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enty-seventh child
莉莎厭惡地看回去,反唇相譏:“我怎么可能認識你!我不知道老鼠是怎么混進來的,但老鼠終究是老鼠!”
“嘿喲,你怎么知道?”
“從你的衣著!從你的舉止!甚至你的氣息都出賣了你,你根本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崩蛏瘬P起了頭,高傲地說出“我們”,周圍的貴族都戲謔地看著男人,掛著嘲弄的笑竊竊私語。“噢,我不得不說,一個暴發(fā)戶都比你的味兒好的多?!?/p>
“嘿,是的,沒錯兒,老子和你們不一樣,對,老子根本不應(yīng)該和一群蛀蟲混為一談……”男人似乎在低聲嘀咕了什么,他絲毫不在意周圍的鄙夷,而是確認了什么顯得輕松無比。胖子對著周圍的一片奢華露出猥褻的笑:“老子是第七區(qū)的!”
這句話像是炸彈一樣引爆一片嘩然,貴族們下意識地退開了一步,遠離那個來自貧民窟的下賤臭蟲。對面的莉莎甚至失態(tài)地尖叫后退,要不是圍觀的人擋住了路,恐怕她想退得更多,看著胖子的眼睛像是在看什么恐怖的生化武器般。胖子歪頭看著莉莎的反應(yīng),笑得更加開懷和猥褻了。
“看到你的反應(yīng),真讓老子懷念起那一天啊。”
胖子笑嘻嘻地看著莉莎,突然變了一副嘴臉,他哭喪著臉,發(fā)著抖求饒:“小子的錯,小子不該動那位小姐的,小子不該見錢眼開,小子……”
莉莎目瞪口呆地看著胖子的表演,記憶中似乎有什么被提出來,展現(xiàn)在她面前——那天,被女伴拉去第五區(qū)“獵奇”的她,在等待結(jié)賬的女伴的同時,被一只惡心的肥豬纏上——那真是惡心恐怖到極點的回憶,讓她對那些下賤的賤民的反感程度更上了一層,她完全沒有想到那個惡心的回憶到了今天還有延續(xù),眼前這名穿著光纖維衣服的男人就是那個惡心的胖子!?
“ Waiter!”莉莎尖叫:“Waiter!Waiter!還不趕快來把這只臭蟲扔出去——???”
周圍的貴族也有些騷亂,像是在叫人——難得這些貴族如此齊心協(xié)力地做一件事。每一個人看著胖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坨狗屎,胖子不在乎他們的眼神,他知道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看不起他,對此胖子做出的反應(yīng)是,他對所有人豎起了中指——干他娘的老子更看不起那群軟蛋!
胖子剛剛才意識到,他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出現(xiàn)在著充滿奢侈氣息的晚宴之中,他依舊是第七區(qū)的人,所以他與周圍顯得格格不入,所以他才無法融入他們。胖子總是會意識到,當他們在歡笑、在晚宴上跳舞、在隨心所欲地玩樂的時候,他們在掙扎、在為食物拼搏、在隨時隨刻地警惕,只為生存——胖子很猥瑣,他無賴,他卑微,他欺軟怕硬,他做過小偷,也做過強盜,他只是和絕大部分貧民窟的人一樣,被打上第七區(qū)的烙印——無論怎么樣,只要活著,就是勝利。這是屬于第七區(qū)的驕傲,第一區(qū)的人們自豪他們的條件,第七區(qū)的人自豪于自身,貴族看不起第七區(qū)的雜蟲,沒關(guān)系,高傲不是第一區(qū)特有的權(quán)利,雜蟲同樣看不起第一區(qū)的蛀蟲。
侍衛(wèi)們很快就出現(xiàn)了,并將囂張無比的胖子挾持住。
仿佛那些侍衛(wèi)的到來帶來了勇氣,莉莎終于又敢看向胖子了——她并不是害怕,而是感到惡心。出生于皇族的莉莎對于來自底層的人和物有著近乎神經(jīng)質(zhì)的憎惡,她怎么也想不通,世界上為什么允許那些該死的、下等的賤民存在?一想到她正在和那些賤民呼吸同樣的空氣,她就惡心得快要吐了。
“讓他給我跪下!”
侍衛(wèi)立即忠實地執(zhí)行,貴族們開始竊笑,這樣一來他們的優(yōu)越感又回來了,看著那愚蠢地叫囂的第七區(qū)瘋狗吃癟讓他們愉悅無比。
莉莎踩著高跟鞋來到被按到在地上的胖子面前,從上而下地藐視著那個讓她惡心不堪的男人,將手中還剩一半的酒水潑到胖子的頭上,高傲地笑著:“這是賞給你的,連垃圾都不如的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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