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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臺風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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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星的家鄉(xiāng)在溫州的水頭鎮(zhèn),這個地方,小到只有被洪水包圍的時候,才會在新聞聯播里被提上那么一嘴。
那一年,臺風海棠將整個水頭鎮(zhèn)籠罩在瓢潑大雨之中。
平陽縣的九注大溪匯成山洪,如同一條巨大的猛龍,氣勢洶洶的直奔下游的水頭鎮(zhèn)。
鎮(zhèn)上八百多人被圍困在洪水之中,等待解放軍的救援。
雨小了,可洪水還在樓下奔騰,仿佛鎮(zhèn)上所有的小樓都在水中漂浮,讓人看了頭暈目眩。所幸被困的人多,武警支隊的沖鋒舟也快到了,人們并沒有在災難面前放任恐懼,而是努力搬運著東西,將損失降到最低。
家里條件好一點的,都把東西搬到了三四樓,沈木星家是今年新蓋的四層小樓,家俱還沒有來得及置辦。
父親是個極其擅長自我安慰的男人,一邊搬東西一邊笑呵呵的念叨著幸虧沒有買家俱,否則買了也要被水淹,母親永遠是那個站在父親對立面的人,不停地撇著嘴損他是“賊頭”。
也有一些條件差一些的,家里的舊樓房只有兩層,面對越來越高漲的洪水,不得不把東西都搬上了房頂。
沈木星透過窗子向下看,就看見老裁縫和兒子小裁縫就被迫爬上了屋頂,父子倆披著黑色的雨衣,在樓頂上忙碌著,正在往縫紉器材和布料上蓋塑料布。
他們剛從蒼南搬到這里,買了一間舊二樓,雖沒什么家俱,但畢竟是開裁縫鋪的,布料、扣子、成衣等等都是怕水的東西。
沈木星指著窗外,對路過的母親佘金鳳說:“媽,這水越來越高,他們會不會被淹到???”
自從她高考落榜之后,母親說話就沒有過好氣,搬著水盆往樓上走,說:“別人家的事你咋管那么寬?快把我梳妝臺搬到四樓去!”
“哦?!鄙蚰拘菓艘宦暎瑳]有動。
母親走后,父親沈南平路過,順著她擔心的目光看下去,然后去樓上拿了幾張巨大的塑料布,打開窗子對樓下的裁縫父子喊道:
“老裁!你們家的塑料布夠用嗎?我們家用不完,給你扔下去!”
“哦,謝謝??!”老裁縫一口濃重的口音。
沈木星站在父親身邊,靜靜地拽了拽他的袖子,說了句什么,沈南平笑著對老裁縫喊道:“你等等喔!我女兒教我把塑料布打好捆,綁上石頭給你丟過去!不然會被大風刮跑掉!”
老裁縫在細雨中勉強睜開眼,露出一個和善的笑,仰頭說:“謝謝喔!丫頭不愧是遠近聞名的狀元苗子!考慮問題都是這么周全!”
沈木星聽見老裁縫在夸她,就把頭伸出窗外去笑,以示禮貌,卻突然撞上了一雙深邃的眼睛。
嚴熙光停下動作,轉過身來,仰頭看向她家的窗子,他黑色的雨衣上不停地流淌著雨水,眼睛因為雨霧的入侵而微微瞇起一個自我保護的弧度,聽說他和他那北方來的母親十分相似,五官立體,下頜比起南方男人,更加瘦削尖細,他的半張臉都遮擋在雨衣之中,有種說不出的神秘,然而沈木星很快就發(fā)現,他在看她。
毫不避諱的看著她。
不知為什么,身體的某一處忽然涌過一絲異樣的感覺,像是被人用精致的小錘輕輕的敲了一下,不知是臉蛋,還是喉間,又或者,是心臟的位置。
母親的冷笑聲在身后響起:“哼,狀元苗子不照樣沒被重點錄取,還要再復讀一年?”
父親責怪的說:“你少說兩句,孩子已經夠上火了。昨天我還看見新聞說有個女孩子因為高考落榜跳樓了?!?/p>
母親的語氣立刻溫柔了許多:“不許瞎說!跳什么樓!我們木木可是老媽的命!”
沈木星不高興的低下頭,最后看了一眼那個小裁縫,扭頭離開了,離去之前給母親丟下了這樣一句話:
“我就是跳樓也要等到洪水走了再跳,要不然就成了跳海了!”
***
十九歲的沈木星,不知道為什么人們總是要給這些可惡的臺風取出那么好聽的名字——臺風海棠。
夏成說:“你也很可惡,名字不是也一樣好聽?”
夏成是個臉龐清秀的少年,大眼睛雙眼皮,是典型的南方男孩。那時的他才一米七,還沒迷上魔獸世界,更不知道蒼井空。
沈木星和夏成一起長大,算是公認的青梅竹馬,這樣親如手足的關系讓一向以三好學生自居的沈木星,和夏成說起話來總是像個哥們,尤其是在她剛剛高考落榜,心情最差的時候,總愛拿夏成出氣。
“滾蛋,你才可惡!沒事別總在我面前晃悠!我活了快二十年,沒有一天不看見你的!我怎么這么倒霉啊我!”
挨罵的夏成總是嘿嘿一笑,像是撿著了似的。
“我這就要去上大學了,杭州可是人間天堂,聽說啊,杭州的女孩子就像是西湖里現撈上來的一樣水靈,聰明靈秀,脈脈溫情...你就留在這個小地方繼續(xù)復讀你的物理化吧!到時候,想見我一次可就要等到寒暑假了,你可別想我想到念不進去書,整天哭鼻子。”
一提到復讀一年,沈木星的小臉就耷拉下來了,嘴巴一歪,咬牙切齒。
“從西湖里撈上來的那是水鬼!考個破二本得瑟什么!等到一年后我沈木星鳳凰涅槃!你來我的清華還要買門票呢!”
這幾天的暴雨不能出門,可著實憋壞了夏成,雖與沈木星家住對面,但也不如當面跟她斗嘴來得過癮。
沈木星幫著爸媽將家里怕淹的家俱往四樓搬,氣喘吁吁的放下媽媽的梳妝臺,靠在床邊歇了一會兒,對面四樓的窗子被推開,寂寞的夏成正朝她招手,沈木星卻沒看見。
由于下雨,屋子里又潮又悶,沈木星文弱慣了,哪里干過這么多體力活,此刻已是汗水浸透了t恤。
樓上是倉庫,沒人,沈木星便雙手交叉拉住t恤的下擺,往頭上一拉,脫了下來,身上只剩一件白色吊帶,頓時,汗水蒸發(fā),周身涼快多了。
試圖引起沈木星注意的夏成突然僵住了動作。
他在對面看得一清二楚,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他清澈的瞳孔里映著她的身影。
她圓潤的肩膀,藕段一樣的手臂,以及她抖動衣服時隨著她的動作而跳躍的、已經可以和成熟女人相媲美的胸部曲線,都讓夏成的心臟瞬間變成了一輛灌滿熱水的氣球,仿佛輕輕一戳就會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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