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志剛欣賞著面前的美景,笑著問:“要許個愿嗎?”
余束白看著面前那片跳躍著的燭火,搖頭道:“不用了?!?/p>
“許一個吧,哥可以幫你實現(xiàn)?!倍沃緞傉f。
余束白抬頭看向段志剛,視線卻完全沒有焦點,好一會兒才道:“希望我媽……手術(shù)順利?!?/p>
段志剛忽然靠近他,用切蛋糕的刀抬起他的下巴,“放心,哥會幫你的。你要是早點想通,這幾年也不至于吃那么多苦頭?!?/p>
察覺到余束白的緊張,段志剛像故意戲弄已經(jīng)到手的獵物一樣,直起身給他倒了杯紅酒,“生日快樂,跟哥喝一杯?”
余束白機械性地接過那杯酒,卻遲遲沒有送進嘴里。
他的味覺和嗅覺都很靈敏,只是聞一下便知道,段志剛八成是在酒里下了料。
“怎么不喝?不給哥這個面子嗎?”段志剛沉聲問。
余束白能感受到他的語氣變化,是在故意對他施壓,但他還是沒有動。
他不知道段志剛到底會對他做些什么,但他必須保持清醒。
段志剛看出余束白的抗拒,忽然間沒有那么多耐心繼續(xù)跟獵物玩游戲了。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紙袋,把里面的十摞現(xiàn)金倒在桌上,看著余束白說:“把酒喝了,這筆錢你可以拿去給你媽交住院費,沒有利息,怎么樣?”
余束白握著酒杯,遲遲沒有動作。
段志剛耐心告罄,從他手里拿過杯子,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正要把酒灌進去,卻忽然聽到門口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傅聞笙一腳把門踹開,看到里面的場景,他一句話都沒多說,只是摘下腕表握在手里,表盤向外,然后一拳砸在段志剛臉上。
段志剛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在他的地盤上跟他動手,猝不及防之下連躲都沒來得及躲,對方那一下實在太狠,他被打蒙了,扶著椅子才沒摔在地上。
沒等他做出反應(yīng),傅聞笙又對著他的肚子踹了過去,鞋底踩著他的脖子,居高臨下地說:“我的人你也敢動?”
許嘉遠怕他在氣頭上沒個輕重,見地上那人已經(jīng)開始呼吸困難了,連忙提醒他說:“聞笙,別弄出人命?!?/p>
余束白在旁邊看著,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被段志剛灌了酒才會出現(xiàn)幻覺。
這一幕看起來實在是有些眼熟,大概之前傅聞笙掐著他脖子的時候許嘉遠也是這么阻攔的。
傅聞笙聽到許嘉遠的話,扭頭看了眼表情茫然的余束白,又踹段志剛幾腳才罷休。
段志剛劇烈地咳嗽起來,好一會兒才換過來氣。
他擦了把臉上的血,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看著眼前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面容扭曲地笑了起來:“我怎么不知道,小白什么時候交了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