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維不自然動了動,把枕頭抽出來,閉上眼睛小憩,等那兒自然消下去。
幾個動作間,另一邊抱著長條狗的陸宴也醒了,大概是鼻子仍不通氣,周一還要上班,整個人瞧著都有幾分暴躁,藍(lán)眼睛一睜開滿是風(fēng)雨欲來。
“醒了。”宋維懶洋洋打了聲招呼。
另一邊的陸宴沒動,應(yīng)該是也還沒過精神勁兒,兩個人并排平躺在床上,直視著天花板。
“那什么,”宋維摸了摸鼻子,“這枕頭被我夾了,我?guī)Щ厝ハ聪???/p>
陸宴猛地轉(zhuǎn)頭,瞪視著他,反應(yīng)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洗什么洗,靈魂都已經(jīng)臟了。
“你帶走?!彼а狼旋X道。
“不至于吧?”宋維奇道,“就蹭了蹭,又沒弄上什么?!?/p>
這枕頭一看就價值不菲,再說是配套的,他帶走一只,陸宴不難受?
更何況,還那么香。
“帶走!”陸宴猛地坐了起來,有些抓狂地按了按腦門,明明是起床氣沒處發(fā),卻因為嗓子干啞走調(diào),變成了氣鼓鼓的委屈樣兒,讓人想揉搓上兩把。
“沒問題。”宋維二話不說將枕頭抱進懷中,同時嘴欠道:“說話別指著人,不禮貌?!?/p>
他哪里指著……陸宴震驚地低頭,看著睡褲上突出的弧度,把人悶死的心都有了,陸云野怎么找了個老流氓來管他?
等終于把人送走,陸宴靠在門上松出一口氣,第一次?;ㄕ邪炎约捍盍诉M去,引狼入室,沒好果子。
然而再怎么抱怨,還是得去給親表哥打工,這場時裝秀嫂子挺重視,他得好好辦,陸云野可是許諾了半年的年終獎。
陸宴洗漱完,習(xí)慣性拉開冰箱,空的。
他面無表情把冰箱門甩上,直接穿戴好下樓,在咖啡廳解決了早餐。
感冒并沒有好轉(zhuǎn)很多,隱隱還有點頭痛,陸宴帶病上崗,埋在座位上寫策劃,一抬頭看見陸云野春風(fēng)滿面地進來了。
下巴上還帶著一道不長不短的口子,陸宴抬頭看了眼,“嫂子抓你臉了?”
“刮胡刀刮的,”陸云野摸摸下巴,見四下沒人,改口道:“我媳婦厲害吧?”
“厲害?!标懷缲Q起大拇指,“怎么不拿刮胡刀把你臉刮爛?”
陸云野察覺到他語氣不善,心情不錯地充當(dāng)情感大師,“新搬的房子住著還滿意嗎?我尋思第一個周末你肯定得找朋友慶祝,下周我和你嫂子再過去給你溫溫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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