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過了?!?/p>
余束白換了鞋,脫掉外套,看了眼餐桌上的三明治和咖啡,直接往書房的方向走:“昨天的作業(yè)寫完了嗎?給我看看?!?/p>
傅聞笙把作業(yè)拿給他,“要不要再吃點?我做了兩份?!?/p>
余束白邊檢查他的作業(yè)邊道:“你會做飯?”
傅聞笙有些得意:“那當然了,你嘗嘗唄。”
余束白意外地看了傅聞笙一眼,他還以為這位大少爺十指不沾陽春水呢。
不過他確實吃過飯了,沒必要再吃。
所以他在傅聞笙熱情又克制的眼神中冷淡地說:“你吃吧,我吃過了,快點吃完過來開始上課?!?/p>
傅聞笙的表情明顯變得有些失落,但也沒說什么,悶不吭聲地出去吃早餐了。
等他回來,余束白剛好檢查完了他的作業(yè),指著畫了圈的幾道題目跟他說:“沒有錯題,但是這些地方步驟寫得太簡略了,高考是按步驟給分的,這個習慣要改?!?/p>
傅聞笙沒說好不好,只是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余束白下意識想要掙開,傅聞笙卻道:“別動,你這凍傷太難看了,我買了藥,給你你肯定也不會自己涂,還是我來吧。”
說著他便抓著余束白的手腕往自己面前拉了拉,然后不怎么溫柔地開始給他涂藥。
余束白看著自己的手,紅腫開裂的地方確實不好看,甚至有些惡心。
他想把手縮回去,可傅聞笙握得很緊,根本掙不開。
察覺到他的抵抗,傅聞笙還瞪了他一眼,譴責道:“都讓你別亂動了,怎么就是不聽話。”
“我自己來就行。”余束白很不自在地說。
傅聞笙非常不客氣:“我信你才有鬼,那個祛疤藥提醒你幾次了也沒見你用?!?/p>
他的力氣太大,余束白又不想因為這種事跟他發(fā)生爭執(zhí),最后便沉默了下來。
傅聞笙的動作一開始有些粗魯,后來見他不再抵抗,便放慢了很多,顯得有種反常的溫柔。
涂完藥,他還給那些裂開的傷口裹上了紗布,皺著眉警告余束白:“別沾涼水,不然好不了,涂藥也是白涂?!?/p>
余束白垂著眼嗯了一聲,傅聞笙又道:“還有祛疤的藥,你不用就明天帶來還我?!?/p>
“明天我媽手術,我不一定有時間過來?!庇嗍渍f。
傅聞笙看著他臉上那道淺色的疤:“那下午還我?!?/p>
余束白點頭應下,不動聲色地跟他拉開了點距離:“好了,開始吧,今天的內容有點多?!?/p>
傅聞笙坐回自己的位置,聽課的時候總是忍不住看余束白的手,越看越覺得他的包扎技術很不錯,忍不住得意地勾起了嘴角。
余束白講完一個知識點,見他又開始走神,敲了敲桌子提醒他:“專心一點,不要浪費時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