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束白擺擺手,用氣聲回:“沒事?!?/p>
脫臼的胳膊已經(jīng)接回去的,剩下的都是皮肉傷,過幾天就會自己好。
徐濤看懂了他的口型,被氣得不行:“還沒事呢?你差點就要被掐死了你知道嗎?你看看你這脖子,已經(jīng)紅了一圈了,嗓子怎么樣?疼嗎?”
余束白搖了搖頭,直接起身下床。
徐濤攔住他,板著臉教訓他道:“你干嘛呢?不會還想著去打架吧?你媽現(xiàn)在可還在醫(yī)院呢,你要是今天真出了什么事,你讓你媽怎么辦?”
“我回去上課?!庇嗍渍f。
徐濤氣得臉皺成了包子:“這會兒著急上什么課?身體確定沒什么不舒服的嗎?要不要老師帶你去醫(yī)院再檢查檢查?”
余束白拒絕道:“不用?!?/p>
徐濤仍舊不太放心:“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跟老師說,檢查費老師先給你墊。”
余束白耐著性子重復了一遍:“我真的沒事,謝謝老師?!?/p>
徐濤嘆了口氣,又開始滔滔不絕起來:“現(xiàn)在倒知道跟我客氣了,剛剛和新同學起沖突的時候怎么不知道客氣一下呢?你讓我說你什么好!這都快過年了,離高考也就一百多天。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平平安安地參加高考,考個好大學,以后畢業(yè)了工作了,日子會慢慢好起來的?!?/p>
“老師知道你這些年過得很不容易,就是因為這個,我才更希望你能順順當當?shù)厝ド洗髮W。你好好想想,萬一今天真出了點什么事,你過去這些年的努力不就全都白費了嗎?”
余束白又咳了兩下,忍著喉嚨的腫痛說:“徐老師,最后這話你應該跟那個新同學說,是他差點殺了人。”
徐濤有些生氣:“那也是你先動的手,你不去激怒他不就沒這事兒了嗎?”
余束白沒再說什么,直接出去了。
徐濤在后面急得跺腳:“這小子,我還不是為你好,誰知道跟你打架的是什么人,要是人家不要命,你也跟著不要命了嗎?”
余束白沒有回頭,快步進了教室。
英語老師見他回來,關心地問:“怎么樣了?沒事吧?”
余束白:“沒事,謝謝老師?!?/p>
英語老師沖他點點頭,讓他回了座位。
那個生面孔不在,他的座位還是一片狼藉的樣子,沒人敢隨便動他的東西。
余束白把地上的書撿起來,簡單收拾一下,拿出試卷開始做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