你很軸的意思?!?/p>
“……”
“快遲到了,走吧?!?/p>
“……”
宴會定在一處莊園。
沈宗年和譚又明是前一天晚上落地曼城。
從四季如春的熱島一下穿到大雪紛飛的州際,譚又明快冷得頭腦都不清醒了,十分后悔自己為了扮靚穿了很好看但并不保暖的長大衣。
但這款長大衣真的很好看,把他襯得風(fēng)流倜儻。
沈宗年冷著臉拆下自己的圍巾手套把他裹得異常嚴(yán)實(shí),只露出一雙桃花眼。
“啊這都看不——”
沈宗年抬了下眼,譚又明就不喊了。
四四方方的高頂老爺車在雪地上碾出車轍,進(jìn)了莊園,總算暖和了許多。
譚又明一朝翻身過河拆橋,把圍得嚴(yán)實(shí)的圍巾和手套一氣兒脫下來扔回去給沈宗年,又變回了那個名利場上如魚得水的貴公子哥。
正在招待賓客的陳挽遠(yuǎn)遠(yuǎn)聽見一聲:“阿挽!”
他一抬頭,嘴角染上笑容,拿了杯香檳迎上去:“這么早,過來順利嗎?”昨天天氣不算好。
譚又明接過香檳,噙了一口,皺起眉:“不順利,沈宗年的ACJ顛簸死了?!?/p>
“……”
他抱怨也繪聲繪色:“我睡到一半,還以為飛機(jī)在對流層翻跟斗——”
不過沈宗年一走近,他就不說了,陳挽心里好笑,叫了聲:“沈先生。”
沈宗年朝他點(diǎn)點(diǎn)頭:“恭喜。”
陳挽十幾場路演的精彩表現(xiàn),海市都有所耳聞。
陳挽謙虛道:“是大家一起努力的成果?!?/p>
譚又明把手機(jī)塞回給沈宗年:“秦兆霆說大雪封路了,要午后才到?!?/p>
秦兆霆是年底了過來探親的,他母親早年已經(jīng)移居盛城,盛城距曼城不算遠(yuǎn),以他們之間的交情,今日這種場合不過來一趟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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