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是冷食。
有吃的就不錯了,楚召淮也不挑,顧不得禮數坐下后隨便夾了一筷子塞嘴里。
還沒吞下去,就聽得坐在窗邊看雪的姬恂慢悠悠地說:“楚荊將你送來侯府,打得就是殺我的主意,方才大好機會,為何不動手?”
楚召淮:“……”
楚召淮險些將未咽下去的飯菜吐出來。
殺殺殺殺人?
楚荊還給他安排這般艱巨的任務嗎?
楚召淮故作鎮(zhèn)定:“王爺說笑了,我爹和您雖政見不合,但同朝為官實屬正常,怎會大逆不道對天潢貴胄起殺心?”
姬恂似乎很喜歡這個道貌岸然的回答,滿意地點點頭,看楚召淮捏著筷子不動,貼心地問:“小侯爺不是餓嗎,怎么不繼續(xù)吃了?”
楚召淮看他不打算揪著這事兒發(fā)難,松了半口氣繼續(xù)拿著筷子夾了一口菜。
剛塞到嘴里,姬恂又開口了:“方才刺殺之人中,有一半是藏在鎮(zhèn)遠侯府抬的嫁妝箱子里混入王府伺機刺殺,小侯爺對此可有什么頭緒?”
楚召淮:“……”
楚召淮這下真的咳了個死去活來,愕然看他。
刺客藏在嫁妝箱子里,那豈不是……
似乎想通了什么,楚召淮驚得面如金紙。
璟王語調和尋常無二,一側候著的殷重山卻聽出王爺語調中的殺意,視線隱秘地看向楚召淮。
圣上賜婚,楚召江身份尊貴,本來不能死在新婚夜。
但王爺一旦瘋癥發(fā)作,就算被圣上責罰也要先殺了此人盡興。
洞房一陣靜謐。
姬恂擦干凈鳩首杖最后一滴血,蒼白指腹輕輕在頂端摩挲,好似剎那就能出其不意捅穿楚召淮的心口。
殷重山呼吸一緊。
楚召淮終于開口說話了,茫然地問:“那嫁妝呢?”
刺客藏在箱子里,那他娘的嫁妝豈不是少了十幾箱?!
殷重山身經百戰(zhàn),刀斧加身也面不改色,如今被輕飄飄一句話給震愣了。
重點是嫁妝?!
姬恂眼眸微不可查一瞇,忽然又笑了,溫柔地安慰:“嫁妝只是少了二三十箱,反正其他一半也是空箱子,王妃不必憂心。”
楚召淮捂住胸口,差點要撅過去。
楚荊許諾的一百二十臺嫁妝空了一半,此種打擊比方才知曉楚荊算計他要更重,氣得他險些嘔出一口血。
Top