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外的保鏢不動聲色靠了過來,半包圍式將人圈住。
“這件事我從二十歲的時候就想做了,”舒聞的語氣很平靜,仿佛對自己令人痛惜的經(jīng)歷毫不在意,“全是因為時逸,我才能活到現(xiàn)在?!?/p>
說罷他便不再張口,即使是一個實打?qū)嵉娜跽?,眼中的目光仍然堅定?/p>
時逸在某些方面很像他的Omega爸爸,陸云野想。
“我想舒伯父已經(jīng)把他的意思說明白了,”陸云野親自推著輪椅,往會場門口一步步走去。
時錦鵬咆哮著沖上來,雙目赤紅,像一頭發(fā)怒的公牛。攻擊性的信息素一瞬間傾瀉出來,然而猶如彌散進了白雪皚皚的松林,立刻就被稀釋了。
這是頂級alpha在基因上壓倒性的優(yōu)勢。
時錦鵬在離舒聞幾步遠的地方踉蹌跪倒,嘴里發(fā)出哀嚎,隨即被一擁而上的保安牢牢制住,徹底匍匐在了對方腳下。
舒聞看都沒看他一眼,面色淡然地被推了出去。坦然接受各種目光的洗禮,眼神中只有平靜。
出了會場,陸云野的貼身保鏢立刻跟了過來。
七座的商務(wù)車已經(jīng)在樓下停好,后座打開,時逸幫忙把舒聞推了上去。
直到坐進副駕,時逸怦跳的心臟還不能平復(fù),嘴唇顫抖。他想哭,想大吼,想砸碎點什么發(fā)泄,然而滿腔情緒最終戛然而止,只有眼前的路燈變得模糊起來,各種色塊混雜在一起。
陸云野親自開車,引擎發(fā)動,時逸終于回過神來,“能不能幫我把爸爸送去附近的酒店?”
時逸自己的家肯定是不能住了,這些地方時錦鵬都了如指掌,就算他暫時沒有行動能力,時逸也不放心。
他打算先在酒店陪舒聞住一晚,第二天再將人送去醫(yī)院。
“直接去醫(yī)院?!标懺埔罢f道。
“我已經(jīng)讓人準備好了房間。”他補充道。
時逸愣了一下,“你什么時候……”
陸云野:“今天下午?!?/p>
原來從他們剛進會場時,陸云野就做好了把舒聞接走的打算。今晚看似是一場鬧劇,其實也是陸云野早就計劃好的。
時逸怔怔看著他,心中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下來。
“謝謝?!彼f道。
陸云野似乎是察覺到他的情緒,沒再吭聲,也沒說什么安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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